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黨為了加強清城的地下黨工作,根據一品紅的建議,特派靜月和陳碧蕾打入清城軍統站,進行地下工作。

靜月和陳碧蕾接到命令后,興奮的了不得。她們興沖沖地整理好行裝,踏上了回清城的道路。

她們像飛上藍天的小鳥,一路歡聲笑語,愉悅地唱着歌,歡蹦跳躍地走在山間小路上。

當走到離清城不遠的一個荒山坡上,她倆發現有幾個人非常可疑,他們都穿着老百姓的衣裳。其中有兩個手提着盒子槍,象是在監工。另外三個手裏拿着鍬鎬,用力挖一個大土坑,坑邊躺着一個五花大綁的漢子,土坑挖好了,他們把那漢子推進了土坑,然後迅速往坑裏填着土。

這是要活埋人啊!靜月再也不能忍了,掏出手槍朝那兩個提槍的人打去,兩個提槍的應聲倒地,另外三個扔下鐵鍬撒腿就跑。靜月和碧蕾迅速衝上前去抓住那三人。那三個人說是顧來的,請求個饒命。

靜月讓他們跳進坑把那人拉上來,那人眼上矇着黑布,嘴還被堵着,她們把他解開,扯去眼上的黑布和嘴裏的東西,一股酒氣撲鼻而來。靜月從旁邊的水坑裏取過來水把他潑醒,然後詢問他······

那人叫東方劍,是朱府朱二老爺的大徒弟,憑一身好功夫,在清城創建了紅槍會館。以武會友,結交各種朋友,同時他又兼任朱二老爺的廣盛昌鏢局總鏢師。

一年前他在為廣盛昌鏢局走鏢中遇到了土匪劫鏢,情況十分危急,二十幾個人的護鏢隊就剩下了東方劍一人,眼看就要鏢失人亡,這時正好碰見從卧龍山逃下來的陳玉傑和白玉龍。白玉龍陳玉傑出手相救,三人攜手止服了匪徒,完成了走鏢,也就通過這一次相遇他們就成了過命的兄弟,不但成了拜把子兄弟,還把白玉龍他倆請到紅槍會館賓客相待。並且東方劍還把他兩個雙胞胎妹妹許給他們。

白玉龍他們在紅槍會館落下腳后便去找川島一郎,他們把川島一郎也帶到了紅槍會館,川島一郎正愁沒人手和地方發展他的特務組織,現在有陳玉傑和白玉龍一文一武兩員大將,還有紅槍會館這麼好的地方和人,真是太好了。因此他花重金收買了陳玉傑、白玉龍,並允許陳玉傑和白玉龍加入日本國籍。同時又用金錢收買了東方劍的手下,強行佔領了紅槍會館,把梅機關清城站也遷到了紅槍會館。由於東方劍跟他們不是一條心,他們設計把東方劍灌醉,然後把他綁到了這裏活埋……

“東方大哥,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靜月問。

“我要報仇!我兩個妹妹還在他們手上。我得把她們救出來。謝謝你們救了我,救命之恩終身不忘,我們後會有期!”

碧蕾說:“東方大哥,要不你跟着我們吧!我們是······”

靜月忙對碧蕾使個眼色:“我們也是清城人,正要回清城去。”

“不了,我謝謝你們。我有我要做的事情,就不麻煩你們了。”

“那好。”靜月看了看碧蕾說:“我叫程靜月,她叫陳碧蕾。這是我們在清城的地址,你要有什麼需要就去找我們。”

告別了東方劍,她們來到了清城。根據地址她們走進了一座西式洋房,門衛看過證件,她們被衛兵直接把她倆帶到二樓的副站長室。

迎接她們的是一位掛中校軍銜的女軍官,她就是林文婷。

林文婷熱情地接待了她們,靜月把她們在路上救東方劍的事作了彙報,林文婷誇她們做的好。並告訴她以後不要隨便留地址和姓名透給不明身份的人,這是紀律。然後她摁了一下桌子上的電鈴,讓手下人帶她們倆去已安排好的宿舍休息。

吃完午飯,靜月正和碧蕾在宿舍里收拾東西,林文婷走了進來。

靜月慌忙站起來敬禮:“長官好!”

文婷點點頭,微笑着說:“坐下吧,路上辛苦了。你叫程靜月,你叫陳碧蕾?”

“是,長官!”靜月和碧蕾又要站起來敬禮。

文婷示意她們坐下:“好,好!你們先在這裏好好休息幾天,過些日子軍統站有個特訓班,你們要到那裏培訓一下。回來后再分配具體工作。”

“是!長官。”

“不要叫我長官,到了這裏,我們都是同志。”

“是,長官······同志!”

經過半年的嚴格培訓,靜月和碧蕾不但成為了一名更合格,更全面的特工人員,而且還被授予少尉軍銜。

培訓班結束了,靜月和碧蕾回到軍統站,兩人洗漱完畢,正在宿舍里整理學習心得,一個同事推開門說:“程長官,副站長請您過去一下。”

靜月走進陳文婷的辦公室,只見辦公室的牆壁上掛着孫中山的畫像,畫像兩邊寫着孫中山的遺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陳文停熱情地站起來給她讓坐,又遞過一杯水說:“怎麼樣,培訓班辛苦嗎?”

