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墳頭何處
沈清自己這麼長時間以來佔據的就是阿雯的身體,那個時候雖然說刀是刺向自己的,但是替自己受了的也是阿雯的身體,所以沈清此刻回來了,那麼原來的那個阿雯呢?
沈清一點都不知道這原主人的記憶,沈清待在那個身體裏的時候,就好像原主人從未出現在那個身體裏。所以說,沈清只能是按照周圍人說的那樣去生活了。
只是此刻,沈清才剛剛醒過來,按理來說不該知道那個叫做“阿雯”的小丫鬟的,所以沈清也只能是忍着,只能是暫時的這麼過幾日了。
沈清身為將軍夫人,既然已經是醒過來了,那麼身邊自然是要有人伺候的。如畫現在已經是下落不明,十有八九已經是死了。所以沈清這兒伺候人也該是要換一換的。
“薛守仁”還能夠因為公務繁忙,所以白日裏的時候都是不在的。沈清不知道這是不是“薛守仁”故意而為的,畢竟他不是真正的薛守仁,怎麼能同薛守仁的夫人濃情蜜意的呢?
那到時候這真正的薛守仁回來了,豈不是要來找他算賬?而且沈清知道了這位不是正主兒,自然也不會給他碰的。所以這樣反倒是剛剛好,沈清覺得這替身還是盡職盡責的。
新到沈清這兒的丫鬟沈清之前在府中倒是沒有見過,想來可能是新來的吧,沈清問了她的名字,知道她叫春雨,然後便同意了她來自己身邊伺候。
大概是“薛守仁”怕自己在養身體的期間覺得悶,所以給自己指的丫鬟也是個開朗活潑的性子。至少沈清覺得這丫鬟可比原來的如畫要熱鬧多了,和小雅有的一拼。
“誒,聽聞主子身邊多了個丫鬟啊。”沈清裝作是無意之中提起的樣子,現在她能夠知道的消息來源就是這個小丫鬟的口中了。
倒也並非是“薛守仁”軟禁着沈清,只是因為沈清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好,不過是剛剛醒來罷了,所以只能是在屋子裏頭養着,也不能外出吹風,就好像是個易碎的瓷娃娃一般。
“回夫人,您說的是阿雯吧,確實如此。只不過可惜的是,阿雯那日替主子擋那刺客,如今已經是沒了。”其實這個小丫鬟同阿雯也不熟,如今這些也都是聽說的。
這事情在府中倒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了,只是因為沈清不出去,所以也就不知道了。
“啊,你說什麼,人沒了!”沈清突然之間便拔高了聲音,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衣服難以置信的樣子。因為沈清極少有這樣的情緒波動,反倒是將春雨這小丫鬟給嚇着了。
春雨也不知道自己是那句話說錯了,所以趕忙的低下頭,“奴婢不敢期滿夫人,確實如此啊。”春雨以為是沈清不相信自己,所以趕緊的解釋。
沈清沒想到自己魂魄的離開居然會是阿雯這個小丫鬟的死亡,可是原先聽其他的丫鬟們說,阿雯都是好好的啊,難不成是因為自己,所以才害了阿雯?
“她是因為受傷太重,所以沒撐過來?”要說這沈清手中的人命,當真是沒有的,沈清從未想過害人,也沒有害死過人。然而現在的這個“阿雯”,要說同沈清沒關係,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事發突然,沈清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了。
而且如今人都已經是死了,而且聽這個小丫鬟的語氣,看來早就是下了葬,所以就算現在自己過去,也只能是看到一座墳了。
“可是周管家操辦的?”沈清想着的是這樣的事情,自然都是由周管家來做的,所以若是之後想要問那墳地在什麼地方,直接就去找周管家好了。
然而這小丫鬟倒是搖了搖頭,“回夫人,這一次是主子親自下令的。”小丫鬟也都覺得奇怪呢。畢竟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主子過問。
就算是為了救主子才死了的,但也都是交給周管家,然後厚葬其家人就好了。所以說這一次主子的做法倒是讓府中的人覺得不解呢,就連周管家也是如此。
周管家原本都已經是安排好一切了,但是沒想到主子之後還會突然之間問起來,並且顯得十分上心的樣子。既然主子如此,周管家也不好藏着掖着的。
只是這死人到底是有些晦氣的,所以周管家想着的就是不讓薛守仁再過多的插手了。
沈清聽罷,點了點頭,倒是也沒有露出什麼奇怪的表情來。只是沈清還是想着去看看這個“阿雯”的,畢竟她曾經是將自己的身體借給了自己這麼長時間的。
如今若非是阿雯的身體擋着,那麼今日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沈清是經歷過死亡的,但是她可一點都不想在這個時候死去。
而且沈清的身體她自己也知道,根本就不能用常理來論斷。所以等到第三日早上的時候,沈清就要下床了,並且就連衣服都已經是自己穿好了。
沈清覺得若是自己再這麼繼續躺在床上,怕是要躺地渾身骨頭都散架了。而且這麼下床走走,至少也能夠讓自己早一些恢復行動的能力啊。
現在沈清走着雖然還是會覺得累,會覺得容易腿軟,但總比那個時候剛醒來要好多了。
春雨拗不過沈清,再加上沈清才是主子,所以只能是順着沈清的意思來了。春雨生怕社情磕着碰着了,所以在一旁那是寸步不離地跟着沈清。
當然了,也是沈清不讓春雨扶着的,因為她想着日後總不能一一輩子都這樣吧。所以沈清努力的用自己的力量站起來,走路。
不得不說,過程雖然艱難了一些,但是效果卻是很好的。至少沈清現在就算是不用人扶着,也能夠獨自行走了。
而接下來,沈清要去的地方就是阿雯的墳頭了,並且沈清還特地去了香燭店,畢竟是去祭拜人的,這些東西自然是該帶上的。
阿雯的墳頭有些遠,沈清帶着春雨,兩個人坐着馬車然後才到的。
只是讓沈清沒想到的是,那兒今日居然還站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