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親責罵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覺得非常溫暖很有安全感,待我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已經在自己的洞裏了,我的洞在萬花山的深處,我的家人以及整個族人都在萬花山,我家的入口,出口不計其數,整個家族的洞連在一起,卻有彼此分開,像一個巨大的迷宮,外族人是無法輕易找到我們,萬花山很大,常年被綠植,四季常開的各種鮮花覆蓋,瀑布成群,溪水無數。
洞裏有兔娘為我用鵝絨毛佈置的小窩,洞裏角落處有一些兔爹放的幽螢石,幽螢石常年發出柔和的光芒,我的洞一看出去就是四面山圍着的一個天坑,非常隱蔽的一個坑,坑裏東面有個小瀑布流進坑裏,坑裏有高大的參天大樹,各種鮮花植被,我走到窗戶前看了一眼,便從洞裏跳出來找白叔去了!
天坑西南邊地勢較低,較平,有個池塘,整個天坑有很強的結界,任何人都發現不了這裏,池塘邊有幾棟小木屋,木屋連着幾個洞,那裏住着我最愛的白叔和白嬸,平常白叔白嬸對我非常疼愛,就像對親生閨女一樣。
還沒有到小木屋前白叔白嬸就知道我跑過來了,特意提前來門前接我,我跑到離白叔不遠的位置一下子就投他懷裏,白叔笑的眼睛都咪成一條線了,抱着我使勁揉我說:“哎呀,我的月兒啊,平常經常看到你還不覺得什麼,你這第一次出遠門,一走就是九天,我跟你白嬸都不知道有多想你,你白嬸天天念叨你,說你遲遲不回來看我們呢,是不是把我們給忘了!臭Y頭!”
白叔邊說邊揉我,白嬸站在旁邊也是笑得像朵花一樣。我知道白嬸特別想抱我,可是她無法抱我,因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跟兔娘不一樣,白嬸無法觸碰一切事物,他特別想抱我可是卻抱不了我,只要抱我我就從她身體裏穿過去,她是透明的,儘管這樣卻也影響不了白叔對她的愛,以及我對她的愛。
白叔抱着我和白嬸一起進小木屋,我知道白叔肯定準備了一桌吃的,果然,桌子上都是我最愛吃的,我特別喜歡美食,特別喜歡,我自己還在想等我修鍊成人形,我還要學做美食。
白叔把我輕輕地放在桌子上,白叔把凳子拉開坐在凳子上,笑着對我說:“快吃,丫頭,這些都是你平日裏最愛吃的,有水晶藕粉糕,紫蘇香丁豆,藍蓮包心芯,糯米小炸花,甜粉紅點蘇,綠蒲蘿旋絲等等,都是你最愛吃的菜,趕緊吃,”說完,白叔白嬸在旁邊微笑看我吃,我太高興了,在原地跳了好幾下,表示我喜悅的心情,特別高興,特別高興。
我跳到盤子前剛張開嘴吃下一口,便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不好了,不好了,小三兒你在哪裏呀,趕緊出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你在哪裏啊?小三,小三,三兒,趕緊出來。”
白叔和白嬸往門外看去,門口的左邊是很大的一個池塘,池塘里有五顏六色的荷花,旁邊便是一條小道,小道旁邊是參天大樹和萬花叢,各色各樣的花重重疊疊,一片人間仙境,花香四溢!林間小道上跑來的正是我的二哥,雲清葉。
二哥跑進了小木屋坐在我旁邊,氣喘吁吁的說:“我擔心你擔心的不行,你倒好,竟然跑到白叔白嬸這裏吃東西,你可以啊!遲什麼呢?”二哥往桌子上一看,眼睛頓時冒星星,舌頭開始舔嘴巴,二哥大叫:“天了,藍蓮包心芯,糯米小炸花,甜粉紅點蘇,呀,都是我的最愛呀,白叔我可以吃不?”
還沒等白叔說話呢二哥就開吃了,我看到二哥開始跟我搶吃的我也拚命的吃,白叔大笑着說:“慢點吃慢點吃,要是不夠了我再做,清葉你慢點吃別把丫頭的吃完了。
白叔白嬸看到我們兩個狼吞虎咽的樣子哈哈大笑,白嬸忽然問道:“清葉,你剛剛說,不好了,不好了,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妹妹說,什麼事情呀?”
二哥突然停下吃東西的動作嘴含了一大口的食物突然反應過來:“哦,對了,對了,三兒,我想起來了,你看我這腦子,一看到吃的就忘了,大哥正幫你拖延時間,讓我來告訴你,爹拿了最大的一根兔毛彈子,往這邊衝過來了,說要把你p股打腫,讓你百年下不了床,出不了洞,要好好修理你一頓讓你長記性!”正說到這裏了門外就傳來了大哥和爹的聲音。
大哥雲清陽正試圖拉住正在氣沖沖走路的兔爹雲清花,說:“爹,爹,兔爹爹,你就饒了三妹這次吧,好不好,你就饒了她吧,她畢竟還那麼小,她懂什麼啊,兔爹,爹,爹,你聽我說啊,你別走了!”
