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新官不理舊賬
次日,c市商報娛樂報整篇報道皆是華眾新任副總姜慕晚。
有人更甚是扒出了姜臨與前妻華蓉之間的過往,那段年輕時愛的轟轟烈烈的過往一旦被人扒出來放在陽光底下,不是令人羨慕,便是成為眾人口頭津津樂道的趣事兒。
c市老一輩的企業家,提及華蓉與姜臨的婚姻,年長之人,少不得暗嘆一二。
與姜臨同輩之人,皆是一句:“可惜了”便一筆帶過。
姜臨與華蓉的新聞未曾飄多久便被下下來了,但即便是未曾多久,姜慕晚也達到了目的。
華眾的段位擺在此處,即便是姜臨不出手,老爺子也不會讓這些負面新聞來影響集團運營。
僅是兩日之間,c市眾人皆知,姜慕晚是姜臨與前妻華蓉所育,與楊珊沒有半分關係。
清晨,姜家老宅氣氛不算融洽,原本往日溫柔體貼的楊珊今日掛着一張冷臉。
原因是何,人人皆知。
姜司南坐在一旁極為貼心的跟自家母親說這話,後者盡量穩着嗓子回應。
臨了,早餐結束。
楊珊跟着姜臨上樓,前腳關上門,後腳質問聲憑空而起:“為什麼最近新聞一直都是姜慕晚站主場?”
“全國的明星,英雄,藝術家,時事政治,大眾民生都沒什麼可以寫得了嗎?怎偏偏她姜慕晚一個黃毛丫頭一日一日的上頭版頭條?”
無論如何,楊珊也不相信這件事情跟姜慕晚沒有關係,自從她回了c市,她這顆心就未曾通過,一日比一日堵。
“華眾身為c市領頭者,被大眾關注也不算是什麼稀奇事兒,你別上綱上線,”姜臨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何不同之處,相反的,以此間接性的為華眾做宣傳也算是一件好事。
可這些,身為妻子,且有那麼些許見不得過往的楊珊急了。
“我上綱上線?今日記者報道的是你跟華蓉之事,明日會不會報道我們?後日會不會報道司南?再往後會不會將她姜慕晚殺人未遂的事情也報出來?”
楊珊的話語,帶着些許咆哮,那高昂的質問聲一聲高過一聲。
而許是她說的這些話讓姜臨有了另一層面的想法,深深的看了楊珊一眼。
見她滿面怒火,抬手,落在她肩頭,安撫道:“不會讓你跟司南受委屈的,安心。”
這日上午,漫天飛舞的新聞被強制壓下去。
付婧拿着報紙進了姜慕晚辦公室,將報紙放在她跟前,話語淡淡:“果然沒猜錯。”
一早,姜慕晚就知道,這新聞,飛不了多久。
姜臨不及時出手,老爺子也不會任由漫天新聞亂飛。
可如此,足夠了。
有時候,物極必反。
“楊滸被調走時,留下兩個爛攤子,一個是城東美食街的開發案,一個是目前市北街的改造案,”姜慕晚說著,將手中推過去,示意付婧看看。
後者順勢拉過椅子坐下,將姜慕晚推過來的文件夾翻開。
目光停留在上面。
後者不急,行至一旁茶几上緩緩倒了杯清茶,端在手裏細細品着。
不得不說楊滸是個及其會享受的人,辦公室里的由整根金絲楠木雕刻成的茶桌,泡茶時潺潺流水順延而下,極有意境。
辦公桌前,付婧看着手中資料,翻了許久,側身望向姜慕晚,話語間隱着半分深沉:“姜臨給你的?”
後者點了點頭。
“這是個下馬威,”付婧極快給出看法。
而回應她的,又是點頭。
姜慕晚初上任,姜臨便將楊滸前面留下來的東西丟給姜慕晚。
這意思,再清楚不過。
處理的好,便罷。
可若是處理不好,姜慕晚即便是坐上這個執行副總的位置也不服眾。
姜臨明面兒看着對她和藹可親,可任何人,都怕後來者篡自己的位。
即便這個人是自己的女兒。
“你如何想?”付婧翹起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幽靜的目光落在坐在沙發上喝茶的女人身上。
見她並無異樣,反倒是頗為淡定,且不急不慢的喝完整杯茶。
“自古新官不理舊賬,”言罷,她緩緩將手中杯子擱在桌面上。
“他拿了錢讓我來兜底,這種事情,簡直是痴心妄想,”這是一句及其平淡的話語,無波無瀾,只有簡簡單單的訴說。
“去聯繫牽頭這兩件事的人,透露消息給他們,這件事情成不了了,引她們去找楊滸。”
“好,”付婧說著,起身離開。
付婧的辦事速度慕晚素來不擔心。
4月十五日,c市傍晚時分下了場雨,不大不小,不過兩小時便停歇了。
這夜、姜慕晚因着新上任,邀請一眾底下部門管理層出來聚餐,說是聯絡聯絡感情。
臨下班前邀請姜臨,後者眉頭微蹙,直言告知:“今晚與招商辦的人有約。”
慕晚嘶了聲,沉吟片刻道了句:“要不我現在去把局推了,改日再聚。”
但凡是當過領導的人都知曉如此做並不妥當,抬手制止:“改日再聚一次也是一樣,你們今日玩的開心。”
姜慕晚點了點頭,道了謝。
一轉身,臉面上掛着的乖巧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瀾庭酒樓在c市素來是一眾豪門子弟與官員聚會最愛去的地方,一來這裏裝修格調過高,而來門庭隱秘,適合吃飯談事。
低調中透着奢華。
這夜,姜慕晚到時一眾管理層皆數都到齊了,臨進院子,付婧看了眼她身後。見無人跟隨。
安了安心。
今日這頓聚餐,可是看準了姜臨與招商辦的人有約才開的。
目的就是為了不想他來。
付婧迎上來,在慕晚身旁低頭耳語了句什麼,後者擰眉點了點頭表示知曉。
瀾庭酒樓是一座隱在市中心的一棟古老小洋樓,門外翠竹懷繞,爬山虎遍佈牆體,只留一個黑色木質大門,低調而又隱秘,未曾來過的人根本就不知此處是個高檔餐廳。
“你知道跟在姜慕晚身邊那人是誰嗎?”
瀾庭二樓,有二人立在窗邊,恰好將付婧與姜慕晚的舉動收緊眼底。
男人手裏端着茶杯,緩緩轉了轉,側眸望向身旁人,等着他解答,後者望了他一眼:“首都付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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