“不辛苦,長官!”靜月又要站起立正。

陳文停輕輕地把她按住,兩隻明亮的大眼睛仔細地看着她,微笑着不說話。看得她有點毛了,很久很久陳文婷才說:“像!太像了。像……好,好!”

靜月吃驚地望着這位即漂亮又和藹可親的長官,不知如何是好。

“你叫程靜月,你的大腿根部有塊紅痣,對吧?”

靜月不知所措地點點頭,心想:這位長官也太厲害了,對我了解的真仔細。連我身體最隱敝的地方都知道,她是怎麼知道的?

“你在朱府住過,而且你還是朱二夫人的乾女兒,對吧?”

“對,可是······你怎麼······”

“這就對了!現在我告訴你,你不姓程,你姓朱。你的真名也不叫靜月,你叫朱小雯。而且朱府大少爺朱劍生就是你的親生父親······”

“朱府······朱府大少爺······就是我父親?這是········怎麼······怎麼一回事?”

陳文婷從頭到尾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告訴給了靜月。

············

第二天文婷開着雪弗蘭帶着靜月回朱府。

當汽車快到朱府時,遠遠望去,大少爺劍生和丫鬟小翠站在大門口往這邊張望,他們已在大門口等侯多時了。

靜月和文婷下了車,劍生慌忙迎上去。文婷拉着靜月的手說:“孩子,快!他就是爸,快······快,叫爸爸!”

“大·······大少爺······”靜月兩隻眼晴眨也不眨地看着劍生,心想,這位朱家大少爺怎麼會是我爸爸,想當初朱老夫人還······他怎麼就能是爸爸······

劍生看上去老了許多,兩鬢間添了不少白頭髮。他雙手顫抖,顫動着雙唇說:“小雯······雯兒,這是真的,我就是你爸。小雯,我的······雯兒,你,你可回來了·······”

文婷用手輕輕推推靜月:“孩子,他就是你爸!快叫爸爸,快叫呀!”

“爸······爸爸!”靜月兩隻美麗的大眼睛噙着淚花。終於忍不住放開聲音大哭起來:“爸······爸……我可找到你了,爸,爸呀!”這哭聲含着情,含着愛,含着盼望已久的期待。

劍生一把摟過女兒,面含熱淚地說:“雯兒······我的雯兒。是爸爸無能,沒能好好保護你,讓你吃苦了!爸爸對不起你,也對起你媽媽······”

“爸······我想媽媽······想······媽媽·······”靜月依偎在爸爸懷裏,象個不大點的孩子,失聲痛哭起來。

“我也是·······我也很想你媽!可是·······你媽再也回不來了,回不來了!”父女二人抱頭痛哭,哭的天昏地暗。

文婷走過來拍拍靜月的背說:“孩子,不哭,不哭了!劍生,我們先忍忍,忍忍。一會小雯還要見爺爺,奶奶呢!我們也不能老站在大門口說話。”

“對!”劍生放開女兒,擦擦眼淚:“我都高興糊塗了,忘了讓你們進門。文婷,小雯我們回家······回家!”

這時丫鬟小翠擠過來拉住靜月的手說:“小姐,小姐!你可回來了!想死我了,這下好了,我又可以服侍你了!”兩位姑娘摟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

…………

靜月和文婷走進老爺的房間。好象事先都約好了的,老夫人,二夫人也都在那裏。靜月先給朱老爺叩頭請安:“爺爺,孫女小雯見過大老……爺爺!”

朱大老爺高興的合不上嘴:“好,好呀!我長孫女終於找回來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呀!太好了,太好了!”

靜月又跪在老夫人,二夫人面前說:“孫女小雯,拜見二位奶奶,祝兩位奶奶天天好心情,事事順心如意!”

老夫人忙站起身攙起靜月:“瞧這嘴甜的。乖孫女,想死奶奶了,讓奶奶好好看你,好,……好!我的乖孫女,你媽在九泉之下也該瞑目了,我那可憐的長兒媳婦哇·……你看到了嗎,我們的小雯雯回來了,回來了!”

二夫人忙打住她的話說“我的姐姐,今個是大喜的日子,應該高興怎麼又提那傷心的事。”

“對,對!今是大喜的日子,要高興。不提,不提了!”她又拉住靜月的手問見:“見過爸爸了?”

“見過了。本來爸爸要跟我們一起來看爺爺、奶奶的,公司那邊來了電話,他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忙,忙了好哇!你爸現在像換了個人似的,這都多虧了你文婷阿姨。”老夫人說,又看看文婷說:“孩子,有事沒事都回家看看。生兒離不開你呀!”

…………

晚上,靜月和文婷就宿在劍生房間裏,他們一夜都沒睡,整整說了一夜的話。

天剛放亮,文婷要起身回站里。靜月也要跟着回去,文停按住她:“放你一星期假,在家好好陪陪爸爸和爺爺奶奶。”

“是長官!……阿姨。”

一個星期後,靜月回到了軍統站,被安排在何鵾的特行隊。

陳碧蕾根據工作需要,利用找哥哥的名譽打進了紅槍會館。

她以在紅槍會館找到哥哥陳玉傑為理由,以哥哥為靠山經常出入在紅槍會館,並且同那裏的川島美惠子,也就是川島一郎妹妹打的火熱。倆人成了無話不談的知心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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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源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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