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對策
二人誰都沒再言語,靜靜地坐在昏暗的房間裏。
不斷到天亮,都沒人再出去,他們沒吃晚飯,連口水都沒喝上。
天色已黑透,周邊卻鬧哄哄的,一點動態都沒有。
此時柳依依在王府中曾經急壞了,這都這麼晚了,但是菲菲還沒回來。
由於生意的緣由,菲菲常常會回來的很晚,但每次晚歸,她都會讓人提早來知會她。這一次,眼見着都入了夜,但她依然沒回來,也沒派人前來告知。
是出了什麼事?
柳依依打發了人出去尋覓,人還沒回來,她晚飯也沒吃的下,正着急地等候着。
約莫兩刻鐘后,那人回來了,向她道:“小的去花朝鋪子裏找了,但那邊的人卻說,柳姑娘昔日一整天都沒去鋪子裏。”
“沒去?”柳依依詫異一聲,這怎樣能夠?
菲菲怎樣能夠不去鋪子裏?她不去鋪子裏又能去哪?
細心思索片刻,她忽又道:“對了,姜府!你再去姜府找找。”
她想了起來,昨日菲菲說過,明天要去把那一萬兩銀子給姜瑤送去,所以一大早就出去了。
那人容許了一聲,便立刻去了。但是當他回來當前,帶回來的音訊卻越發讓柳依依覺的不安了。
“姜府的門房說,柳姑娘今兒早上確實去找過姜掌柜,但姜掌柜不在家,她便分開了。”
“她又去了哪裏?”柳依依匆忙問。
“姜府的門房說他們也不曉得。”
柳依依心中慌張,嘆了口吻,揮了揮手,讓他退下了。
菲菲去了姜府,沒見到姜瑤又分開了,那闡明她,並沒有和姜瑤在一同?她究竟去了哪裏?
此時宋柏川還沒回來,柳依依也沒個能商量對策的人,便讓人把管家叫了來。
“王妃,依我之見,我們不如去報官。不論柳姑娘有沒有出事,官府那邊都能幫我們找一找人,說不定就能找到了呢。”
由於擔憂,此刻柳依依頗有些心驚肉跳,便點了搖頭,容許了上去。
管家立刻去佈置了。
管家前腳才走,小檀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向她說道:“王妃,門房下去了團體,說有事要見王妃。”
“什麼事?”柳依依問道。
“彷彿是關於柳姑娘的事。”
“趕快帶進來。”柳依依立刻吩咐。
她連花廳都沒去,直接讓人將那人帶來了本人的房間。
來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子,自稱是解憂閣的掌柜。
“我剛剛收到了一封莫明其妙的信,看信上的筆跡,應該是男子所寫。我疑心這能夠和我們東家有關,就先容許了送信人的要求,又和鳳凰台那邊的掌事聯絡了,最初揣測,這封信,或許是寫給王妃的。”
他說著這話,便將手中的信送到了柳依依面前。
他可以看得出,這封信是一遇難的男子所寫的求救信,寫給她的姐姐的。解憂閣是姜瑤的暗中產業,陳掌柜又是姜瑤的人,他接到這封莫明其妙的信當前,第一反響就是這件事和姜瑤有關,也許就是他佈置的。因而,他不敢粗心,先容許了送信人的要求,隨後再暗中調查。
這一查,就查到了王府。
和姜瑤走的近的男子,也就只要王妃的妹妹一人了。何況,鳳凰台那邊也收到了求救信,是姜瑤自己所寫的。
柳依依翻開信,一眼就認出了是菲菲的筆跡。
“我妹妹這是被人綁架了?”看了一眼,柳依依心驚膽戰。
菲菲被人給綁架了,所以才給她寫了這封求救信。
她心中火急火燎的,又着急又擔憂,但讓她不明白的是,為何菲菲寫給她的求救信會被送去了解憂閣?為何不直接送給她?
但如此緊迫關頭,她也沒有工夫去想那麼多。眼下最重要的,必需要儘快把菲菲救出來。
“贖金我備好了,與那送信人說好了,今夜亥時末刻就給他。”張掌柜說道。
“送信人就是綁匪?”柳依依蹙眉問。
“想來是的,天亮了當前才來。”張掌柜回道。
假如是光明正大的人,為何偏偏要選在夜裏來送信?
柳依依半刻也不敢耽誤,立刻又喊了管家過去,讓他調動府兵。
如今菲菲落入綁匪之手,誰曉得那些綁匪拿了贖金之後會不會放人?所以,她必需要做好兩手預備。
何況,那些綁匪着實可恨,等到救出了菲菲,若是有時機的話,就將他們一舉殲滅。
管家才剛剛佈置下去,之前被派去報官的人回來了,回道:“京兆府的人說,鳳凰台那邊曾經先去報過官了,他們正在點兵預備去救人。”
聽到這一音訊,柳依依心中越發有了底氣。
她穿上了件厚衣裳,計劃等會兒也跟着一同去。
“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宋柏川向她問道。
“菲菲被綁架了,我要去救她。”柳依依回道,隨即三言兩語就向他說明白了事情的原因。
但宋柏川卻回應了她兩個字:“胡鬧。”
“我哪裏是胡鬧了?菲菲有難,我能不去救她?”柳依依不服氣,回道。
宋柏川卻反問:“你是能帶兵打仗?還是能手擒綁匪?”
柳依依啞口無言,這兩樣她都不能。
宋柏川笑了笑,抱了下她的肩膀,向她道:“乖,你在家裏,我去。”
這種事,怎樣能讓她出去?
宋柏川說完這話,連外袍都沒換,就轉身大步走了。
他快要走出門口的時分,柳依依這才反響了過去,衝著他的背影大聲喊道:“你小心點。”
宋柏川並未回頭,消沉的聲響回了她一句:“擔心。”
千軍萬馬他都打過,何況只是區區綁匪?自打上回他殲滅了京城最大的一群山賊之後,剩下的都不成氣候,這一批,想來也不是什麼兇猛角色。順利的話,也許不必天亮就能回來。只是他們手中有人質,該如何打,還需得斟酌一下。
柳依依被留在家裏,但那顆心一直都放不下。
有宋柏川前去,那些綁匪一定缺乏為懼。但她還是擔憂菲菲,也不曉得她如今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委屈?等到單方打起來的時分,她會不會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