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落幕
不多時葉星河一行人便走到了密道盡頭,鞘鬼打頭鑽出了密道,他四周查看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后,這才招呼密道中的幾人出來,待出得洞來,葉星河環顧四周,他一眼便認出來,這裏是西門外的一片樹林,以前父親曾帶他走過此處。
“叔,如今已出城,不知接下來有何打算。”葉星河看着鞘鬼,詢問着他的想法。
“去鬼回首,我們可以去打探將軍的生死,況且在西北邊陲有許多我們的人,也好有個依靠。”鞘鬼看了看天空說道。
隨後幾人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向林中走去。在林中行了沒多遠,走在前面的鞘鬼突然停下了腳步,袖中長劍瞬間甩出,他目視前方如臨大敵,在他身後,殘匕和影刃也做着同樣的動作。
正在葉星河剛想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只聽見前方的林中傳來了幾聲沙沙響動,隨後一個及其魁梧的人從林中鑽出,此人高大異常足有三米多高,渾身上下肌肉縱橫,他面色生的極其猙獰,露着一個光頭在光頭上是一條從後頸一直划向額頭的長長刀疤,再看來人雙眼,竟通體赤紅,是一對血目!光是看着來人的面相便已讓人驚駭異常了。
“老爺算的果然沒錯,你們若能出城定會走這裏。好久沒有聞到武者的血腥味了,你們幾個的味道,很誘人。”那大漢舔了舔舌頭,眼神看着幾人充滿狂熱。
“血魁?他怎麼會在這,鞘鬼,我們三人絕不是他的對手,我和影刃擋住他,你快帶少爺小姐離開。”殘匕看着對面的人臉色凝重的說道,隨後,他和影刃一個彈射便向血魁沖了過去。
看着衝上去的二人,鞘鬼眼中似有不忍閃過,他沒在多猶豫拉起葉星河二人,迅速向前遁去。
殘匕和影刃一左一右的沖向了血魁,一個襲向了血魁的雙眼另一個則斬向了他的下盤。那血魁獰笑着卻並未動作,就在兩柄長劍即將擊中他的時候,他瞬間出手,輕描淡寫的握住了二人攻來的手腕,二人看見自己被制住並不慌亂,只見他們棲身而上同時鑽入了血魁的懷中,手中紛紛運氣拍向了血魁的胸口,此時的二人已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來拖延時間了,血魁看着二人的動作,他硬吃了二人一擊,可是這一擊卻似石沉大海毫無起色,二人甚至都沒有打破他的護體勁氣,在血魁的獰笑之中,他瞬間將手臂收攏環抱住兩人,在兩人痛苦的表情中血魁將手狠狠的收攏,隨着一團血霧爆開,兩人竟被血魁用手臂齊腰勒斷。
沐浴在血霧之中,血魁臉色充滿了享受,隨後他望向了三人逃跑的方向,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空氣中久久未散的血腥氣后便提步向三人追去。
一刻鐘后,鞘鬼停下了奔跑,他甩出了袖中的長劍,淡漠的看着對面渾身浴血的血魁。
“那兩個小鬼呢?。”血魁疑惑的掃視着四周,在他對面只有鞘鬼一人,哪裏還有葉家兄妹的影子。
“林深影密,不如你將我解決后,回去再好好找找。”鞘鬼冷冷的回道。
“可惡,竟敢戲耍與我,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血魁大吼着。
說罷,只見他雙腿用力,撲向了鞘,二人相隔十數米他竟一躍而至。看着撲過來的血魁,鞘鬼順勢向左橫移三步,隨後回身一劍刺向了他的咽喉,那血魁竟直接用手臂去格擋,在噹噹金鳴之聲中鞘的劍竟無法突破他的護體勁氣,二人你來我往,血魁卻是越打越怒,要知道他可是已步入內氣多年,如今更是突破在望,而對面這個外氣小子竟然可以跟他對招。
似是被激怒了一般,只見血魁身上突然爆出團團血霧,血霧瞬間便在二人周身瀰漫開來,在血霧之中鞘鬼只覺得自身與天地之氣的聯繫彷彿被隔斷了一般,他劍上的鋒芒瞬間消散,這時血霧之中突然伸出一隻大手捏住了他的頭“砰”的一聲,在鞘鬼充滿不甘的目光下,被血魁捏爆了頭顱,血魁伸手舔了舔,他貪婪的吸吮着空氣中的血腥之氣,片刻后,他目光看向了來時路,又反身追了回去。
此時的葉家場面依舊膠着,這時,與葉母交手的熵突然抽身退開,他看着對面正盯着他的葉母緩緩說道“唉,太麻煩了,還是快些解決吧,熵落!”
而在一旁與福伯激戰的二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瞬間渾身打了個激靈,隨後二人對了個眼色便抽身而退,轉身翻牆就走沒有一絲猶豫,與二人激戰的福伯眼神不解,他回頭望向了葉母,二人對了對眼色便向著一邊張開雙臂抬頭望天的熵沖了過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若是能合力將他除去,今日之圍說不得就解了,就在二人攻向熵的同時,對面的熵突然將頭低下望向二人,在他身上的衣服突然無風自舞,而下一個瞬間周圍的空氣彷彿瞬間凝固,隨後場內氣息瘋狂的向著熵彙集過去,在完全彙集之後突然又從熵的身上爆開,只不過爆出來的氣息沖滿了毀滅,凡是氣息掃過,萬物都像被焚毀了一般,整個葉家瞬間鴉雀無聲全場無論敵我無論樹木花草,皆化為飛灰,這時一陣風吹過,葉家府邸的圍牆竟也隨風而化,整個場面像下雪一般甚是凄美。
熵抬腳走出了葉府,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微微念道“又把事情鬧大了呢。葉家,不過如此。”
說完他收回了目光,向李府走去,早已逃出葉府的悲歡離合二人看着遠去的熵打了個寒戰,隨後也向李府反去,這一夜的喧囂隨着清晨的第一縷朝陽終於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