第九章 酒吧里的刺痛
第九章酒吧里的刺痛
伸出手撫了撫周可言的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解釋道:“公司還有點事,我回去處理一下,讓司機送你回去,晚上早點睡,不用等我了。”
周可言正想要說什麼,關琅卻一把將車門帶上了,絲毫沒有給她追問的機會。司機見狀,趕緊按關琅的示意上車就走。
關琅看着慢慢遠去的車,拿起了口袋裏的手機,撥通了秘書的電話,“把我的車開過來,我在這邊等你。”他不知道,此刻車中的周可言早已氣的說不出話來,一雙拳頭握的鐵緊。
周可言細細想來,這還是關琅頭一次這樣丟下自己,沒想到竟是因為那個女人,不過那個女人已經死了,掀不起什麼風浪了,這才平了心中的怒氣。
大約一刻鐘,秘書開着車來到了宴會廳,看到關琅一個人坐在宴會廳門口的長椅上,有些傷神的樣子。
“關總!您還好吧!”
聽到聲音,關琅才緩過神來,伸出手去討要車鑰匙。秘書有些猶豫,吞吞吐吐的“關總,您要去哪裏,我送您吧!”
“不用了,鑰匙給我。”秘書看他態度那麼堅決,也不好在揣着鑰匙裝糊塗,只好把鑰匙交了出來。
關琅臨走前囑咐秘書把第二天上午的事全部推掉,也沒說自己要去做什麼,這讓秘書更是憂心,他知道關琅對於工作,從來沒有一絲懈怠,這樣好端端的推掉工作不得不讓人疑心。只是礙於身份,不好多嘴,也只是按照吩咐辦事。
關琅駕着車停在了海邊,海風吹向他的臉龐,只覺得生疼。他腦海里揮之不去的全部都是閆清枚要與她離婚時的決絕,和那日逼她喝下威士忌時的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心痛,是因為歉疚嘛?歉疚自己用一瓶酒逼她下了黃泉?還是……他不敢往下想,遠遠望着海面上的波濤,像是打在自己的心上,讓他煩躁不安。
駕着車直奔曼城最大的酒吧“感覺”。這裏燈火通明,觥籌交錯,爆炸的音樂環繞着整個酒吧。有錢的公子哥跟大小姐都喜歡來這裏玩,可關琅卻是第一次來這裏。
看到舞池中扭動的男男女女,關琅提不起一絲興趣,他徑直走向了吧枱,要了一瓶威士忌。往日裏喝起來那麼刺激的威士忌,今日卻尤為苦澀。
身旁一個穿着十分妖艷的女人,看到關琅獨自一人喝酒,便勾着狐媚笑走了過來,還沒等女人開口,關琅已抬起頭來看着她。女人以為關琅對自己來了興趣,殊不知是因為女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味讓關琅覺得噁心。
“帥哥,有空請你喝一杯嗎?”女人似捏着嗓子一般柔綿綿的說著,順勢就將手搭在了關琅的肩膀上,身子微微傾斜要往他身上靠。
關琅看她一副妖媚的樣子,突然來了玩味,伸出手去掂死了女人的下巴,作勢要吻她的模樣,誰知到了嘴邊又轉了方向,側向了女人的耳旁。“好久沒見過你這麼漂亮的女人了,”女人羞的一張臉通紅,關琅又繼續說道:“只可惜你身上的香水味讓我噁心,滾!”
女人聽到這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人甩了,氣的臉頰通紅,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麼!”
眼看着女人一巴掌就要打過來,身後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怎麼了,親愛的?”
生怕男朋友見到自己撒潑的樣子,趕緊裝起了可憐,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就是他,他說我噁心!”
男人正打算替他嬌滴滴的女朋友出氣,只見眼前這個男人低着頭喝酒的男人熟悉的很,但他側着臉,又加上燈光昏暗,實在是認不出。身邊的女人拉着他的衣袖,等着他替自己主持公道。
“喂,你……”
關琅聽到聲音站起身來,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笑道:“林總好興緻,這樣的女人你也看得上!”
男人這才看清眼前人,有些踉蹌“關總,好久不見!真巧,在這裏遇到您!”
“帶着你的女人滾,不要再讓我看到她……”話落,又自顧自的坐下喝起了酒,當身邊兩個人不存在一樣。
女人看關琅一副拽的厲害的樣子,氣的不行,又拉了拉身邊男人的手。那男人二話沒說拉起她就往外走。女人的胳膊被握的生疼,不停掙扎着,終於在門口甩開“你幹嘛啊,你就這點膽子嘛?別人碰了你的女人,你連個屁都不敢放?”
“你給我閉嘴!關琅是什麼人誰不知道,他一向不近女色,他能碰你?今天要是因為你得罪了關琅,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男人怒髮衝冠的對着女人狂吼一通就自己走了,剩那女人踩着細高跟追在身後。
酒吧的經理也是個懂事的人,看到剛剛這一幕,便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個大人物,務必要招待好才是。
“關總,這裏喧鬧的很,我看您對這些也沒什麼興趣,要不我給您開間包廂吧!您看怎麼樣?”經理點頭哈腰的說著。
關琅看了看眼前的燈紅酒綠,揮了揮手示意經理帶路。經理識相的很,給關琅開了一間豪華包廂,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即使外面轟天動地,裏面也聽不到什麼。
經理按照吩咐給關琅拿來了幾瓶威士忌和一大份的水果拼盤及一些小零食,隨後就退了出去。
關琅看着眼前的威士忌,腦海中便湧出那日閆清枚為了那個合作案拿起酒瓶就猛灌的樣子,心中揪了起來。
他拿起一瓶威士忌,一口氣灌了下去,嗆的直咳。
“原來,是這種感覺……”一瓶威士忌下去,關琅只覺得胃裏面翻江倒海,烈火灼燒一般,着實的疼。
他實在忍不住,起身就跑到了衛生間,對着洗手池狠狠的吐了一番。慢慢的抬起頭來,看着鏡中子裏的自己如此狼狽,關琅竟覺得有些可笑,自己竟然也會被一瓶小小的威士忌折磨成這個樣子,那閆清枚呢?她喝下這一瓶應該更撕心裂肺的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