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就是個笑話
那浩蕩的老鼠大隊表明了這裏的鼠患沒有被解決甚至變得更加嚴重,鼠族率眾報復。
潑皮嚇得渾身發抖,他整張臉都變得蒼白、整個身子都匍匐在了地上、稍微有一點腦子的人都能夠想像得到老鼠報復的對象就是殺害它們鼠族的人,那個潑皮首當其衝、他怎麼能不害怕。
其他人也不可能從這裏逃得了,他們都將是被殃及的對象、人們臉上都露出了無比恐慌的表情。
有試圖從這裏離開的人不幸落入鼠堆中被咬得只剩裸露的白骨,甚至完全混在了鼠堆中不見蹤跡,後面的人再也不敢貿然去硬闖鼠群,可是人們被阻擋在這裏也只有死路一條的份,幾乎每個人都在盼望着救世主的降臨。
然而沒有人知道究竟誰會成為他們的救世主,很多人所帶着的不過還只是一顆忐忑不安等死的心,那種恐慌的情緒不斷蔓延,彷彿要吞噬掉它所覆蓋的一切。
那種恐慌不難理解,靠近的鼠族所散發出的異味彌散到空氣中猶如毒藥一樣讓人眩暈,還有直刺到人們耳中那“咯吱咯吱”作響的嘈雜聲音,就像是無數爪子在人們心頭撩撥着一樣、同時在他們心頭撕裂開了一道又一道口子。
“哇啦!”有個女人被自己腳下的老鼠給嚇得哇哇大哭了起來,那隻膽大的老鼠竟然對着她的腿肚子咬了起來,她一腳踢開了那隻老鼠卻不想招惹了更多氣勢洶洶的惡鼠。
一旁有人看到了這番場景卻沒有人上去幫忙,人人自危都不敢出手相助。
如果任憑場面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局勢必然無法收場,一直在人群中巋然不動的劉昊霆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一個健步到了那女人面前,簡單的掃堂腿狠勁有力、輕輕鬆鬆幫那個女人從危難中解脫了出來。
“沒事了,你到一邊去吧。”劉昊霆把那個女人勸慰到了一邊。
那個樸素的女人唯唯諾諾地退到了後面,只是一直在說著“謝謝。”
這時眾人把目光一齊投到了劉昊霆的身上,他們似乎已然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劉昊霆身上。
“我可幫不了你們,你們不要指望我。”劉昊霆笑呵呵看着那些人,他表現出一副不打算插手此事的樣子,同時又用他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那個潑皮。
這時那個潑皮好像倒來了勁,他掙將着爬起來撣了撣自己膝蓋上的灰,“我看這個人確實不行,你們還得靠我!”劉昊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滋生的底氣,看着潑皮那副妄自尊大的嘴臉劉昊霆只是想笑。
潑皮的那番話倒是引起了那些指望別人的一眾人的注意,他們似乎相信了他的話、至少他們也沒有把希望放在自己的身上。
“你有什麼辦法?”圍攏在一旁的人話語裏充滿了期待。
那個潑皮一聽這話又蔫了,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不過被那群人慫恿着覺得自己本領超凡罷了。
“我覺得我們只要硬拼肯定就有人能夠活下去。”潑皮猶豫了半天才說出了這樣一番等於沒說的話。
有人聽了那潑皮的話咬牙切齒得簡直有種想揍他的衝動,可是再看看潑皮帶來的那群人他們又不敢隨便動手,情境再次一度尷尬。
密密麻麻的鼠隊以潮水般的速度靠近,它們所過之處不留一點生息,不論是人還是各種建築都被噬咬得破敗只剩下了副空殼。
殺死老鼠,把這場聲勢浩大的鼠患給解除掉就是當務之急,其它什麼話都是白搭。
那些愚蠢的人圍着潑皮完全忽視了劉昊霆,劉昊霆不想再看他們那副蠢樣,於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竟然沒有人發現。
荒紀鎮大部分地方都遭到了鼠患的荼毒、幾乎已經沒有適合的容身之處。
雖然有出頭的人、可由於實力上的欠缺並沒有人能夠真正把那鼠群給驅逐,這就導致災禍越來越嚴重。
本來打算出手試試的劉昊霆在被那個潑皮攪亂了心思后也沒有意願再去幫他們,他們這時候可就倒了大霉,被一群肥碩的老鼠追趕得跟篩子上的虱子一個樣。
好不容易找了個太平地方劉昊霆準備搞點吃的,那處在半山丘的飯館很簡陋不過極其乾淨,裏面坐等吃飯的除了他之外只有另一個人。
“有什麼吃的?”劉海霆並沒有看到飯館裏展示在人們眼前的事物只好問那個精神顯得不濟的飯館主人。
