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舊情人play
林吻不會游泳,是個旱鴨子。
韓徹屬於什麼項目都愛涉獵,於是領她去游泳,先教她憋氣,把她摁到水裏的瞬間便鬆了手,從她接吻的狀態可以看出,憋氣能力非常卓越。
果不其然,林吻一下憋了2分多鐘,出水就喘了一口氣,還責怪韓徹,怎麼不壓着她腦袋。
韓徹問:“那你能憋多久?”
“剛剛多久?”
“兩分十幾秒吧。”
她眼睛一亮!大言不慚:“我覺得我可以憋三分鐘。”
韓徹左右巡睃,今天來的是健身房室內游泳館,比較小,雖然人少,但如果......
林吻正要表演給他看,手抬起剛捏上鼻子,被他偏頭附上,嘴唇一堵,拽入水下。
像魚一樣,咕嘟咕嘟。
藍色淺線將韓徹的面孔勒出雕塑感,林吻輕輕眨眼,猛地意識到自己不僅被韓徹拉下來接吻,還在水下睜了眼!她的泳鏡還在岸上呢!
藍色世界將一切感官都變了形。
因着意外,沒了專註,憋氣的節奏打亂,林吻開始左右晃動,下意識掙扎。
韓徹閉着眼睛,顯然吻得舒服。長長的睫毛上,俏皮清澈的微珠附着,舌頭順着冰涼的水湧入口腔,不疾不徐地掃過她的門齒,儘管畫面美好,林吻卻無暇欣賞,幾欲窒息地拚命拽他。韓徹感受到懷中的動靜,順着愉悅奇妙的感受睜開了眼睛,對視瞬間,星目一彎,叼住她的舌尖細細嘬磨,挑逗地故作色//情的眼神。
那眼神要以前林吻是看不懂的,床上交流也有一陣了,她一眼明了。
男人嗜涼,欲//望的溫度叫人自燃,水下真是再好不過的地方。韓徹上了癮,可林吻快閉過氣去,腿越過阻力蹬了他一腳,用力推開他冒出水面,瘋狂偷氣。
差點死了。她拚命拍胸脯,微波與身畔的水波一道,波瀾起伏。
明天上報,接吻憋死,簡直了。
她趴在岸邊,揉眼睛,耳邊炸開一道水花,韓徹摟住她的腰,蹙眉道,“別揉,下水還戴美瞳,別感染了。”
林吻趕緊收手,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徒手摘了放在泳鏡里,韓徹看着那東西開口問她道:“那你等會還戴嗎?”
“不戴了,扔了。”
“哦,是那種一日裝的是吧。”
林吻點點頭,狡黠地眯起眼睛,捏住他的臉故意為難道:“哎喲哎喲,這都怎麼知道的呀,別告訴我是知乎上了解的。”
“現在知乎不行了,”他嘶了一聲,假裝很痛,“我那天看你買了好幾盒,如果是按月或者按年換的,肯定不會買這麼多。”
林吻撅起嘴巴,饒他不死,下一秒被韓徹牢牢箍進懷裏,掐了下腰弧,不爽道,“報復心可真強,就因為昨晚我打擾你了?”
林吻一下跌了理直氣壯,訕訕要逃脫。韓徹不依不饒,偏不讓她跑,兩人在岸邊壓根兒沒好好游泳,驚起一朵又一朵奇妙的水花。吵得像鴨子,又般配得像鴛鴦。
昨晚,Swindlers’,蘇宇鳴在。
他們是在舞池蹦迪的時候遇見的,林吻朝蘇宇鳴招手,熱情地蹦了過去,對方正在休假,難得放鬆。
大家蹦迪還是比較沉浸的,就林吻到處蹦眼珠子,但凡有個熟人都逃不過她的眼皮。
燈光昏暗,蘇宇鳴第一眼沒認出她,林吻臉過敏,只塗了紅唇,又素又艷,與平日判如兩人。是另一種好看。
“好久不見!”
