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的了解嗎
胡飛揚盛情難卻，隨手接過一杯清澈的酒水，輕輕晃動着杯子，叮的一聲，幾位一飲即盡。
“不過我說……狄波婭她喝的也未免顏色太鮮艷，太過紅了一點，難不成是……”
“其實……你想的不錯。”
魏蔚輕輕一笑，隨即夾了一口配菜，體會着味道，侵入口中的芬芳讓她有些陶醉。
“難不成她就是傳說中的那種……”
“哈哈，早上汝不都見識過了嗎？其實在下級區域裏流傳的一些傳說，或者說一些民間的迷信、神話之類的東西。在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們都是存在的。”
說著狄波婭一挑髮絲，金屬的餐具就在她的手中，濺起的亮光，映透着搖曳的燭火。
“這麼說吧，其實這些神話的源頭也都是吾等生活在中上層世界的生物，可以算是人們吧。
只不過吾等都有一個約定，那就是前往下級區域任職或者說隱世而居的時候，要做到最本分，也就是保證你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可以安居樂業，繼續繁衍你們的人口，以保證這座方塔的生機勃勃。
但是總會有那麼幾個不聽話的，或者說腦子有些錯亂的存在，逾越了吾等共同制定的原則，在下級世界使用了那些恐怖的能力。”
漸漸有些聽入神的胡飛揚，也嘗試着吃了一口非常誘人的餐食，其品味着其中的味道。便是這一次的體驗，他忽然間瞪大了眼睛，其這輩子可都沒有吃過這麼美味的東西。
“所以……你們遮蔽了事實？”
“那是自然，畢竟發生這樣的事情，善後也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所以自然這些在底下發瘋的人，會被吾等任命在下級區域任職的人員進行處理，所遺留下的一些認知問題，也會慢慢地隨着下級區域意識的灌輸，潛移默化的就會把它認為成一種不存在的美好神話，或者是完全虛構出來的博人一笑的東西。”
“原來如此。那麼豈不是說，狄波婭她是那些……”
“大玩具你又想岔了些什麼東西？吾可要好好和你說說清楚，吾才不會是那種劣質的血脈不純凈的傢伙，什麼害怕陽光埋在土地里，還有奇奇怪怪的缺點，這些可都是吾作為高貴的純凈種絕對不會出現的。”
“是呀！高貴的純凈種。”
魏薇嘆了口氣，看着她的眼神，稍稍有些羨慕的神色。
“純凈種？”
胡飛揚稍稍一愣，他彷彿覺得自己又陷入了一個更深層次的話題。
“來先吃菜！先吃菜！邊吃邊說吧。”
“好勒。”
魏薇一個眼神，服務員即刻明白了她們的意思，當其端上了主食，而後輕輕關上了包間的門。
“其實我們住在中上層的物種和你們住在下層的物種，從本質的區別上來說是沒有一點區別，還是一樣的人類，還是一樣的相貌，還是一樣的基礎體格。
只不過我們住在中上層的人類，在那場災難和隨後的衝擊中受傷，在痛苦的抗爭中得到惡魔的果實。
後代們會隨個人的成長，差不多十多歲的時候會迎來血脈污染所造成的一次覺醒，也就是那時會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能力了。”
“也就是說如果算純種人類的話，其實我們下級區域都是最純凈的哪一種。”
胡飛揚輕輕切開了食物，含在嘴中一種撲鼻而來的香氣，讓其神色一挑。
“沒有錯，但是不包括你”。
“這又是……”
“還是先回到先前的話題吧，也就是我們這一部分人類會在十歲的時候進行一次覺醒，這個時候血脈就開始有了比例的問題，被污染的血脈越多，而能力就會越強。其中要說最變態的話……”
魏薇斜視的眼神看向狄波婭，露出一抹複雜。
“哼！汝那是什麼眼神？這叫高貴，懂不懂？”
“相信你已經明白了，這傢伙其實要說她是人類的話，基本上已經不能算是了。畢竟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這小傢伙可是沒有一絲一毫的人類血統了，其能保持理性和人類外觀都是未解之謎了。”
“哼！什麼意思？這哪叫蠻荒的污染血統，吾才不是那種野獸！這叫高貴與純粹的力量，是吾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你們這些半吊子的狀態，可是感受不到這極致的純粹。”
“哎！隨你怎麼說吧，別哪天成我刀下亡魂就好了。”
“汝真是愚不可及！”
魏薇很是無奈的再次切開了一小塊，塞入了口中。
“這麼說回來，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
“我說完了污染的那一塊，就來說一下普通人類的這種情況。
正常的情況下，普通的人類一輩子，如果一直生活在下級的世界裏，沒有遭到一些波折，沒有遭到一些非常危險的，或者是沒有接觸中上層世界的生物的話，他們的血脈成分原則上是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情況，就是最純凈的人類。
但是一百個蛋里總有一個壞蛋，而汝就是不可能級概率下，有些不同的存在，而且是幸運的存在，向好的方向，強大的方向呦！”
“也就是說我變強了？”
“汝不是今天上午體會過那種感覺嗎？”
胡飛揚用力一握，當即一種冰涼的觸感，半實體化的那件武器即刻出現在了手中。
“沒錯，那就是屬於汝的力量。”
小惡魔吃的很是開心，隨手一轉探出的紅色光華，隨即也化為了一顆純凈的血色晶石，掉落在了桌上。
“每一個人可都是不一樣的。”
旋即她的目光看向魏巍，而其也輕輕一轉，紫色的晶石同時掉落在了桌上。
但是比之她的那種存粹，其中暗藏了許多雜色，而且面數少的可憐，只是一個四面體。
“這就是每個人所具有的不同能力，實體化后的核心狀態。這晶石實體化的越是精純、面數越多，能力的能級也就越大。
雖然作為實力的判斷依據，但是和一招如蘑菇彈和一招劈磚能比嗎？所以說，從某種層面上來說，大玩具吾等可是一路之人。”
真的是太恐怖了，心中稍稍一顫，魏薇及時將話題打回了很有趣味的部分。觥籌交錯之間他們相談甚歡，很快他們便在門口揮手作別了。
魏薇負責送胡飛揚去休息的地方。
“所以說，把我認定成所有物的傢伙到底算是一個什麼東西呢？”
“她嘛，算是希望與絕望的共存體，是個難懂但不壞的傢伙。”
她愣了許久才吐出這樣的一個答案，但是胡飛揚總覺得這答案中還有更深的一些東西。
最終魏薇幫他辦完入住的相關手續后，與他揮手作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