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輪迴酒(求推薦 求收藏 求轉發)
第24章輪迴酒(求推薦求收藏求轉發)
“這是輪迴酒,又叫還元湯。這可是一位良藥!”焦壽不慌不忙地說道,“《名醫別錄》裏記載,輪迴酒,性寒味咸,歸心、肺、腎經,它的主要功能呢,就是滋陰補陽、降火去燥、止血化瘀,主要用於虛勞咳血,骨蒸發熱,產後血暈,跌打損傷,氣血淤阻,血瘀作痛。”
“那還不是尿?”我反問道。
“冷隊長,你可別小瞧童子尿,在我們苗族生活中,很多時候都用到了童子尿的,比如說上山砍柴被毒蟲叮咬了,身上又沒有解藥,就可以用自己的尿塗在叮咬處,不僅不會癢,還會消腫止痛。又比如說,受了刀傷、燙傷的人,我們寨子裏的老苗醫通暢會用童子尿給傷者清洗傷口,傷口不僅不會發炎,還會癒合的更快。最重要的就是,如果你想確定自己有沒有被人下蟲蠱,就可以喝一碗童子尿來驗證或是驅蠱。”坤彌沙扎着大眼睛,看着我解釋道。
“你確定這個能喝?你小子都多大了?還火有點大,那味道得多大?估計還沒喝,就要被熏暈過去了。”我沒好氣的抱怨。
“冷隊長,焦壽、坤彌沙他們說的沒錯,其實這童子尿確實是一位良藥。李時珍《本草綱目》上稱童子尿為輪迴酒、還元湯,一般情況下,童子尿用來外敷治療跌打損傷和眼疾,有時也作為藥引與其他的葯一起煎服的,一般是採收健康童子,也就是處男的小便,但是最好是掐頭去尾,採用中間段的部分。它不僅含有鈉、鎂、磷、鉀、鈣、氨等元素,還含有多種酸和酮類激素,從西醫的角度來講,確實是‘營養豐富,藥效獨特’,不僅有焦胖子和坤彌沙說的那些功效外,還能調節免疫力。如果說長期定量服用,也是可以的。哈哈!”
“我擦,還長期定量服用,我身體壯的跟牛犢子一樣,還是免了吧!”我擺擺手無奈地說道。
“哈哈~哈哈”圍坐在篝火邊的眾人放聲大笑。
“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冷隊長,快~快來吧這杯乾了,還有三杯!”說著焦胖子,擰開水壺蓋子,把手中的羅布麻花搓碎,放進水壺中,搖晃了幾下,滿臉奸佞地笑着遞給我。
“什麼?喝完這一杯,還有三杯?”我難以置信地問。
“逗你玩的,都要給你喝了,別人還有的喝嗎?”焦壽說道。
“我去,別人?難道你們都要和我同甘共苦啊?”我這時心裏暖暖的,有了一些安慰。
“誰要跟你同甘共苦,你忘了,咱們身後帳篷里,曹雪琴還昏迷着嗎?”焦壽的一句話提醒了我,然後他用手托住我手中的軍用水壺底子,一下子立起來,給我狠狠的灌了一口。我頓時感覺到一股濃烈的尿騷氣充斥着我的口鼻,然後就是又咸又臭澀澀的,似乎裏面還夾雜着一絲羅布麻花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索性忍住,狠狠地往下咽了幾大口,就聽見焦壽在旁邊說,“冷隊長,夠了,夠了,不用喝那麼多!”
隨着焦壽的聲音,他將水壺從我嘴邊挪開,說道,“留點兒,一會還有其他用。”
這時,只見焦壽將水壺裏的童子尿,朝已經燒的只剩灰燼的鋁製飯盒裏倒進一些,然後拿起軍用刺刀開始和稀泥,我心想,這特么的不會也是內服的葯把吧,如果是,那我真的是要瘋了的節奏,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畢竟我剛剛親口答應焦胖子,要百分之百的信任他對我治療,一切都聽他的,現在反悔也是不可能了,更別說我堂堂一個隊長,怎麼能言而無信呢。於是,我也就沒說什麼,只是故作鎮靜地看着他做奇怪的事情。
