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在戰鬥中進步
這柳河走的速攻路線,速度極快,攻勢及猛。一拳擊出,隱有風雷之聲。
怪不得能夠擊敗防禦力極強的黎山,原來這柳河修鍊的拳法與身法與他哥柳木相同,為黃階中品的雷震拳法、游蛇步法。
一步踏出,他瞬間來到蘇文身後,掌中裹挾絲絲雷霆,三脈開啟,他的力量要比蘇文厲害的多,這一拳即使黎山都不敢硬接,蘇文更是只能避其鋒芒。
一絲金色應龍神通力注入腳下,蘇文跑的飛快,迅速脫離了柳河的攻擊範圍。
在與二脈孩子們的戰鬥中,蘇文已經了解了這股神通力。若分散開來,可全面增強蘇文的各項身體素質。但若是凝聚成一絲,注入一個部位,則可以大幅增加這個部位的力量。
擂台之上,擊打聲不斷響起。蘇文將金絲注入右手,竟然可與柳河正面對拳。將金絲注入腿中,亦可跟柳河比拼速度。
這一絲應龍神通力,在蘇文體內猶若靈蛇般快速遊走,時而竄到腳下,時而竄到手臂,時而竄到腰部,時而竄到肩膀,身體之大隨處可去。
柳河神情越發猙獰,他本以為擊敗這個收屍人隨意一拳即可,豈料這人雖只有二脈實力,可那拳頭剛猛的厲害,速度比他也毫不遜色。若非自己的拳法步法帶了少許屬性,能夠壓他一籌,恐怕他已經落敗了。
最基礎的嘯風拳被蘇文舞的虎虎生風,每一拳都會盪起氣流,掀起周圍砂石。
台下本以為蘇文死定了的人,此刻亦是目露震驚之色。
“不可能!他只有二脈,卻能跟柳河戰了平手!”
有人譏笑道:“平手又怎樣,二脈的神通力僅有三脈的三分之一,過不了多久他的神通力就會耗盡的,遲早會死。”
有一白衣少年聽聞,暗道一聲:井底之蛙。
他看出來了,這蘇文若是真想獲勝,早就能夠贏了柳河。柳河數次露出致命破綻,明明蘇文都已經抓住了,可卻在最後關頭稍微改變方向,落在了其他地方。
“這傢伙,竟想在這場戰鬥中學習戰鬥技巧!”少年嘴角湧上一抹微笑。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八十一峰竟也有如此的人。他真的只是個收屍人嗎?”
身旁有人低聲道:“稟告少主,他的確只是個收屍人。自幼被一名四脈老者收養,老者死後就來收屍。由於他從未參加過擂台戰鬥,所以這八十一峰並沒有他的戰鬥記錄。”
少年微笑道說:“昨日拔了雞婆龍羽毛的傢伙,就是他吧?”
“是的。從氣息判斷,確實是他。”
少年低聲道:“雞婆龍乃靈兒的寵物,被傷成了那個模樣,一直纏着我要幫它報仇。我還奇怪,雞婆龍身負龍族血脈,一身羽毛堪比鱗甲,水火不侵刀槍不入,怎會被拔掉。現在看來,這蘇文的神通應該跟龍族有關,方才能拔下羽毛。”
“龍族?那可是大神通啊!”身邊之人驚呼道。
“不一定,龍分許多種,有的強有的弱。他未覺醒神通,無法看出是哪一類的龍。”
“是否要招安?”身邊之人說道。
少年點了點頭,說:“當然要。但不能驚動他,這種修者警惕心極強。你只需要告訴他若是在八十一峰混不下去了,可去我八十峰當貴客。”
“是。”
戰場之上,蘇文越戰越勇。
面對孩子的時候,他有幾分留手。但面對這個柳河,則完全不必。一招一式,一拳一腳皆是全力施為,體內金絲遊走,直到現在竟只少了十分之一。若想用完,怕是要打個三天三夜才行。
蘇文渾身大汗淋漓,這拳拳到肉的感覺令他舒爽無比。一個多月來心中的陰鬱隨着拳頭擊出,也漸漸消散。
柳河的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都是被蘇文打的。
竟然被一個二脈修者打成了這般模樣!他的臉龐氣的扭曲起來,偏偏拿蘇文又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不可能敗!我修鍊的可是黃級中品的拳法!”柳河徹底抓狂,伴隨着一聲怒喝,他的速度陡然快了三成左右,繞到蘇文身側,雷震拳揮出,欲給蘇文致命一擊。
“差不多了。”蘇文心中暗道。這一場戰鬥他收穫頗豐,如今已能任意動用金絲,已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
“嘯風拳!”他怒喝一聲,雙腿站穩,腰部用力,全身肌肉緊繃,將力氣全部注入右臂,狠狠地朝着柳河的面門砸去。
后發先至!這一拳極快,快到柳河的拳頭只走了一半的距離,快到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閃避的行為,快到他根本來不及動用力量保護自己的臉。
砰——
一聲巨響,柳河的身影倒飛了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伴隨着的一連串的紅色血花與幾枚染血的牙齒,墜落在了擂台之外,直接暈了過去。
觀戰的眾人呆若木雞。
一個不起眼的收屍人,竟然擊敗了柳河?而且是以二脈擊敗三脈?
觀眾大多也是三脈之人,深知越級挑戰有多麼艱難,逐漸收起了輕視之心。暗道這夏侯氏藏龍卧虎,一個收屍人竟然有如此本事。
看看人家看看自己,自己怎麼就不能越級挑戰!
“裁判,我贏了。”蘇文咧嘴一笑,心情大好。觀眾吃驚的目光,以及這越級挑戰的戰績,雖不足以令他揚名,但足以令他自豪了!
那裁判也是一臉震驚,遲遲未曾宣判勝負。直到蘇文說話,他才反應了過來,大聲說:“蘇文勝!獲得四千二百二十八貢獻!”
僅一天時間,蘇文就賺取了五千貢獻!足以換取六枚金屬性晶核,打通第三條神脈,以及兌換些療傷的葯,為黎山治傷了。
他低頭望去,對着柳河的人喝到:“把人給我放下!”
他說的,自然是靜月。
那些人面色驚懼,有人惡狠狠道:“你傷了柳河,柳木不會放過你的!”
蘇文望向那人,不過是個二脈修者,他道:“你若不放,我就先殺了你。”
那人聞言,心底發涼。柳木保護的人是柳河而不是他,當即拋下昏迷不醒的靜月,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