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回京
外面依舊在下着雨,而且還越下越大,只是屋子裏面的氣氛卻跟外面完全不同。
“師父,我們不是才從京城離開沒多久,這麼快就回去,真的沒事嗎?”鳳君皓聽到他們要回京城,忽然就想到了一個問題,不解的詢問賀致毅。
如果要是想回就能回,那麼之前表現的那麼著急,莫非都只是兒戲嗎?還是說純粹只是為了將他送走,而隨便尋找出來的一個理由?
越是繼續這麼想下去,他就總感覺不對勁。
“那是我要走,而且你是可以晚點再離開的。”賀致毅愣了一下,這下就知道對方鐵定是誤會了,輕咳了兩聲,解釋道。
“……”鳳君皓想說些什麼,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要是真的如師父所說,所以終究是他太着急了嗎?
“都怪我,一開始就應該跟你說清楚的,不過趁着這個機會,你就算是想繼續在京城待一段時間,也完全可以。”賀致毅將鳳君皓的反應看在眼裏,頓時就有些自責,輕嘆了一口氣,道。
至在他看來,只要把事情都給說清楚了的話,那麼以後就不會再有那麼多的麻煩。
“不,畢竟一開始是我答應要跟過來的,所以這跟師父沒有關係。”鳳君皓聽着這話,卻是搖搖頭。
至少他母后就有教給他很多的事,那麼就是不能一直都去怪其他人,很多時候還是得要從自身的方面去找問題。
“真不愧是好孩子,也難怪你母後會選擇讓你跟着我。”賀致毅微愣,但很快就釋然了。
這叫他終於知道為何之前謝嫵會找他,看來是早就已經有想過會這麼一天。
不過他既然都已經認了這個徒弟,那麼以後真要是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他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他的徒弟分好。
然而,他還是想多了。
實際上的謝嫵之所以會想幫自己的兒子的找個師父,主要是希望以後能夠有自保能力,至少在今後能夠平安順遂。
幾個人圍在一起說了很多的話,最起碼跟一開始的心存芥蒂,到現在的心平氣和坐下聊天,還是有着很大的區別。
賀致毅在夜晚就準備好了信,使用飛鴿傳書的方式。
好在這個地方也並不算是特別遠,加上有近路在,那麼趕回京城,也不會有太久。
翌日。
信鴿出現在外面的窗戶,正好就被賀致毅所看到。
“這麼快?”他看到了以後,也有些驚訝。
畢竟他所預算的是在中午以後,誰能想到會是在大早上收到的。
除非那個時候皇上還沒有睡,不然是不可能會這麼早的。
雖然心中是已經有了很多的困惑,但他還是快速將信拿走,並且大概看了一下內容。
上面寫着:准。
就只是一個字,卻讓人莫名安心。
“需要帶什麼嗎?”樊月音在準備好了早餐后,就直接問賀致毅。
不管怎麼說,也是離開了好幾年,那麼京城裏面肯定是有了很多的變化。
就這麼突然要走,難免就會開始緊張了。
“什麼都不用準備,人去就行了。”賀致毅挑眉,笑着搖頭。
“也是,畢竟可不是去拜訪的,就當是給之前的事情一個了結。”樊月音輕嘆一口氣,用了一個較為合適的詞。
更何況她並不覺得她這麼說有什麼不對,畢竟還是特別的形象。
“阿音說得沒錯,是該了結一下。”龔越澤表示贊同樊月音的話。
兩人相視一笑,至少在有些方面,他們的想法基本上都是一致的。
賀致毅忽然感覺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裏,有點像是打擾了他們夫妻相處一樣。
只不過他平時的臉上就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幅度,所以不仔細看的話,基本上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我們大概什麼時候出發?”鳳君皓看了看他們幾人,猶豫了一下,才問。
實在是他有種預感,要是去太晚了可能會出事。
但要是回京城的話,那他就能夠見到父皇母后,因此還是有一些期待的。
“吃完就可以走,莫非殿下是急了嗎?”樊月音轉過來看向鳳君皓,認真回答后,忍不住調侃似的反問。
而且她說著就伸出手捏了捏鳳君皓的小臉,簡直就是愛不釋手。
“……才沒有。”鳳君皓輕輕掙脫開魔爪,別開臉,嘟囔着。
怎麼都喜歡捏他的臉?
樊月音快要被鳳君皓這副模樣給萌翻了,只不過她還是得忍住,不然到時候就怕這孩子去告狀。
等一行人都吃完了之後,只是簡單的帶了一點路上需要的東西,就一起趕路了。
一共是一輛馬車和兩匹馬。
騎馬的自然是賀致毅和龔越澤,至於樊月音則是跟兩個孩子一起坐馬車。
“其實我也想騎馬的,只可惜有你們在,那麼我就只能坐馬車裏。”樊月音看着兩個孩子,覺得很是可惜的嘆了一口氣。
“沒關係,娘親可以和爹爹一起騎馬,我們在馬車裏就好了。”龔景抓住了重點,善解人意道。
樊月音一聽,頓時就眼前一亮,可只是持續了一下,她的神色就變了。
“不,我認為坐馬車比較好,安穩一點,而且還不用吹風。”她想到兩個孩子的安危,想騎馬的心思就直接沒了,一臉認真看着龔景說。
尤其是她這個時候還並不是在開玩笑,自然而然就很容易讓人相信。
“待會可以讓師父或者龔叔叔輪番來坐馬車,那麼你就可以騎馬了。”一旁的鳳君皓則是陷入了思考,片刻后,才對樊月音說。
此話一出,樊月音簡直就像是遇到了福星一樣,忍不住再次捏了捏鳳君皓的臉,高興說:“這個辦法太妙了,我喜歡。”
鳳君皓忽然有點剛才說的話,竟然又被捏臉了!
樊月音顯然是覺得有點不妥,所以很快就放開了他。
回京的路上看起來是很順利,至於他們則是希望這一路上不要有什麼事,還是能夠一直順遂下去的話,那自是最好不過。
可是沒有過多久,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樊月音一臉的疑惑,只好掀開車簾,問:“怎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