焦壽“和稀泥”的同時,司馬楠伊似乎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麼了,一邊從隨身攜帶的斜挎包中找出紗布和鑷子,一邊囑咐旁邊的劉喜來:“小來子,在我們這幾個人中,除了曹雪琴就屬你最心靈手巧,你現在去阿布拉身後的柴火堆,找幾段三指粗,一巴掌長的干樹枝,把樹皮整片剝下來,一會焦老師可能需要用。”
劉喜來聞聲邊起身去準備,旁邊的羅剛剛和阿布拉麥麥提開始搭建簡易灶台,為大家準備晚飯。
“大功告成!”焦壽似乎是完成了一項偉大的工程,然後伸着懶腰感嘆道。
“焦老師,這黑乎乎的一飯盒尿泥巴,不會也是用來內服的靈丹妙藥吧?”我問道。
“這個啊?這個~這個用來內服的話,估計作用不這麼大,你也消化不了。這個是用來敷在跌打淤青處的。怎麼你想嘗嘗鮮?來我給你喂一口!”說著,焦老師便用軍刀挑起一大坨,要給我喂進嘴裏來。
我看他那架勢,搞不好還真會給我塞一嘴尿泥巴,於是趕緊拒絕道:“既然是外服的膏藥,我還是不嘗了,萬一吃壞了,是要耽誤這次任務的,這個責任我可萬萬擔待不起,哈哈。”
說完,我就感覺到右腿傳來強烈的劇痛和灼熱感,就在我和焦老師瞎扯淡的時候,他早已將軍刀上的一大坨黑乎乎的尿泥巴,糊在了我腳踝的淤青處,然後用手指輕輕的將這尿泥塗抹均勻,緊接着他又用軍刀颳了刮飯盒裏剩下的尿泥,順勢又糊到了我膝蓋的淤青處。
“額~我擦!這外敷的葯,葯勁這麼大!”這時,我的右腿已的劇烈疼痛已經傳遍全身,似乎是有億萬隻螞蟻正在我的腿骨上啃食,那種萬蟲蝕骨之痛,已經將我折磨的滿頭是汗,我隱約感覺到身上穿的連體探險服濕透了,拓在身上。
焦壽看我疼的緊咬牙關,汗如斗大,遞到我嘴邊一隻劉喜來剛剛剝乾淨樹皮的干木棍,說道:“現在還沒有到最疼的時候,你先咬緊這個,要不然一會包紮的時候,你有可能疼到咬斷自己的舌頭。”
待我咬緊那干木棍后,就連司馬楠伊、羅罡、劉喜來、坤彌沙都圍到我的身邊來,然後為首的羅罡嘿嘿地笑着說道,“冷隊長,對不住了!”
我擦,對不住了,是什麼意思?我還沒等反應過,只見羅罡走到我身後,用他類似鐵鉗一樣粗壯有力的雙手,死死地按住了我的肩膀;劉喜來坤彌沙則是雙手鉗住我的兩隻小臂,司馬楠伊乾脆用雙腿跪着,壓在我的左腿小腿部位,而焦胖子這時正拿起一大塊紗布,陰森地笑着,說道:“冷隊長,最刺激的要來了!”
伴隨着焦壽手中的紗布,綁在我腳踝上的一剎那,似乎有一隻尖銳的鋼釘正有點一點從天靈蓋,扎進我的腦子裏,劇烈的疼痛,使我眼睛已經發花,看不清周圍的事物,我本能性的扭動着腰部,用力全身掙扎,似乎要掙扎出這五個人的“魔爪”。“啊~啊~~啊!”我尖叫着,但是由於嘴裏咬着一根干木棍,聲音並沒有脫口而出,只是在鼻腔和喉嚨里徘徊,形成了一陣陣悶哼。
這時,焦壽完全沒有理我,而是專心致志地幫我包紮腳踝,周圍鉗住我的其餘四人,將我圍得水泄不通,也不知道是由於被圍的太緊密呼吸不暢,還是由於包紮右腿時疼痛太劇烈,我竟然昏了過去。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右腿的腳踝和膝蓋兩處淤青巴掌大的淤青,已經完全被焦壽用紗布包紮起來,紗布外面還固定了一些干樹皮,似乎是怕我行動的時候,會碰到患處。沒想到這焦胖子平時大大咧咧,又貧又皮,看起病來,關鍵時刻一點也不含糊,不僅藥方奇特,而且包紮的手法也很專業,確實是個人才,不知道他與司馬楠伊比起來,誰的醫術更勝一籌,我心裏盤算着。
“醒了!”羅罡坐在我對面烤着篝火,關切地問我。
“嗯。”我應了一聲,艱難地撐起身子,靠在後面帳篷外邊堆砌的柴火垛上,環顧四周,問道:“額~現在幾點了?羅連長!”
