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測試
金屬門外依舊是空曠的，除了金屬外還是金屬，一條綿延的的金屬通道，通道的兩邊有着很多金屬門，裏面或許也是一樣的空曠房間吧。
宮原也不明白這個零局到底是窮還是興趣使然，這麼一個有科技感的地方，卻到處都是空曠的，或許這也和血脈中的孤獨有關吧。
孤獨使然，一個人習慣了，就是這樣，從討厭到接受，最後成了享受。
“宮原，我給你說哈，零局最不能招惹的人有三個，一個就是等會你要見到的大光頭啊，雖然他不是十神柱，但是作為零局總教官，他的實力也不會比十神柱差，當然最重要的是這貨脾氣差，最討厭誰做事慢吞吞了，是個能動手就絕不會說話的狠人。”伯特拉着宮原一邊跑一邊解釋。
綿延的金屬通道，看起來雖然很長，但是也沒多久就跑到了盡頭，又是一扇金屬大門，伯特着急的驗證了瞳孔之後緩慢打開。
不經意間宮原便想起了那個白衣少女，眼前的金屬門和她說的何其相似，宮原有種強烈的預感，踏進去，就真的再也沒辦法回頭了。
不過無所謂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死亡，但是只要弒神成功，那麼他就是英雄！即使幾率再低，他也不想去放棄。
伯特率先通過了金屬門，他的臉色還有一些的慌張，可能是害怕那個大光頭吧，宮原也是跟隨着走了進去，不過還沒等他另一隻腳踏進去，二手煙就像他飄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大叔。
他有一頭的亂糟糟的黑髮，滄桑的鬍渣，一眼看去很是魅力，像是臉上寫滿了故事，有種說不出的帥，但是再一看，那不修邊幅的鬍渣卻又給人一種邋遢感，讓人提不起一絲的好感。
“你就是那個剛進局就成為了十神柱候補的新人？”鬍渣大叔上前來打量了一下宮原，一臉的不屑，“也不過如此嘛，話說奧格真是你抹殺的？不會就是撿漏吧。”
“你是誰？”宮原有些憤怒的看着鬍渣大叔。
“林越，二等血脈擁有者。”林越說完又是一口煙吐在了宮原的臉上，“恩，你的前輩。”
“你！”宮原想都沒想就抓住了林越的領口，“是想打一架嘛？”
“林躍！你這是幹嘛！”包小璐看見不對連忙過來拉開了兩人，“宮原你也消消氣，我們先去見大光頭，等會有人會處罰他的，如果你動手就是中計了。”
“別拉我，勞資又不認識他，他憑什麼挑釁我！”宮原拉扯着包小璐的手想要甩開。
但是宮原卻發現自己可能小瞧了包小璐，雖然她只是個女孩，但是一雙手卻如同螃蟹的夾子一樣，根本就甩不開。
看着宮原還在反抗，包小璐也是生氣的一個背摔把他丟在了地上“夠了，宮原，你是新人，又是十神柱候補，如果一點挑釁都受不了你還談什麼屠神！”
“我....”宮原臉上依然憤怒，但是卻已經不再掙扎了。
“走吧，雖然都是同類，但是你要記得我們的本質還是人，人類該有的我們都有，人類沒有的我們依舊有，聰明一點，這已經不再是學校了。”包小璐把宮原拉了起來，又摸了摸他的頭。
在包小璐的批評下，宮原也是老實了起來，只是起來后依舊瞪了瞪一旁還在譏笑的林越。
“林越，我也警告你，宮原是秦延大哥親手交給我照顧的，局長欽定的十神柱候補，你別太過分了。”包小璐拉着宮原的手經過林越身旁時說道。
秦延？這又是誰？一邊的宮原不知為什麼突然心痛了一下，就像突然失去了什麼一樣，看着為他出頭的包小璐，心裏難受極了。
“秦延嘛。”林越輕笑了一下，“那行，我就給這隻獨狼一個面子，不過這次的十神柱候補本該是我，現在被這個小子佔去了，我不會放手的，該是我的始終是我的。”
“你！好自為之吧。”包小璐也不多說了，徑直離開。
伯特也是從一邊連忙跟了上來，剛剛的陣勢可是把他嚇了個不輕，作為一個弱小的胖子，伯特也是壓根不敢過來勸阻一句。
“慫包，慢走哈。”等到宮原等人走了有一段路后，林越在後面大聲喊了一句。
“我....”
