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擒獲真兇
龐千‘噌’的一下從椅子上憤恨站起,咆哮:“什麼?居然還有人看不上我家小煜?她以為她是個什麼東西?長得也不怎麼樣啊,不行,我得去問問她究竟有什麼不滿的。”放下話就開始往外走。
“哎呀!”劉愛雲伸手一撈,成功將人攔住,斥責道:“你就別添亂了,娟兒,你說,到底怎麼個情況。”轉向孩子時,又一副和藹可親的長輩樣。
夏文娟聳聳肩:“不好說,總之就是該聊的沒聊,不該聊的聊了幾句,總共不到……對,全部加起來,不到十句,然後女方假裝接電話跑了,可老闆自認為自己表現良好,認為對方對他有意思,而他也正等我向您要女方聯繫方式呢。”
劉愛雲跟白明濤越聽越激動,紛紛道:“好好好,終於湊合成了!”
她什麼時候說成了?夏文娟覺得自己和他們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這些人,太不了解如今的未婚女性了,好吧,或許真的可以做到:“那個……我覺得還是考慮考慮的好,那個女警看起來挺凶的,氣勢也不小,有點……”
“還考慮什麼?再考慮,他都跟龐千一樣成老光棍了,聽我的,就她了。”劉愛雲完全不聽勸告的擺手。
“可人家沒看上老闆啊。”
“那是她不了解阿煜,相信我,這事准成,可我也沒那孩子的號碼啊,等晚上我再去一趟那婚介,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拿不下一個丫頭片子。”哼哼,事在人為,只要阿煜點頭,沒啥是不可能的。
再者說,怎麼看都是那丫頭佔便宜,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廂,樂舒已經換上了短袖警服,和同僚們蹲在一個土坡后緊鎖前方爛尾樓不放,小聲問旁邊除了她以外,組裏唯一的女性成員:“燕子,那些人一直都沒出現過嗎?”
劉燕失望地搖搖頭:“沒有,不過我覺得李達玔和蔡兵不敢逗咱們玩,他倆並沒直接參与進兇殺事件里,若積極配合我們揪出幕後團伙,還能減刑,否則……所以就先在這裏蹲着,再抓不到人,又不知多少無辜會遭殃,督查和局長也得挨個來給咱們上眼藥了。”
“是啊,你說這群王八蛋,殺這麼多人圖個什麼?”樂舒沉下臉憤憤不平,這個案子追蹤半個月了,起先有路人打電話報警,說在一條巷子裏發現一具女屍,法醫鑒定,先被多人玷污,后被殘忍虐殺,眼珠刺破,眼角膜還在,鼻子削去,牙齒一顆顆強行敲落,渾身無一完好,內臟俱全,因此排除了圖財可能。
緊接着第二天,又人有報警,還是具年輕女屍,同樣的殘忍手法,當大夥把那殺人狂定義成只針對女性時,又來了一具年輕男屍,除去眼珠被同樣方式刺破外,沒遭遇毆打,心臟一刀斃命,但身為男性特徵的部分卻消失無蹤。
三天,死三個人,這事雖然一直被上面壓着不向外報道,但還是備受關注,這半個月,重案組一刻也不敢懈怠,滿腦子都是趕緊破案,因為前幾天又死了一個人,共同施暴的指紋為四人,沒有前科,監控里的人都有特意掩飾,猶如大海撈針。
好在監控里,第一次出現拋屍人群中,有個連帽衫男人胸口印着大大的‘Z’字母,而就在第三次拋屍現場附近監控中,一個穿同款服飾的人有到一個便利店購買香煙,又是晚上,客人較少,所以收銀員能詳細將那人模樣描述出來,知道長什麼樣子,就好辦多了。
這群人挺聰明的,故意在監控下扔出屍體,還大搖大擺用戴口罩的臉對着監控比中指,可轉眼,人家就能巧妙躲過一切監控,從盲區消失無蹤。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買香煙的人李達玔被他們追蹤兩天就逮着了,說他並不知道那些是什麼人,只負責收錢幫忙拋屍,也沒見過他們具體模樣,大概能斷定為四個年輕男人,而這裏,就是他們的施暴地點。
“我覺得吧,應該是圖個一時痛快,飯點服務員,公司白領,家庭教師,死者毫無關聯性,家屬們也表示沒有那種非要他們血債血償的仇家,可能這幾人只是單純的心理變態,還挑釁咱們呢,不是自信過頭就是放命報復社會。”劉燕撇撇嘴,愁眉不展,這種人最是可恨了,自己不爽就希望全世界都跟着倒霉。
心靈扭曲!
“來人了!”
隨着老隊長顧何夕一聲提醒,近十人齊齊舉着槍對準爛尾樓另一條小路上漸漸駛近的黑色麵包車,大氣兒不敢喘,這一刻,無疑是振奮人心的,因為追蹤了半個月,終於可以將兇犯一一抓獲了。
樂舒壓低聲音沖眾人謹慎吩咐道:“一會都別輕舉妄動,看我手勢行事!”
“是!”除去老隊長外,全都乖乖點頭。
一望無際渺無人煙,四周久不經發展,距離公路甚遠,又無叢林掩蓋,那輛逐漸靠近爛尾樓的麵包車完全在人們監視範圍,等它停靠在樓前時,樂舒感覺心都險些從喉嚨里跳出,已有百分之七十確定為目標,緊了緊握着槍支的手,目光較平時犀利數倍。
首先下車的是三個戴着墨鏡的短髮男人,手裏均夾着香煙,其中一個往這裏鑽去,很快便扯着一瘋狂掙扎且雙手反綁的女子,隊長顧何夕拿着望遠鏡深深皺眉,因為那個女子居然還穿着某知名高中的校服。
以樂舒的角度,還分辨不出女孩是什麼情況,扭頭望向老人:“顧隊!”待老人一點頭,立馬向劉燕和時辛揮手。
二人得令,貓着腰悄悄向爛尾樓靠近。
樂舒則觀察着他倆行動,確定十拿九穩才起身舉着槍沖了下去:“警察,不許動!”
三個墨鏡男反應相當迅速,一把推開那女孩兒,預備上車逃走,然,早候在牆后的時辛與劉燕已經先一步飛奔過去將其中兩個死死撲到身下,而原本靜悄悄的樓內也爭相跳出三十多名特警,歹徒沒有槍支類武器是在大夥意料之外的,心想就這點本事還來挑釁警方,當是什麼了不起的恐怖組織呢。
樂舒已經撒腿向預備從唯一一個空隙逃走的男人追去,怒喝:“再跑我就不客氣了。”見其充耳不聞,擰眉從地上抓起一塊木頭,飛躍下土坡時,準確無誤一擲。
‘啪!’
剛滑下斜坡的男人腿彎一疼,跪倒在地,還來不及反應,便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沉重落於後背,直到被絞到身後的手腕上接觸到冰涼,才知道已插翅難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