“是啊。”
他們分手后好幾個月沒見,中間有間斷地聊過兩次天。
第一次她主動,蘇宇鳴認識離職空姐專職代購,渠道靠譜,分手前提了一嘴忘了要微信號,分手后某天林吻買面霜想起來這茬,非常沒臉沒皮地去要了。
第二次,也就是要微信的三四天之後,機長主動,先是幾個表情包,再日常問候,那番架勢明顯就是有重歸於好的意圖。
林吻抱着薯片袋磕零食,是韓徹把不停震動的手機丟到她眼前,並且看到了彈出的備註。她查看消息,韓徹則背身暴躁,對着被子一通亂拳。林吻刪了對話框,沒有回復機長,好笑地問他:“你是不是要家暴!”
韓徹兩眼放光,一巴掌已經拍上了她的屁股,磨牙嚯嚯道:“可以嗎?”
韓徹對於這個蘇宇鳴肯定是記恨的,他這輩子的醋勁基本就指着這個男人灌了,當他退出歷史舞台,沒想還活躍在林吻的手機中,這讓他氣得不上不下。不過林吻現在是他正牌女友,有些要求可以理直氣壯地提:“妹妹,在戀愛的時候要跟前任保持距離。”
“我有啊!”
“那?”剛剛手機是鬼發來的消息?
“只是問候罷了。”她歪頭,“我們一沒有見面二沒有嘴炮三身體保持肉眼不可見的距離,我哪裏沒有保持距離了?”見韓徹張嘴,林吻伸出食指給堵了回去,“韓徹,還記得你說的戀愛遊戲第一課嗎?”
“什麼?”
她沖他打了個響指,奉送一個wink,“相信你的搭檔!”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昨晚,韓徹看到林吻和一個男的親昵交耳聊天,玩味冷嗤,這死丫頭,男朋友在還要撩男人,今晚好好教訓她。他下意識眯起眼睛,於昏暗中聚起目光,恰好蘇宇鳴身子側了側,露出半張英俊的側臉。
他沒有立刻反應過來,緩了會才邁出步子,林吻剛好結束聊天,飲盡最後一口酒朝機長揮手告別,指了指二樓示意他可以去那兒找她。
他們相會在二樓的旋轉樓梯口,林吻嘿嘿一笑,彷彿什麼都沒發生,拉住他的手問他喝了多少。韓徹這頭目睹半程,氣得青筋暴突,將她拽進懷裏,壓在扶手打拐處便開始親。
凌晨兩點的酒吧,早就沒了前半夜的秩序,鼻腔早已適應濃郁的煙味,酒精混雜汗水香水各種味道附在衣衫與皮膚上,細細一嗅,隱隱混着某晉江不准許提及的運動,所釋放的富強民主.放蕩與和諧文明.腥膻。
意識飄散,酒客歪倒,鐳射燈光都掃射得漫不經心起來。
林吻以一種非常彆扭的姿勢承受着他山雨欲來的吻。先還抵抗,沒會便放棄了,跟他一塊抽風,抱在一塊無視場合瘋狂地攪弄風雨。
不知何時開始,林吻會在接吻的時候突然開小差,半睜開眼睛看看韓徹什麼反應,他多比較專心,閉眼享受,偏頭磨動,甚是性感。她心裏飄過不解,親這麼久,他舌頭不酸嗎?今天她亦如此,小拳頭在他胸口徒勞抵抗,烏珠則探究起他的專心致志。睫毛撲眨,沒會,韓徹也睜開了眼,半片清明半片冷厲。
猝不及防的對視,唇//舌還貼在一塊,眼神卻沒了情//欲,冷靜一如過去。
“怎麼了?”