沒等宮原說話，包小璐就打斷了他，“冷靜，林越這傢伙都已經很客氣了，至少不是背地陰你，放鬆心態。”
“我知道了。”宮原點了點頭，心裏也更加的難受了。
但是他也不知道到底是難受什麼，是因為包小璐的教育？還是一開始把這想的太美好，在現實給了一巴掌后的難受？或許兩者都有吧。
漆黑的擂台，大約有半個操場那麼大，邊界隱約可見有一層薄弱的防護罩，上面正有人在比試，台下一個大光頭正在拿着本子寫着什麼，周圍的人也不敢大聲喧嘩，離得光頭很遠。
應該是到了吧，看着眼前的的一幕，宮原的心裏也是鬆了口氣，剛剛的一路實在是太沉默了，讓宮原也是有些不知所措。
“走吧，我們去見莫格教練。”包小璐此時也不板着一張臉了，笑容重新回到了臉上。
和第一次見她一樣的笑容，有些俏皮的笑容。
“莫格教練？”宮原嘀咕了一句。
伯特見機竄到了他的身邊輕鬆說“就是大光頭，記住，別當他面說光頭兩字。”
“好。”宮原比了一個OK的手勢。
三人的到來自然引起了人們的注意，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莫格教練，新人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們，其中也包括了正在專心做筆記的莫格。
“來了嘛。”莫格在遠處打量了一下宮原，很年輕，這不由讓他搖了搖頭，外界的年輕人，基本都是刺頭，感覺得好好調教一下啊。
“你們休息會吧，等會我過來繼續。”莫格叫停了擂台上比試的兩人，向著宮原他們走去。
“新人，名字，年齡。”莫格過來也沒有廢話。
“宮原，十八歲。”
“好，跟我走吧，包小璐，伯特，你們一起。”莫格帶着眾人向著擂台背面的金屬門走去。
“我們這是去幹嘛？”宮原有些不解。
“是去測試啦，看看你是幾等血脈，神能又是什麼。”伯特解釋道。
“這個還需要測試嘛，我神能不就是.....”說到這宮原的臉色突然難看了起來，手上的黑光也是一閃而過。
“是什麼啊。”
“等會測試不就知道了，別問了。”宮原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等到伯特安靜之後，宮原開始放慢了自己的腳步，在和眾人拉開一個身位后他的手上再次閃爍了一下黑光。
這下宮原徹底急了，腦門的汗也不受使喚的滑了下來。
“你在幹嘛呢，怎麼走這麼後面啊。”一直觀察着宮原的包小璐發現了宮原的不對，走了過來。
“我沒有，走吧。”宮原強顏歡笑。
等包小璐的視線從他身上轉移走後，宮原的表情也是一下垮了下來，本來一開始伯特問的時候他是想炫耀下自己強大能力的。
但是經過剛剛的召喚，宮原這才發現，當時那種無敵的力量居然消失不見了，不僅僅是鐮刀，就連簡單的飛行宮原發現居然都十分的吃力。
“到了。”
不管宮原一路上到底怎麼的心情複雜，隨着莫格的一聲“到了”，他的心都死寂了下來。
能力的突然消失，這測試肯定會被發現的，從天堂到地獄，也不過如此了。
“去吧，手放在水晶上。”莫格依舊的話少。
宮原也只能認命的向著房間中間的水晶球走去，不過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那麼的行屍走肉，他，在害怕。
不過房間不是很大，沒幾步宮原就走到了那顆水晶球面前，無色的水晶球，樸實的就像9.9就包郵的貨色一樣，但即使這樣，宮原也遲遲不敢摸上去。
“放上去吧。”隱隱約約之中，那神秘的聲音再次出現了，不過不同的是，這次的的聲音不再嘶啞，反而猶如深淵一樣，蠱惑，邪惡，強大。
隨着聲音的呼喚，宮原的手也是不受控制的放了上去，也是在剛觸摸的瞬間，水晶球的顏色開始變化了起來。
黑色，白色，綠色，灰色，金色，五種顏色不停的變換，亮度也越來越高，很快，五個顏色就都出現在了水晶球上，如同發了瘋，功率爆表的旋轉木馬一樣，把整個房間都渲染上了。
“這是什麼情況....”房門口，莫格三人也傻眼了。
這種情況他們也是第一次看見，不由的莫格倒是想到了一個情況，這是一個隱秘，沒有公佈過。
“這種情況你們都保密，別說出去了。”莫格說。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包小璐有些擔心。
“靜觀其變。”莫格回答。
鮮血染紅了的荒漠，到處都是殘肢碎骸，像一個巨大的戰場，一眼望去四周也是如此，空寂的可怕，紅的顯眼，除了一支染血的戰旗依然飄揚，這裏或許已經沒有活人了。
戰場的中間，宮原正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一切，他想做些什麼，但是卻什麼也感知不到，情緒，肢體，只能像個旁觀者。
目光慢慢的轉移，很快就聚焦在了遠處的三個巨大身影之上，其中有天使，有惡魔，還有一個帶着皇冠的巨大生物，雖然史書上沒有這種生物的記載，但是宮原卻知道，這是三個神明。
晝夜開始顛倒，大地開始震動，火山噴發，海洋哭泣，樹木枯萎，皇冠開始掉落，即使看不到這一切，他卻依舊知道，不久，他的心中出現了劇烈的悔意，是他做錯了。
空間慢慢的碎開了，就像玻璃一樣，虛無吞噬着他着他，他能感覺到自己想反抗，但是一切都是那麼的無力，漸漸的，他的視野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他們還會回來的。”
隨着腦海的一聲震蕩，宮原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還是那麼的熟悉，只是那顆水晶球已經破裂，剛剛的一切像似真實又是虛無，讓他一時間無從適應起來。
“你看到了什麼。”莫格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宮原的身後。
“我，我不知道。”宮原的眼角流下了淚水。
他看到了，看到了屍山屍海，看到了神明的屍體，看到了世界的劇變，他想說，但是到嘴邊卻又變了，像似什麼在改變他的心意一樣，讓他劇痛無比，傷心的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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