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畫的秘密（2）
第三十九章畫的秘密（2）
辦公室里，藍瞳有些心不在焉。還是沒有新聞。按預定的計劃前天任務完成取到雙重帳後會將證據公佈透給媒體。怕是行動出了問題，但藍瞳卻無法去聯繫。她知道，有穆葉遠有不會出事的，也許有新的計劃。自己如果節外生枝會害了他們，只是幫倒忙徒增麻煩。
戚曉愛是自己的學妹，當初她家裏遭遇變故，自己當然會鼎力幫忙戚曉愛。
封簡是世界公認的天才白帽黑客，高中時代就用自編的軟件賺了第一桶金，大學時代創辦公司，現在已是幾家納斯達克上市公司的幕後老闆，只是平時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完全看不出來。十年前。封簡年少氣盛，被人拿話一激去攻國安局的內網，那時與墨空對上輸的一塌糊塗。穆葉遠因為父親的事一直關注墨空的動態，一是從標誌習慣認出了封簡的身份知道封簡是個很有才華的白帽黑客一直義務幫助別人修補網絡漏洞，二是想試試墨空和自己實力。穆葉遠出手相助吸引墨空注意力，為封簡贏得一瞬機會撤離。本應該只是露水機緣，不會有第二次相交，但意外封簡將事情記掛在心上，調查后發現了藍瞳和穆葉遠的事情，於是決心報恩想做點什麼，找到藍瞳和穆葉遠。
藍瞳和穆葉遠本不想將戚曉愛，封簡捲入這場漩渦，不能讓不相關的人受傷害。可兩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怕自己的敵人會因此找上他們，這樣自己是好心辦壞事。對於戚曉愛封簡，藍瞳和穆葉遠從心底非常感激，調查當年穆凌事故的真相光憑他們兩個人力不從心，有戚曉愛封簡支持於藍瞳和穆葉遠雪中送炭。
敲門聲，“請進。”藍瞳有些疲累。活動一下肩膀。
“Boss。”是Bella進來送資料。把文件放在桌上，簡單將需要藍瞳處理的工作列了出來。又幫藍瞳換了手邊的咖啡。之前那杯早已經變涼，像冰塊一樣。
等Bella離開，藍瞳不可抑制想到，自己成為尉白有五天，什麼線索都沒發現。雙手捧上咖啡杯，溫度灼熱刺痛感觀。尉白處理的案件大都牽連政商，為了保全秘密，有能力，有動機要尉白性命的可不少，再加上尉白暗地國安局的身份，樹立的敵人全都不是簡單角色，兩方交差比對，也只是把範圍縮小到十個名字。再想更進一步，卻就像走進了死胡同。無力的迷茫包裹着席捲而來，藍瞳咬緊雙唇，她有種感覺，即使知道了是誰安放的炸彈，整件事也遠沒有結束。後面還有更深的什麼，藏着故事。無法想像的故事。過往，未來，一切，正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將自己，尉白，穆葉遠，端木饒，墨空，將他們連接起來。留給她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
……
美術館，地下一樓工作室。
墨蘊若摘下紅外線眼鏡。“兩幅畫都是假的……”說的肯定，一絲猶豫都沒有。
左下角一處被重複塗抹過的痕迹。美術館館長沉默。
戚曉愛取下紅外線眼鏡嘴角微揚。“默蔣臣先生是畫壇大家，不會犯這種反覆塗抹畫作的低級失誤。對，是故意的。既然找到了當初存畫的畫廊的老闆，那這件事也聽說了吧。當初默蔣臣先生把畫交給畫廊老闆時畫廊老闆奇怪的問默蔣臣先生，為什麼畫左下角被反覆塗抹。默蔣臣先生笑着回答，他在這裏藏了個秘密。”