蘇宇鳴穿上風衣,準備去二樓與林吻告別。她說自己戀愛了,他愣了一下,說真好,那那個男的挺幸運的。
“你也覺得是吧。”她目光狡黠,沒有任何妝感的眼皮顯得她特別靈動。
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什麼......”其實面對林吻,他一直不太知道要怎麼說才能接得住話茬,她太古靈精怪了。
“我變相誇我自己呢,你居然沒聽出來!這叫我怎麼接啊!”她忿忿磨唇,可愛的讓蘇宇鳴除了笑,做不出別的反應了。
“我以前就覺得,能跟你談戀愛很幸運。”
她閃過絲羞澀,低聲對他說了聲,謝謝。機長,你真的好完美,只是我們沒啥緣分。
蘇宇鳴知道自己hold不住這樣的姑娘。
林吻漂亮的眼睛咕嚕咕嚕,好奇地轉向每個角落,她總問些角度新奇的問題,而他根本反應不過來,經常需要她重複一遍,然後想一想,也不定知道她在說什麼。她脾氣好,嘻嘻一笑說,聽不懂沒事,都是些無用的廢話。
他懊惱又無奈,心說,你再說一下,廢話我也想聽。
他們的思維實在不在一個頻率,他焦急,也跟不上。
就連性,也匹配不上。
之前她說,你以後記得出去吹牛,有個姑娘因為自己太大而分手。他苦笑,真的是這樣嗎?還是到底最後她對他沒了耐心,她可太可愛了,分手都能分得讓人這麼有面子。
“那你們......合拍嗎?”問出口后他懊悔,搖搖頭,“抱歉,這麼問不合適。”
“沒有沒有,我百無禁忌的。”她攔住他道歉的動作,“其實那次之後我去看了醫生,生理沒有問題我就調整心態,現在......”她吐吐舌頭,眸子閃着叫人心動的光,“就......還不賴。”她也不好誇得多天花亂墜,畢竟他們不是能贅述細節的關係。
“那真好。”那個人是真的很幸運了。“我也覺得你是太緊張了。”當時緊張到大腿肌肉都抽筋,還不肯放鬆。只是這種細節沒法拿出來調侃了,他舉起酒杯,敬了杯友誼之酒。
道別時分,他很巧地撞見了林吻與男友接吻,從身形背影和接吻動勢來看兩人極其匹配,恰好一紅一黑。
不知不覺蘇宇鳴看完了全程,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身才猛地清醒,失笑地攥了攥拳頭。
那男人意猶未盡地為她擦拭唇角的口紅,表情好像不太高興,林吻撅起嘴巴凶神惡煞地懟了回去,兩人看着甚是恩愛。
果然是個幸運的人。
那人轉身與蘇宇鳴對上眼神。他下意識地慌張返身,邁出兩步,覺得此人眼熟,回過頭又看了那人一眼。可能是帥吧,好看的人都是相似的。
***
林吻學了兩天游泳,除憋氣進步外,泳衣添置也卓有成果。一排抽屜各色各樣,韓徹要求她穿給他看,她不肯,非要等下池子的時候,不然就沒新鮮感了。
正逢國慶,他索性定了亞龍灣酒店,那裏有個大泳池。
兩人交往的次月,韓徹便把自己的信用卡給了她。那一瞬間什麼感覺知道嗎,林吻當時想犯罪,問韓徹,可以用多少錢?
“額度20萬。”
“啊!才20萬啊。”她嫌棄地塞回他手心,“我以為我怎麼也可以有七位數的信用卡拿。”年紀輕輕,漂漂亮亮,可可愛愛,為什麼不能有被包養的選擇?
韓徹指着自己的臉,“你看我長得像冤大頭?”
一點都不浪漫。她嬌哼一聲,氣鼓鼓地走了,不過韓徹出手一向比較闊綽,沒卡開銷也都不摳,他們在一起后酒吧餐廳去的少,經常自己在家捯飭美食,據韓徹自己說,戀愛后省了好多錢,特別划算,難怪都要娶媳婦,這不就是穩賺不賠嗎?
“只是有一個部分的花銷上去了?”
“什麼?”
“套兒。”
“......”
林吻現在一整套都要用兩個condom,磨來蹭去第一個基本就是潤滑使,第二個正式使用。
到後來她其實已經完全適應了,幾乎到了貼上韓徹便能自動開啟潤滑設置的程度。可韓徹倒反而條件反射,在結束foreplay到正式開始之間一定要換一個,兩人一來一去,形成了個臭毛病。
他們使了不少牌子,比普通超市賣的貴,林吻自從跟韓徹戀愛后英文進步很大,尤其是性方面的專有名詞,經常在海淘網站上亂逛。她登機前還在刷網頁,看見個好玩的異型套,她激動地跺腳,“韓徹韓徹!我要買這個。”
韓徹正在看書,沒抬頭,非常霸氣地說:“買!AllIn!”
他們之間隔了一個背包,林吻要把形狀給他看,畢竟是他使用,巧的是手剛伸出去,微信便彈出了機長的消息橫幅,嗖嗖嗖,連着三條。
韓徹轉頭,“給我看看呢。”
“額,我自己買。”林吻小心翼翼地點開,徐徐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