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平安歸來
薛守仁到了皇城是距離開北漠十日之後了,此刻,薛守仁是一個人回來,雖然不像是離開之前那樣的悄悄離開,不能讓人注意到。但也也就是沒有人會側目的。
畢竟薛守仁從前打了勝仗,帶領着眾位將士們回來的時候,皇城內外都是會有老百姓來相迎的。因為大宣得勝歸來的,那便是大宣之喜,自然是該與百姓同樂的。
老百姓只知道打仗了,雖然這打仗的情況不知道,但是只要知道結果就夠了。而薛守仁這樣的常勝將軍,自然都是走在最前頭,騎着高頭大馬的。
因為兩邊都有官兵守着,所以老百姓也只能是被攔在兩邊然後遠遠看過來。甚至是都看不清楚薛守仁的臉,但是只要看到那一身盔甲,便能夠知道了。
薛守仁原本是坐在馬車之中的,但是這會兒進到了皇城,聽到了外頭熱鬧的聲音,便也不覺的掀開帘子往外面看過去。外頭一直都是如此熱鬧,並沒有因為薛守仁的到來而有什麼變化。薛守仁反倒是喜歡這樣的,他也並非是那種喜歡出風頭的人。
有些將士就是喜歡這樣別前呼後擁的,喜歡聽比人的恭賀之詞。而薛守仁永遠都是那副表情,永遠都是淡淡然的感覺,寵辱不驚,喜怒不形於色。
薛守仁這會兒自然是不能先回到將軍府中去的,而是該去宮中復命。這件事情從始至終也只有皇上,晉王,還有薛守仁自己知道,再有一個便是沈清了。
就連小皇帝都不知道,薛守仁居然會違抗命令,將這件事情告訴沈清。而薛守仁也沒打算同小皇帝說,這件事情就讓他一直瞞着吧。
薛守仁讓車夫將馬車停在了離宮門口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然後便給了車夫銀錢,讓他先行離開了。然後薛守仁便是一個人走着去到了皇宮之中。
皇宮森嚴,光是到了宮門口就能夠感受到了。相比於宮外的熱鬧喧囂,宮裏可就安靜冷清多了。就算是宮女太監眾多,還有侍衛把守。但是他們都是大氣不敢出,根本就不敢發出什麼聲音來。而他們見到了薛守仁,便直接給薛守仁開了宮門。
薛守仁是當朝大將軍,就連皇上都要禮讓三分,不敢駁了薛守仁的面子。所以薛守仁進宮那便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這個時早朝也早就是過了,已經是快到了午膳的時候了,但是薛守仁也沒有顧忌到這個。在薛守仁眼裏,早些到宮中去,那麼便意味着早些能夠回府。
在這一路上以來,他在想着的便是沈清在府中的日子過得如何,畢竟作為一個丫鬟,自然是不能同府中夫人的生活相比的。就算是薛守仁早就在府中有過命令了,但也不放心。
薛守仁尚且不知道沈清已經醒過來了,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通信,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的情況。所以就算是想念,也只能是忍着。
“皇上,薛將軍回來了。”趙禹明身邊的李公公從外頭進來,遠遠就看到了薛守仁,趕緊的便過來報喜了。李公公到底是皇上身邊伺候的人,還是知道一些情況的。
其實對於大宣來說,薛守仁的安危相比於北漠的情況來說是更為重要的。如果薛守仁出了什麼事情,那麼便是大宣的損失。到時候若是和北漠打起來了,沒有薛守仁,那麼大概便是會陷入無人可用的地步了。
薛守仁回來,小皇帝趙禹明一聽到之後便立刻起身,還未等到薛守仁走到殿中央,趙禹明就已經是先迎了上去。雖然趙禹明年少,但是如今也已經是皇帝了,這樣的舉動無疑就是說明了薛守仁的身份和地位。
當然了,薛守仁也並非是不識好歹之人,見到趙禹明親自走下了高位,便是加快了腳步。
“臣見過皇上。”薛守仁行禮,舉動並無輕慢,反而是恭恭敬敬。然而下一瞬便是趙禹明急忙伸手虛扶了一下薛守仁。
“將軍不必多禮,這一次將軍辛苦了。若非時間將軍,大概我們與北漠之間也沒有這麼快能夠簽下這和書。”趙禹明對於這個結果自然是十分滿意的。
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兩國之間平息了戰爭,趙禹明這個作為君王的也是終於能夠睡好覺了。這和書一拿到手,趙禹明多日以來壓在心頭的石頭便也算是落地了。
“這是臣之職責所在。”薛守仁沒有一點驕傲自滿之意,如此一句簡單的話,便讓趙禹明更為的舒心了、雖然他知道薛守仁並非是那種會邀功之人,但終究是擔心功高震主,到底是會被其他人所非議的。
這人言可畏,到時候萬一薛守仁有了什麼其他的心思,對於趙禹明來說便是一個隱患了。
“北漠如今與大宣也算是結約了,如此一來,先不說是長遠,至少這幾年是不必為此煩惱的。”趙禹明在這期間也是看了不少同北漠有關的史冊。
北漠的皇帝長久的很少,很多便是暴斃,或者是死於宮變的。所以這個時候,趙禹明和薛守仁兩個人皆是希望這伊爾能夠在這王位上面坐的長久一些。
所以這伊爾的和書上面自然也是有這樣一條的,那麼便是一旦有什麼變故了,大宣必然也要想着保他的。這也是伊爾為自己求的一個保障罷了。
“他是個會信守承諾之人,而且如今北漠那處的局勢也已經是穩定了,在他的掌控之中也是翻不出什麼浪來了,所以皇上大可不必如此擔心。”
“嗯,將軍這次回來也是風塵僕僕,不如先留在宮中用膳吧。”趙禹明已經是派人去將晉王趙禹城也給請過來了,所以說這一次的宮宴只有他們三個人。
趙禹明是想要藉著這一次的午膳,來試探薛守仁之後究竟還會不會繼續的站在自己這邊。同時也是給他的皇兄一個暗示。畢竟當初是因為北漠的事情才算是站在一條船上的,可如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