那個飯館主人抬起了自己那還未完全睜開的雙眼,“我們這裏只有貓肉,食物都被老鼠吃光了。”
“貓肉挺好。“還沒等劉昊霆說話就聽見在他鄰桌的那個開口了,“給我來一份外加一壺陳年高粱酒。”
劉昊霆卻覺得有些猶疑,貓肉這玩意他從來都沒有嘗過,可是他似乎沒有其它選擇,最後他最好硬着頭皮要了份貓肉。
風從那鏤刻着素樸花紋的窗戶外吹了進來,對面的那個人側過了自己的臉試圖躲過那陣風,那風裏似乎有讓他沒辦法忍受的東西,這時候劉昊霆看見了那個人的臉,他臉上竟然有扭曲式的傷疤,看起來很是恐怖。
劉昊霆覺得那個人很神秘。
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可能貿然去找那個人問個究竟,畢竟不了解對方實力的話他就是在冒險,這個險卻是毫無必要的。
“你想知道我是誰?”那個人好像看出了劉昊霆的心思,於是這樣陰陰地問着他。
劉昊霆心裏“咯噔”一下有不經意間的冷顫,對方率先問他還是劉昊霆始料未及的,劉昊霆此時處於一個很被動的局面,他勉強回答着說“沒,沒有。”顯然劉昊霆的回答是假的。
“我不怕告訴你,我就是要引來無數的老鼠毀掉荒紀鎮,最後再通過它們造成黃泉之壩決堤淹沒這個鎮。”那個人的語氣里充滿了殘酷,似乎對荒紀鎮有着深海大仇。
劉昊霆不知道那個人話語的背後到底意味着什麼。
“你幹嘛要告訴我這個。”有個聲音在劉昊霆胸口徘徊着似乎就要脫口而出,可他卻還是理智地忍住了。
劉昊霆只是默不作聲地看着對方、他知道對方肯定還有話要說。
“荒紀鎮是我的恥辱!”那個人咬牙切齒般地吐出了這番話,不像是跟劉昊霆說的而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劉昊霆沒有去刨根問底,他知道這個人和荒紀鎮的鼠患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而且很可能就是幕後主使。
“我覺得你可以收手了。”劉昊霆面不改色地對那個人說。
而那個人用他那張猙獰臉上微眯的眼睛奇怪地看着劉昊霆,他沒想到劉昊霆竟敢如此和他說話,那無疑就像是對他下達命令。
“你膽子挺肥!”醜臉人把桌子猛得一拍同時往嘴裏丟了塊貓肉狠狠咬碎咂巴着。
劉昊霆目睹了那場面后喉嚨忍不住抽搐了兩下同時咽下了口唾沫,直撲他鼻子裏的貓肉味使得他有想吐的感覺。
“這個人還真殘忍!”劉昊霆從那個人身上看到了他冷酷的一面。
劉昊霆已經吃不下去了,他離開了這個飯館。
他隻身到了黃泉之壩,這是條漫長的長河,那洶湧的河水將底層的黃沙給攪了起來,就看這河水的瀑勢如果決堤了必然會毀掉整個荒紀鎮,這太可怕了。
“你真的到這裏了。”是那個醜臉人,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劉昊霆的身邊,從他的話中似乎早就料到了劉昊霆會到這裏一樣。
劉昊霆這時下定了決心一樣,“我會阻止你的!”
聽了劉昊霆的話以後那個醜臉人哈哈大笑,“你辦不到!”他說話的時候甚至連劉昊霆看也不看一眼。
劉昊霆沒有繼續跟醜臉人廢話,他回到荒紀鎮告訴鎮上的府衙得預防黃泉之壩的決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可是劉昊霆人微言輕,根本就沒有人相信他。
“你不要在我這裏鬧事了,我們都忙得不可開交了你還來添麻煩!”府衙的人都不耐煩地讓劉昊霆離開。
作為唯一擁有實力去在一定程度上防止情況變得更加糟糕的府衙卻也是如此轉不過腦筋,劉昊霆已然失望透頂。
劉昊霆從這裏離開了,他知道多說無意、這樣做的話無疑是對牛彈琴。
“真是個笑話!一群根本就沒有實力拯救自己的人還是榆木腦袋,聽不進別人的話。”
那個醜臉人再次鬼魅般地出現在了劉昊霆面前,“你是救不了這群蠢貨的!”醜臉人直言不諱地說。
劉昊霆這次倒也沒覺得醜臉人的話惡劣,不過他的那種殘酷着實讓劉昊霆無法輕易接受。
“你的所有做法都是徒勞的、你也只是個笑話罷了!”那個醜臉人的話讓劉昊霆的心緒瞬間改變,這是啪啦打臉的事情。
劉昊霆轉了話茬,“你怎麼陰魂不散一樣跟着我?”
醜臉人看着劉昊霆的臉,“我想要看你出洋相!”
這番話倒使劉昊霆的內心有了些許異樣,醜臉人的話無疑是對劉昊霆有所忌憚,他不知道劉昊霆的實力同樣害怕對方壞了他的事情。
“哈哈哈,走着瞧!”劉昊霆用了隱身術瞬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