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不做東郭先生
“還有你!”阮清說完顧禮揚,接着看向阮楚,臉上充滿了諷刺的笑意:“你當初說你是姐姐,但凡你有的,你都會給我,會保護我。現在呢?”阮清說著伸手指向顧禮揚:“他,為什麼你不給我?”
阮楚看着阮清,好半天才開口:“我是什麼都可以給你,但是他不行。”
“你看,你不就是在說謊嗎?什麼都給?為什麼老公不給?”阮清笑着笑着就哭了,聲音有些嘶啞:“顧禮揚,是我先遇到你,是我先愛上你,我愛你比她多,為什麼你選擇的是她不是我?”
顧禮揚沉默了,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抬眼看向阮楚:“你說為什麼?”
“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了!”阮楚從顧禮揚的手裏抽回自己的手,走到阮清的面前蹲下來,拿着紙巾將阮清臉上的淚水擦掉,幫阮清將頭髮攏到後面。
“清清,我的確說過什麼都可以給你,可是感情不可以。那不是你的,顧禮揚是人不是物。我可以送盡我所能送的一切,可是我沒有辦法送感情給你。”阮楚拿着紙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站起身子。
“這世界上什麼都可以勉強,唯獨感情不可以。”阮楚轉過身朝着顧禮揚的方向走過去,邊走邊說:“而且,你也從來沒有真正喜歡過顧禮揚,你喜歡的不過是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權勢。僅此而已!”
“我沒有,我就是喜歡他這個人。”阮清搖搖頭說:“你可以不把顧禮揚給我,但你不能否認我的愛。”
“那為什麼你不愛陸遠瀟?”阮楚走到顧禮揚的身邊停下來,轉身看向阮清。
阮清張嘴無言以對,為什麼不愛陸遠瀟,當然是因為他沒錢沒勢。
“明明都是一樣的長相,明明禮揚就是遠瀟,為什麼你只愛顧禮揚?”阮楚沒有放過阮清,最後看着阮清不言不語的樣子說:“還不是因為當時的陸遠瀟還不是現在的顧禮揚。”
阮清看着阮楚笑了一下說:“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因為你是勝利者。不過,阮楚,你沒有辦法阻止我離開。我不是犯人,我累了,要回家。”
阮清說著,站起身子就要離開。現在不離開,等着父親醒來的時候在離開就更加的麻煩了。
“站住!”阮楚看着阮清急匆匆的腳步:“爸爸馬上就要醒過來了,你現在離開難道是因為做賊心虛嗎?”
“做賊心虛?我?”阮清沒有回頭卻是笑了一下,指指地上面的東西說:“你覺得我現在還能繼續呆在這裏嗎?臉都沒有了,繼續待在這裏,你要我以後怎麼活下去?”
“那又怎樣?臉面和父親的性命比起來什麼重要,難道你心裏沒有數嗎?”阮楚堅決不允許阮清離開,馬上就要真相大白了,現在離開豈不是要逃跑?
“阮楚!”阮清慢慢的轉過身看着顧禮揚和阮楚握在一起的手覺得礙眼極了:“你沒有權利阻止,哪怕我是……”
“其實是有證據的,也有證人的。”阮楚說著看着阮清和李蘭香,最後看看顧禮揚說:“找廖叔。”
“廖叔?”阮清和李蘭香都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廖叔究竟是誰,只知道現在從阮楚嘴裏說出來的任何一句話都不對勁。
“好!”顧禮揚沒有懷疑什麼,阮楚說讓找誰就找誰,一點都沒有猶豫。等到廖叔到了醫院的時候,李蘭香和阮清眼睛睜大了看着這個人說:“楚楚,這個人不是阮家的……”
“我是阮家的人!”廖叔不用阮楚解釋什麼,先是對着阮楚點點頭,接着看向顧禮揚以及剛剛趕過來的警察說:“我在阮家四十多年了,從夫人進門到小姐出嫁,一直都在阮家。”
廖叔是一個花白頭髮的老人,看着六十來歲的年紀實際上已經七十多歲了。看着阮楚就像看着自己的孫女一樣。接着看看病房裏還在輸着氧氣的阮易陽說:“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我來告訴你們。”
阮清看到廖叔出現的時候就知道事情已經沒有了轉機,更是在廖叔說起整件事情的時候,整個人依靠在母親的身上,沒有了一丁點力氣。
努力了這麼久,一切重歸於零不說,還要面對牢獄生活,阮清整個人已經沒有了動力。
“什麼都不要說了!”李蘭香將阮清護在自己的身邊,看着阮楚,臉上帶着恨意:“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知道……”
“媽媽,夠了,不要再說了,我認了!”阮清阻止了李蘭香的話,站直身子看着阮楚說:“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妹妹,你就是這麼做姐姐的?親手將自己的妹妹送進監獄?”
“這是你應有的下場!”阮楚一點也不同情阮清,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可你曾經答應過爸爸要好好照顧我!”阮清試圖勾起阮楚的同情心,讓她放棄起訴的想法。
看着阮清可憐兮兮的樣子,阮楚想起了多年前阮清第一次來到阮家別墅的情景,也想起了以前的美好時光,心裏有所鬆動。
看到阮楚臉上的表情,阮清覺得自己還有機會。跑到阮楚面前跪下來說:“姐姐,我知道是我的錯,可是我也收到了懲罰了。我什麼都不要了,以後就好好的在家照顧爸爸和媽媽。爸爸也經常說,我們這種家庭最難得就是親情不是嗎?”
“楚楚!”顧禮揚看着阮楚鬆動的模樣提醒道:“難道你想做東郭先生?”
阮楚看着顧禮揚搖搖頭說:“我的事情就算了,爸爸的事情……”
說著,阮楚轉頭看看裏面還在插着氧氣的阮易陽,轉過頭對顧禮揚也是對阮清和李蘭香說:“這件事情還是要爸爸親自做決定好了。”
阮清聽到阮楚的話之後先是鬆了一口氣,只要不是當時決定就好,還有準備的時間,只要爸爸永遠醒不過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那我派人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守着阮叔叔。”顧禮揚一句話打破了阮清的希望,整個人覺得異常的冰冷,難道是顧禮揚察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