“沒錯。正是如此。但現在透過紅外線看，兩幅畫反覆塗抹的痕迹下面是默蔣臣先生的簽名。這不是最大的漏洞嗎？”
……
美術館衛生間外，醒目的黃色的維修中的塑料牌立着。和戚曉愛，墨蘊若，美術館館長擦肩的工作人員‘小汪’，‘老祁’，伸手往臉上一拉，手裏多了一張面具。他們是穆葉遠和封簡。
長長的舒了口氣，“面具實在是不透氣，悶癢的不行。”封簡扔了變聲器和面具。
“簡，你帶畫先去機場，我留下等曉愛，Natalie順利離開美術館再來和你們會和。”穆葉遠將事先藏在通風管道里的書包拿給封簡。打開平板電腦確認監控。
“是。”封簡小心把畫從畫框上取下，仔細收好。換了衣服整理乾淨，把畫框和變妝的道具塞進背包里，拿着SD卡氣定神閑的離開了美術館直衝機場。
穆葉遠收好平板電腦把塑料牌放回儲物間，拉開最後兩間隔間，真正的小汪，老祁躺在裏面睡得香。穆葉遠從口袋裏摸出瓶子往他們鼻子下面晃晃，然後掩上門悄無聲息的走了。穆葉遠身後，小汪，老祁打了個哈欠伸懶腰醒過來。
先由戚曉愛拿假畫A當誘餌引美術館館長去展廳。墨蘊若登場提議給兩幅畫做鑒定，把真畫從展示櫃拿出來。給畫做鑒定一定會選擇位於地下一樓的工作室。從神秘少女的主展廳去工作室半途上會路過3號展廳。3號展廳目前正在為文藝復興展做準備，戚曉愛和墨蘊若轉移美術館館長注意力給事先混進美術館偽裝成工作人員的穆葉遠和封簡製造機會，用假畫B換下真畫，將真畫帶到機場。最後只要隨便找個理由從美術館脫身，墨蘊若就能直接在機場拿到畫坐飛機回紐約。即使事後發現問題也無從查證。
……
美術館館長動動嘴唇想要反駁可發不出任何聲音。當初完全沒想去做紅外線檢測，這下如何交待。
鐘聲響，“呀，下午1點了。我3點的飛機回紐約。”墨蘊若恍然驚呼。“不知道來不來的及。”看着手錶後知後覺的懊惱。
“我送你吧，蘊若。”戚曉愛搖搖手裏的車鑰匙。
“那麻煩你了。”
“放心，絕對來的及趕飛機。”和美術館館長道別，“鄭阿姨，我們先走了。”
無心管墨蘊若，戚曉愛，美術館館長點點頭應了句，“嗯。”
……
2點，機場登機口。
封簡將畫交給墨蘊若。打開畫，寫在下角的秘密，‘給我最愛的女兒，16歲生日快樂。——父親’。將畫抱在胸口，眼淚從墨蘊若的臉上不受控制的流下。“謝謝。”墨蘊若深深的鞠躬，“謝謝大家。”
“流淚就不漂亮了。”戚曉愛安慰墨蘊若，拿紙巾擦掉墨蘊若的眼淚。
封簡活躍氣氛，“快登機吧，下次還要來找我們玩哦。”
墨蘊若綻放笑顏。“嗯，說定了。”電話鈴響，“哥？”是墨空打來的。“嗯，在機場正準備回去呢。媽媽很好別擔心。嗯，帶了，我會把東西給媽媽的。哥，別嘮叨了，我錯了嗎……我也想去你家看看的，下次會多在魔都留幾天的。嗯，我會小心的。好，說了放假要來哦，我和媽媽等你。BYE。”掛了電話。“穆先生，你和我哥哥是不是認識。”
“是有些淵源。”
“果然，就覺得是這樣。穆先生，哥哥在追查父親的車禍。”
“默蔣臣先生的車禍……”
“哥哥好像認為是有人要故意謀害父親。也是因為這樣哥哥才加入國安局。不過他什麼都沒和我說，他怕我受傷。”墨蘊若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紙遞給穆葉遠，“穆先生，哥哥是好人，他做事情一定有他的苦衷，我相信你，也相信哥哥，所以，把這個給你。我在父親的筆記本上看到的，也許對你，對哥哥有幫助。”戴上墨鏡，“再見了。”飛機飛上天空。
打開墨蘊若給的那張紙，上畫著一個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