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真失憶了
就在我又神思腦外的時候,媚妖突然又給我扔了一句過來,“再唱一遍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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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朋友們,你說你說這妖到底還是不是男人?我現在對此深表懷疑,是男人也肯定不是個正常男人,這妖腦子絕對有問題。
白眼我都懶得送了,抱着琴站起身往竹林外走,開始為沒給韓若旋要間住房後悔了,這就叫自討苦吃。
夕陽在我走出竹林的剎那也落下去了,天黑蒙蒙一片,夜晚又降臨了。
幸好我早有準備,買了琴后又跑去買了盞油燈。小草屋裏總算是有點燈光了。
媚妖自進屋后就沉默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嘴又開始痒痒,嘴,有兩個作用,吃飯,說話,如果不吃飯那就說話。
昏暗的燈光將屋裏僅有的狹小空間照的朦朦朧朧,一下就讓我想起了燭光晚餐那種浪漫的小資情調,更何況,身邊還有個如花似玉的美男,浮想聯翩外就有點想入非非了。可媚妖端坐於桌前,不看我也不吱聲,沉默。沉默。大有要把沉默進行到底的意味。
“咳咳咳…………”柔聲咳嗽,試探。
“。。。。。。。”無語。
“咳咳咳…………”再試探。
“。。。。。。”繼續無語。
我靠…………這妖,恁清高了,本小姐都嬌喘咳嗽幾下了,一點要關心的意思都沒有。算了算了,白長一副好皮囊,一點不懂風情。放棄對他誘惑的不良動機,獨個兒擺弄着放在床邊的古琴,撫摸光滑琴身。
“唱個曲子,可以么?”安靜的氣氛里,媚妖突然甩出一句。
“呃……?”這也算是個小小進步啦,總比大眼瞪小眼的保持沉默要好多了,而且那鳳眼也沒對着我,“你想聽什麼?”
“你想唱什麼?”媚妖抬頭看我一眼。
那意思就是說我想唱什麼他就聽什麼咯?本小姐會唱的歌多了去了,唱上個幾天都可以不重複的。
窗外是夜色迷濛的月夜,月光透過窗灑在床上,我盤腿坐在床上,撫琴低唱,“曾夢想仗劍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華,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如今你四海為家,曾讓你心疼的姑娘,如今已悄然無蹤影,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曾讓你遍體鱗傷,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有難過也有精彩,每一刻難過的時候,就獨自看一看大海,總想起身邊走在路上的朋友,有多少正在療傷,不知多少孤獨的夜晚,從昨夜酒醉醒來,每一刻難過的時候,就獨自看一看大海,總想起身邊走在路上的朋友,有多少正在醒來,讓我們幹了這杯酒,好男兒胸懷象大海,經歷了人生百態世間的冷暖,這笑容溫暖純真,每一刻難過的時候,就獨自看一看大海,總想起身邊走在路上的朋友,有多少正在醒來,讓我們幹了這杯酒,好男兒胸懷象大海,經歷了人生百態世間的冷暖,這笑容溫暖純真。”
低低淡淡的歌聲在安靜的夜裏顯得尤為低沉,訴說一段心情,一段人生歷程,一段純真的微笑,溫暖的微笑掛在嘴邊,有些深沉有些輕狂更有些清純夢想的美好。
媚妖把身子斜斜靠在桌旁,目光投向窗外,彷彿遙望這很遠的地方,有那麼一個瞬間掠過一絲迷茫,但很快就消失了。
“這歌名叫做什麼?”最後一個尾音從嘴角逸出后,媚妖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看我,臉上帶着明顯的讚賞之意。
“曾經的你。”又在心裏補充一句,許巍的,說了你也不認識。
“也是你寫得么?”就知道他會這麼問。
“是的。”我想在這個漂浮在空中的年代裏,是沒有人來告我侵犯版權的吧?其實我還真希望有人來告我,順便再把我帶回二十一世紀去。
“倒像是男人的口氣。”媚妖鳳眼閃爍,眉間舒展。
“你不覺的我豪爽的像個男人么?”而且是個貌美如花的男人。
“我倒有點覺得你不像我們國家的人。”媚妖嘴角微微上翹,彎眉雅緻如雲,眼眸掠過一絲異光。
“那你就當我是天外飛仙好了。”反正我這模樣長的完全可以稱之為仙女姐姐,如果我還能再穿越回去,仍然帶着這具身體,我敢打一萬個保票,絕對是眾導演爭相搶奪的對象。哈哈。。。嘻嘻。。。。。也做個娛樂圈的香餑餑。
“柳飄飄,你到底想怎麼把晚來閣的生意做好?”突然轉換話題,哼,妖樣,終於肯相信我不是騙人了?
“說個大概吧,我會按着新式思想把晚來閣從頭到尾改造一遍。”
“新式思想?具體指的是什麼?”
“具體嘛,先來個整頓,然後宣傳,重新開業,重頭戲就是我的歌和我的琴。”
“你的歌你的琴?”媚妖直直盯着我看,像是要看到我心裏去。
“是啊,你不覺得很好聽么?”說這個話的時候我完全忘記了在竹林生氣的事,眼前直浮現媚妖臉上的讚賞了,我想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即便是你刻意想要忽略,但金光會刺得你眼疼的想要閉眼逃避都不可以。
“柳飄飄,你對自己的歌舞總是這麼滿意么?”媚妖的眼裏突然閃出一種莫名的低沉,給我一種感覺,他說的這句話是對以前的柳飄飄說的,而不是對我。
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媚妖,你帶我來之前是第一次見我么?”
“是的。”媚妖很是疑惑的看看我,“你曾經見過我么?”
“沒有。”我伸開一直盤坐的腿,有些酸澀,選個舒服點的姿勢坐着,然後問他,“媚妖,你知道我失去記憶了么?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因為你替顧西南擋那一劍受傷留下的么?”媚妖問我的話里有很小心翼翼的感覺。
“對啊,所以我什麼都不記得了。甚至連我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如果記得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的過去,那要稱為妖的就是我柳飄飄了。
媚妖聽到我這麼說的時候明顯的一怔,但也只是瞬間就恢復了正常,然後又問我一句,“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么?”
“你很希望我記得什麼么?”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突然問出這句話,但我盯着媚妖看的時候,腦子裏閃現的就是這個問題,他想讓我記得什麼呢?
可媚妖呆了一下,而這次的時間比較長,然後就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