“晚上7點多了!”羅罡一邊回答我的問題,一邊掏出他的鐵鷹牌捲煙,掏出一支扔給了我。
“哦,也就是說,我剛剛昏迷了一個多點兒。曹雪琴怎麼樣了!”我把煙懟住篝火邊燒的火紅的樹枝,點燃,猛吸了一口,問道。
“暫時還沒有什麼事,但是聽司馬楠伊說要驗證曹雪琴是不是有被藍斑蚺寄生的可能,如果有需要想辦法儘快醫治。所以說剛剛大夥吃完晚飯就開始分頭行動。坤彌沙和焦壽帶着水桶,去附近河谷打水去了,司馬楠伊則扶着採擷些需要的草原,一會給曹雪琴診治用,劉喜來和阿布拉麥麥提兩人,一個在營地旁邊的較高處警戒,一個則在車輛附近蹲守,而我負責在這照看你和帳篷里的曹雪琴。”羅罡抽着煙,手舞足蹈地說道。
“她到現在還沒蘇醒?”我驚訝的看着羅罡,篝火跳動地火苗,照在他臉上,忽明忽暗,很難看清楚他現在的表情,他只是抽着煙,然後用一隻木棍拾掇拾掇快要燒盡的枯枝,然後淡淡地說道:“人各有命,你現在既然還安然無恙的活着,已經是萬幸了。至於曹雪琴同志,只能看她的命數了,現在她的情況我們也不清楚,剛剛司馬楠伊說了,如果貿然醫治的話,也未必能成功,現在只能靠她自己。你也別太着急了,先把晚飯吃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有個好身體,你就算有在高的鬥志,在宏偉的計劃,還不是扯淡。”
說著,羅罡指了指篝火邊上放着的一個飯盒,示意我把晚飯吃了。
曹雪琴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解決的,索性我也暫時放下心結,端起飯盒,渾淪地吃了起來,也許是剛剛治療腿傷的時候,劇烈疼痛、費力嘶吼掙扎,消耗體能過度,這熱乎乎的玉米棒子麵稀粥,泡着饢餅,吃起來比那北京烤鴨、廣東佛跳牆、上海大閘蟹,都不知道美味幾百倍,甚至是幾千倍,不一會功夫,這一飯盒竟然被我吃光了,而且還感覺有點沒吃飽。
這時焦壽和坤彌沙兩個人出現在我的視野里,他們倆每人每隻手上都提了兩個裝滿水的大水桶,慢悠悠地從山坡下,往營地的方向走來。
我聽到坤彌沙問焦壽:“焦老師,你這個治療跌打的方子是從哪裏學來的,感覺一點也不像中醫,方子裏的藥材也稀奇古怪,感覺更像是我們苗寨里的赤腳神醫,隨地取材便可醫治百病。”
“這個嘛,其實很簡單。我給冷隊長治療腿傷的藥方子,其實也不算是原始藥方,是我根據咱們現在的實際情況,就地取材,取用藥性相近,屬性一致的同類藥材代替,創新出來的方子。比如說,由清代楊千秋所著的醫書《萬物方》裏,記載:生石決明半兩搗羅為末,崖柏灰三錢,還元湯三錢,合而成膏,於患處,日畢,揭之,可祛傷筋動骨,化瘀祛風,走地自如。其實就是說將石決明磨成細粉,加上燒完的崖柏灰,和童子尿,和成尿泥巴,敷在患處一整天,然後揭下來,無論你是傷筋動骨,還是淤青風濕,都能跟正常人一樣在地上自由行走。這方子中的生石決明,其實就是一種水生物的殼,跟江河湖泊里的牡蠣殼是一樣的,所以我就換成了石頭粉末;而崖柏其實和地柏幾乎完全一樣,我就照貓畫虎,把這方子裏的葯,因地制宜給換了一下。”
“你也太神了,焦老師,有機會,我可要跟你多學點。今天下午,在車上,我就跟司馬楠伊哥學了好多神奇的偏方呢。”坤彌沙仰慕的看着焦壽說道。
“這有什麼的,咱們中華醫術博大精深,就算你天天不睡覺,輪番地學,估計你這一輩子都不夠用。你司馬哥哥,他也是很厲害的,很多我不知道的古籍偏方,他都知道,而且他跟你一樣,對於昆蟲、細菌、病毒什麼的,也很在行,你有機會可要跟他多學學。”焦壽謙虛地對坤彌沙說道。
“咦~焦老師~我還有個事不明白?為什麼你要在輪迴酒,也就是我的童子尿中加進去一把干羅布麻花呢?而且還要給冷隊長喝!”這時坤彌沙和焦壽正好提着水桶走到篝火邊,坤彌沙問焦壽的問題,頓時勾起了我極大地興趣。
“這個啊!其實童子尿內服的話,就已經具有化瘀行血的功效了,我加入羅布麻花,其實是為了讓藥效更好的發揮。因羅布麻花不僅也帶有活血化瘀,還具有麻痹止痛的功效,既可以減少痛感,又可以更好的治病,豈不是兩全其美。”焦壽自信的說道,然後發下水桶,看到我已經醒來,就關切地問我:“冷隊長,感覺怎麼樣?”
“現在右腿不怎麼疼了,但是感覺身上脹脹的,燥熱的慌!”我如實將現在的感覺告訴了焦壽。
“那就對了!這內服外敷兩個藥方子的療效的甚佳,更何況坤彌沙那正值少年的輪迴酒,加上野生羅布麻花,葯勁是要大一些,所以你現在渾身氣血高速流動,感覺燥熱脹脹的,都是正常現象。”焦壽安慰我道。
“還沒醒?”焦壽指着我身後的帳篷,烤着篝火問道我和羅罡。
我剛張嘴要回答他,就聽見身後帳篷里傳來了異樣的聲音,那聲音像是野狼啃食干骨頭時,牙齒髮出的“咯咯~咯咯”聲,又像是骨頭從關節處反向折斷的“咯嘣~咯嘣”聲,從其餘三人的眼神中,我看到了疑惑,似乎篝火旁的我們四個人也都聽到了這怪聲。
只見,離帳篷站的最近的焦壽,快步走到帳篷前,用手把帘子一撩,裏面的場景頓時驚呆了我們四個人。
這帳篷里的曹雪琴,已經不再是曹雪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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