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預謀
小德子如此這般說了一通，瑞王蹙眉舒展，朗聲道：“不錯，小德子，你還有點思想。事成以後，重重有賞！”小德子應承。這小德子本是承恩殿的管事太監，他是專管帝王臨幸宮妃的備案記錄的。按皇上旨意，宮妃承龍恩後分為賜葯不留種和不賜葯兩種。因皇上授意對林相之女林仙兒下絕育的藥物，這種絕育的葯太陰毒在宮中絕少使用。神不知鬼不覺得手后，皇上借口瑞王大婚，把小德子撥給瑞王。所以這類藥物一出現就逃不過他的雙眼，兩人在書房密議此事。
梧桐苑裏，白素覺着一陣寒意，打了一個噴嚏。揉揉鼻子，媽的，誰在背後算計本小姐？
白素正尋思，瑞王和小德子進了梧桐苑，他興緻勃勃地說：“王妃，今日無事，天氣又晴朗。不如本王陪你出府到街上轉轉，如何？”白素一喜，正合我意！準備妥當，瑞王狀似不經意的說：“王妃，帶上你的丫鬟吧？也好隨身服侍你。呃，小德子，沒事你就不用跟着本王了，留守在王妃的院子裏，不用出府了！”小德子會意點頭“王爺、王妃，你們放心，奴才就在院子裏打掃塵土，等王妃回來再離開！”
臨出門，白素回頭對小德子說：“小德子，給本妃看好了，千萬別動房裏的物品，本妃房裏還有很多珍寶呢！”小德子再三稱不敢，白素才安心出府。瑞王和瑞王妃，還有丫鬟、侍衛一行十幾人逛街。白素不是購物狂，不喜掏銀子買一些無用之物。
走了一陣，瑞王拉着她進了一座茶館，店號“品泉居”。上樓揀了臨窗位置坐下，一邊品香茗，一邊吃着茶館的精緻糕點。不一刻，聽見木質樓梯響起“咚咚”的腳步聲。白素不經意的看向來客，頓時嬉笑着說：“毛毛熊，到這兒來，咳，我們還真有緣吶！”
正是二皇子帶着兩個侍從上了“品泉居”的二樓，見到白素在座，舉步不前，不知如何是好！這時瑞王起身道：“二弟，來坐下。我們是親兄弟，你還見外了不成？”二皇子見他語帶真誠，當下一撩衣袍，與瑞王並排而坐。
白素正坐在桌對面，饒有興趣地注目二皇子：壯碩的身材，高挺的鼻樑，濃密長睫毛半垂遮住眼睛，性感的雙唇，冷清的氣質，雪白的肌膚在陽光下散發耀眼的光芒。二皇子抬眸時，撞見白素的深沉的眼光，微微轉目時，流露出嫵媚的風情。二皇子兀自紅了臉，心頭小鹿亂撞。白素看到二皇子眼神閃躲，想必是太緊張了，不由得“撲哧”一笑，對二皇子段祺琅說：“二殿下，我是和你開玩笑的，世上哪有什麼透視眼？我就是隨意猜猜，你別介意啊！其實說實話，二殿下蠻帥的！”
二皇子眼睛棸亮，道：“王妃，你說真的嗎？”“可是，你不是說我是毛毛熊嗎？意思是不是說我很醜？”這不自信的混血帥哥，這麼帥還說自己丑，真是沒天理啊！
“嗯哼，大家喝茶，吃糕點。本王喜歡這茶館的馬蒂糕，比宮裏的味道好，偶爾光顧就是衝著馬蒂糕來的！”瑞王熱情地分糕點，趁機岔開王妃和二弟的談話。
出了品泉居，侍衛手中拎着不少油紙包着的馬蒂糕，這是瑞王特地打包帶回王府品嘗的。
一行人沿街漫步，前方有一群人圍觀，不知發生了何事？無心探究，白素、瑞王和二皇子與人群擦身而過時，人群里衝出一個男子，徑直衝到白素麵前道：“小姐，一看就知道你是菩薩心腸，你買了我吧？”大伙兒一看，一個華服微亂的中年漢子半跪在地上，緊緊地揪着白素的裙角請求着。衣袍後面插着草標：自賣自身，紋銀十兩！
瑞王見這男子糾纏自己的王妃，大怒，喝道：“滾開！”那漢子死死地抓住裙角任憑侍衛拉扯就是不鬆手。
抬眼看白素神情冷冷的。遂騰開一隻手抽掉身後草標，換上一支新的，上書：降價，紋銀一兩！圍觀者嘩然！
白素表情更冷。那漢子似乎下了某種決心，拋掉草標，道：“良主難尋！不要錢了，小姐你就收下我吧！”
冷若冰霜。那漢子一咬牙道：“倒貼也成！”攤開手掌，顯出一稞白亮亮的銀元寶，聲言這是他的全部家當！圍觀者議論紛紛，“天下竟有這般好事，還有自賣者倒貼的？”“就是，一個壯漢怎麼會自賣自身？”那漢子對非議聲置若罔聞，隻眼巴巴的等着白素表態。白素眼中閃過精芒，接過銀元寶道：“如你所願，以後你就是本小姐的僕人！”
“小姐！”“王妃！”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制止白素收下那個來歷不明，動機可疑的漢子，正是瑞王和小悟。白素似毫無心機的說：“就這麼決定了，現在回府！”與二皇子分道而行，及至進了瑞王府，在回梧桐苑的路上“巧遇”張棲心張夫人。張夫人上前見禮，然後鳳目掃向白素身後的賣身漢子，微微垂目。再看向瑞王，狐狸眼裏脈脈含情，瑞王偷覷白素，見她並無不悅，於是對張夫人道：“棲心，今日本王特地去茶館買了馬蒂糕予你品嘗，拿上來！”侍衛遞過油紙包裹的馬蒂糕，張夫人說：“難得王爺猶記得奴家的喜好，謝王爺垂憐！”兩人郎有情妾有意，不停敘話。白素撇開眼，徑直走了。
當晚，烏雲密佈，一場冬雨降下來。氣溫驟降，寒意襲人。梧桐苑裏，王妃房裏放置火盆，溫暖如春。
瑞王推門進房時，白素正擺弄她的奇珍異寶，眼角也不掃他一下。瑞王無賴一般從背後抱住白素，在耳邊輕說：“王妃，本王來陪你了！”白素冷冷的說：“不來更好！”瑞王諂媚地說：“那怎麼成？沒有本王相伴王妃怎麼入睡？晚上太冷，本王還要與王妃暖床呢！”白素啐道：“最好當個的暖床侍夫，服侍本小姐！”“嘿嘿，沒問題！”瑞王見白素臉色緩和，忙打橫抱起她，嘻嘻道：“姐姐，小弟願自薦枕席，任你享用！”“要死啦，油嘴滑舌！”
是夜，瑞王性致勃勃，自由奔放，勇猛頑強。無限纏綿后，粗長的火熱大力推進幽徑深處。火熱幾經收縮，噴發出熾熱有活力的種子，精華盡泄直抵最深處。兩人下體緊緊結合，密不透風，良久才抽身退出。心滿意足地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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