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沈家牧場
書房裏好多關於行軍佈陣的兵法書,白素稍稍翻閱,並不感興趣。也是,孫子兵法、三十六計都知道,還有什麼兵法可看。待翻到一本有關西涼馬術的書,白素仔細的閱讀起來。書中講述賽馬、馴馬、養馬,內容詳盡,西涼人剽悍,男子個個能騎善射,馬上功夫了得。白素找到想要的書,揣在懷裏,回到素錦園仔細研讀。
第二天一早,嬤嬤送來紅色騎馬服給小姐穿上,梳頭時,白素說:“嬤嬤,頭髮扎牢一點,別弄那些花樣,別一會騎馬頭髮散了。”蘇嬤嬤道:“哎呀,小姐啊。出門怎麼能這樣,您可是大家小姐!”“今天是去騎馬,別弄那些花樣。”白素一再強調,蘇嬤嬤只得依了。
草草用過早膳,白素腳步輕快的向大廳走來,見到大哥已經到了。白銘身着白色箭袖圓領袍,足蹬黑色馬靴,精神抖擻。“妹妹,可準備好了?”白銘見到白素到了,歡喜地上前拉着妹妹的手。這白銘可是愛妹之兄長,只是以前白素痴痴傻傻,帶出來兩次都被人指指點點,心中不忍。現在再看白素:肌膚如雪,小嘴嫣紅,眉目如畫,睫毛纖長如振翅地黑蝶,黑眸璀璨如星,白銘不由得心情大好,讓管家牽來棗紅馬,白銘高大的身體騎跨在馬上,一手把妹妹攬在胸前。一手執韁繩,雙腿一夾,棗紅馬嗒嗒地跑起來。半個時辰后,來到沈家牧場。佔地廣闊的牧場圍着兩人高的木柵欄,一個高大的木框架的門樓出現在眼前。守衛見到白銘忙上前打了個招呼,隨後開門放行。這沈家牧場不但供皇家用的御馬,也提供軍馬,牧場裏的馬成千上萬,管理非常嚴格。這白銘是沈家公子的至交。所以通行無阻。
白銘徑直騎馬向左邊的馬廄奔去,棗紅馬興奮地嘶鳴。看到前面有幾個人,白銘放緩韁繩,馬兒漸漸停步,攬着白素下馬。白素仔細一看,是三男一女四個人。倆個錦衣華服的年輕公子,一個着灰衣的中年男子是這牧場的管事,還有一位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着豆綠色紗衣裙,領邊綉着精美的綠萼梅花,婷婷玉立姿容不俗。
藍色錦服腰系玉帶的男子上前問道:“白兄,你來了,這位是…”“哦,我妹妹白素,今日來這牧場學習騎馬,沈兄,討擾了。”白銘客氣的對沈謙道。“白兄,沈某還從未見過令妹,今日一見,真是一個小美人!”這沈謙與白銘一向交好,言談也就隨意些。白素見是這牧場的主人,上前行了一禮,客套了一句:“白素見過沈哥哥!”聲音清脆悅耳,宛若鶯啼。沈謙爽快地說:“好,好,林管事去為白小姐挑一匹溫順的母馬來。”這林管事領命而去挑選馬匹。沈謙側身指着另一位俊美錦衣少年道:“這位兩位應該熟悉了吧,這是杜中郎將的大公子,你們的表兄弟,今日來騎馬,這位我家三妹沈若蓮,兩位剛剛定親,以後都是親戚,多親近親近。”
白銘聽了臉黑了幾分,對這二人視若未見。白素就覺奇怪了,這不是親戚嗎,這沈若蓮也是將來的表嫂,也算親戚,大哥怎麼這樣!不容多想,這白銘緊緊地牽起白素的手去練習騎馬。那沈若蓮的臉上露出幾分譏笑:這白痴還學騎馬?那杜如新都成了我的未婚夫了。雖說我只是沈家庶女可這杜家將要娶我做杜家長子正妻。而且這杜如新如此俊朗,這婚事也算是得償所願了。這個白痴女當年與杜家有婚約,雖然知道的人不多,可杜家現在與沈家定親,那白素也算是被毀婚遭拋棄了,如今像沒事人一樣,果然白痴就是白痴!空長一副好皮囊,中看不中用。
那沈謙並不知其中關節,只覺得白家與杜家至親卻又疏遠想必有因。
白素抓住這學習機會,用心練習騎馬,這執韁繩也有講究。
用手執韁繩從一方換至另一方用韁繩壓馬頸使馬迴轉、旋轉,轉彎也有講究,馬在行進中先縮短步法再進行轉彎和改變方向。白銘教的用心,白素學的專心,上午兩人大汗淋漓,臉上紅撲撲的。白素因為昨天做了不少功課,今日騎馬事半功倍,馬鞍有點過高,但是白素身手利落,上馬也就不成問題,騎在馬上夾緊雙腿可催馬前行,藉助韁繩使馬停止,後退,迴轉,旋轉。
整整一個上午,白素騎術練得嫻熟。白銘見妹妹這麼快學會騎馬,而且騎得不錯,心裏暗暗吃驚:從不會上馬到騎術嫻熟,只用一個上午,我當年也沒這天分!看來再讓妹妹待在府中人不識,那些不開眼的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我白銘的妹妹長得貌美又聰慧,是二品的封疆大史之女,你小小的中郎將之子也敢毀婚!我白銘遲早要給你們點顏色瞧瞧!白銘心裏恨着,對白素更加憐惜:“好了,妹妹,你也騎累了,我們回去吧,下次哥哥再教你。”“好吧,我們去向沈哥哥告辭吧!”
兩人跨馬向馬廄這邊趕來,只見沈謙還沒走開,正與杜如新和沈若蓮坐在樹蔭下喝茶,白家兄妹下馬與沈謙客氣了幾句然後告辭。白銘又攬着白素騎上了棗紅馬,執了韁繩準備打道回府。那沈若蓮見杜如新注目白素那明媚嬌艷的臉錯不開眼,心中妒恨,開口對白家兄妹說:“表哥,表妹,八月十五小女與杜郎成親時,兩位一定賞臉來參加婚禮啊,都是至親,別生疏了啊!”
白銘“哼”了一聲,打馬揚塵而去。白素看出白銘與這表哥之間不睦,也不多問。任那白素如何聰明,也想不到自己就是不睦的根源吧!
回到提督府,白銘吩咐管家上些飯菜。兄妹二人飢腸轆轆的圍着飯桌進食,白銘夾了雞肉放在白素麵前的碗裏:“餓了吧?快吃!”“恩,哥哥也吃!”白素嘴裏一邊嚼着雞肉,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運動過度,兩人也沒辦法講究形象了。
吃完飯,白銘吩咐廚房備熱水,兩兄妹各自回房梳洗換衣,白素泡在浴桶里,渾身酸痛,解除不少,只是大腿內側刺痛,今日騎馬雙腿夾着馬,嬌嫩的皮膚摩擦破皮,現在火辣辣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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