不管大哥怎麼說都阻止不了來勢洶洶氣呼呼的爹,只見爹手裏拿着很長很大的一根兔毛撣子,氣呼呼的大步流星的往白叔這裏來,二哥看到了轉頭看着被他噴了滿臉點心的我的臉,傷心的說道:“三兒,你自己自求多福吧,我才三千多歲,幫不了你,不像五千多歲的大哥那樣強壯,連大哥都拉不住,別說小胳膊小腿的我了,你保重,二哥先走了”說完,二哥一下子從木屋左邊的窗戶跑出去,就不見了。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渾身抖了抖被大哥噴的點心殘渣,兩腿使力,在原地跑了兩下一下子跳下桌子,想跟着二哥一樣從左邊窗戶逃出去,我一下子跳出窗外的一瞬間,只聽見兔爹說:“喲呵,想跑,我看你往哪裏跑!”
兔爹一下子使用靈力,在空中畫了一個定身球把我正越過窗戶的動作一下子定住,定在空中靈力球里,一動不能動。白叔白嬸一下子着急了,老爹咻的一下就從門外林間小道上,變身出現在房間裏,只見爹把衣袖卷的高高的,露出胖胖的雙手,橫眉豎眼的瞪着我,說:“跑啊,怎麼不跑了?喲呵,在你白叔這吃的挺好的,藍蓮包心芯,糯米小炸花,甜粉紅點蘇,還全是你最愛吃的,你小日子過的挺好的哈,是不是啊?”
兔爹剛說完,一下子用兔毛彈子把我從窗邊打到桌子上空,我還是不能動,像個氣球一樣,一動不動的飄在空中。白叔白嬸一下子着急了,白嬸擋在我前面,雖然白嬸是透明的,還是覺得擋在前面多少能讓兔爹消氣,說:“清花,你這樣打,哪裏行啊?月兒才多大,她還沒修鍊成形,你萬一把月Y頭打出什麼問題,你負責嗎?我把月兒當做我親閨女,你這樣打她,你不如把我打的魂飛魄散,不是更好?”說完,白嬸眼淚汪汪看着兔爹,兔爹舉着兔毛彈子,不知道是該打還是不該打,眉頭皺的不得了。
白叔也說道:“到底發生什麼事?可以好好說,你這樣打月Y頭,哪裏行?她還這麼小,還不知,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這兔毛彈子能解決問題嗎?如果兔毛彈子能解決問題那我們人手一個,不是更好?”
兔爹嘴巴左右扭了一下,慢慢的把兔毛彈子放下來,這時候白叔又緊接著說道:“丫頭才200多歲,妖丹還那麼弱,妖骨還難么薄,萬一被你這兔毛彈子打斷,誰幫她修復?她現在一點靈力都沒有,妖骨打斷除了自身靈力修復可以恢復如初,別人的靈力根本修復不全,哪怕神尊修復,也只能恢復四成多,完全喪失原本的靈活性,萬一救不及時,連四成都沒有,直接就廢了,只見其形,不見其力了!清花,三思啊!月兒可是一點靈力都沒有啊!”
兔爹低下腦袋沉默一會兒又拿起雞毛撣子準備打我,白叔一下子把雞毛撣子搶了過來,生氣的說道:“清花,你瘋了你,我怎麼說了你不聽呢!怎麼越說你還越打呀!”
兔爹手裏的雞毛撣子被白叔搶過去了,吹鬍子瞪眼的說:“你們是不知道她不知天高地厚,在妖帝大殿裏惹了多少是非,惹了多少麻煩,我們兔族什麼時候這麼引人注目過,我們的族人自古以來就是以低調為主,祖先祖訓都告誡我們樹大招風,低調才是真,她倒好,是怎麼高調怎麼來,搞得天下盡知,怕是別人不知道兔族出了個金色之兔,我們族人本就不喜招搖,才躲來萬花洞窟數十萬年,她這個性子遲早要招來大禍,那天差點把人家婚禮都給破壞,我都不知道如何給人家妖帝交代,現在不收拾她,難道要等大禍降臨才教育她嗎?”
兔爹越說越氣,又要衝過來打我,大哥一下子攔住他激動的說:“爹,爹,爹你不要激動,聽我說,那天,那天三妹雖然是衝動了點,確實擾亂了婚禮,給妖帝帶來一點小麻煩,但是那天事情突然,三妹年幼無知,你不要怪她,而且妖帝也並無責怪之意,反而還得到水帝水后喜愛,得到天樞神尊青睞,結局還是很完美的,不是嗎?”
大哥說完,白叔白嬸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沉默一會,氣氛不好,感覺有事,他們看向兔爹,白嬸溫柔說到:“Y頭不知道,你何必撒氣於她!”
兔爹怒罵:“我就是不想咱們跟那些人扯上什麼關係。就想呆在咱們這個洞窟里平穩一生,不想跟什麼水族,天族有任何關係,即使他們有多好,多有權,有多高貴,我根本不稀罕,那天水族都差點提親,我嚇得都不知如何應對,若不是神尊解圍,我如何當著三尊八帝,天下眾人交代啊?”
兔爹說完,用手一下子打我屁股,又把我從桌子上空打到窗邊,我還是只能呆在定位靈力球里一動不動的任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