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015，真相
月亮高高掛起，遠處時常傳來的救護車的聲音訴說著今晚的一切
一個路邊攤上，老闆此時光着膀子一邊忙碌的做着菜，一邊關注着今晚的新聞
其他食客也收起往日的笑容，神色複雜的聽着
徐凡和余良坐在一邊，余良倒是沒什麼，自顧自的吃着燒烤，時不時喝上一口冰鎮的啤酒，無不愜意
倒是徐凡面色凝重，一隻手抓着一串燒烤，手指不停的揉搓着簽子
新聞里的聲音和遠方時隱時現的救護車的聲音一遍遍在他腦海里重複
余良看着徐凡這副模樣，頓了頓，拿起啤酒
“別想太多了，來，走一個”
徐凡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拿起杯子碰了一下隨即仰頭喝完，冰涼的啤酒入肚，徐凡的面色漸漸紅潤起來，他放下杯子
“我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哦？什麼一切”
余良有興趣的看着他，雙手交叉靠在桌子上
“所有的一切！”
徐凡抬頭看着他，眼睛有點紅腫，他想要知道這一切，這怪物，玩家，究竟是什麼！
“這個該怎麼說呢”
余良推了推眼鏡，思索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徐凡也慢慢的了解到這一切，原來這個類似於系統的東西，沒人知道是從那裏來的，它們憑空出現，選擇了一群人，給他們發佈任務
這種人被稱為玩家，隨着每一個任務的完成，玩家也越來越強大，他們不滿足被現在的種種束縛着，於是開始橫行無忌，隨着玩家這種東西被各個國家重視，他們開始着手穩定這一局面
這就是月河的作用，他們維持秩序，一旦有人破壞，直接消滅，但是，一旦有玩家身亡，系統會再次選擇一個人，像詛咒一樣，紮根在人類社會
還有狩獵任務，就是有些玩家並沒有完成任務，在任務空間裏被消滅后，怪物會跑出來，但是因為我們世界的原因，怪物並不能發揮他們的全部力量，玩家會通過狩獵任務，從而將他們消滅，消滅的同時，不但可以獲得技能獎勵，還有現金獎勵
說到這裏，余良頓了頓，喝了一口酒後繼續道
你完成了兩個狩獵任務對吧，看看你的手機，現在估計有錢打在你的卡上了
聽到這裏，徐凡連忙掏出手機，手機的屏已經弄碎，但並不影響使用，徐凡打開手機一眼就看到短訊提醒，到賬十萬元！
十萬！看到這個字眼，徐凡呼吸都變得有點急促，這可是十萬啊
余良笑了笑接着道
“可能這個系統還算良心吧，真的人類最渴望的是什麼，玩家完成狩獵任務后，得到獎勵的同時，也會被隱藏在人類中的怪物發現，呵呵，這算是獵物和獵人之間的轉換吧”
聽到這裏，徐凡也是暗暗吃驚，狩獵任務完成後，怪物也會發現自己，這就代表自己是獵人的同時，也是獵物！
“這個系統究竟是什麼，它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這些怪物究竟是什麼”
徐凡一陣反問吸引了周圍的食客，徐凡也可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閉嘴
余良想了想但最後也是回答不了他的問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若是不繼續跟着任務走，會死！”
聽到這裏，徐凡雙拳緊握，他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以前他是個送外賣的，莫名其妙捲入一場“遊戲”
這二者的身份變化讓徐凡到現在還結束不了，可能未來還是一個未知數，誰都無法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麼
余良也只是靜靜地看着他，並沒有在多說什麼，有些事得自己明白，任何人都不能幫助
“你要明白，沒人喜歡看赤裸裸的傷疤揭露，要想活着，只能變強”
只能變強么，徐凡思考着，但是之前火車站的慘狀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腦海里浮現
余良結了賬，起身拍了拍徐凡的肩膀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徐凡不解，但還是跟了上去，路上二人皆無語前行，徐凡跟着余良來到一個巷子裏
余良慢慢的點了一根煙，推了一下眼鏡道
“來吧，讓我試試你的實力”
徐凡一愣，這又是什麼鬼，你丫不是律師么
“讓我看看你的實力究竟該多廢”
余良一邊說著，一邊吐了一口煙繞有興趣的看着徐凡繼續說道
“不就是死了幾十個人么，又不是你的錯”
不就是……
聽到這話，徐凡額頭青筋暴起，兇狠的看着他
“不就是？這是什麼話！”
“呵呵，反正他們總會死的不是么”
余良不以為然的道
“反正你又救不了他們，你又何必愧疚下去呢”
“你……你……混蛋”
余良的這番話像刀子一樣刺痛着徐凡的內心，他很想反駁，但這確實是自己的無能，如果……如果還能再強一點，就可以挽救這一切了
“來吧，打一架，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余良將煙蒂彈飛落在徐凡腳邊，從袖間滑落兩個甩棍
“讓我看看你這個廢物的能力吧，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成為玩家”
徐凡看着他，拳頭攥緊，眼神閃過一抹血紅，向前走了一步，一隻手從後面拿出匕首
“我會讓你看清楚，我不是廢物”
余良手中的甩棍一節節伸出，眼神有一絲驚喜
“來吧……”
……
一處事務所里，一個女生終於完成了手中的工作，伸了一個懶腰，展現出迷人的曲線，如果徐凡現在在場，他肯定會非常驚訝
這個女生正是中午自己不小心撞到的那個，王小媛看了一眼牆上的表，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好，快下班了，真不知道老闆去哪了，一天沒見他人了”
就在這時，事務所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裏面走進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正是余良
此時的余良臉上一道傷疤異常顯眼，王小媛見狀，連忙走過來
“老闆，你咋了，咋會變成這樣子”
余良一隻手輕輕碰了一下傷口，疼的他直呲牙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老闆你又騙人，這一看就不像摔的”
王小媛連忙把余良扶到椅子上，又起身去一旁找來醫藥箱，打開醫藥箱拿出酒精棉簽
“老闆，你別動，我幫你”
“行了行了，這點事我自己來，你快下班了，回去吧”
余良接過東西，小心的用棉簽沾了一點酒精咬牙的擦拭着傷口
“可是，老闆你行不行啊”
王小媛還是有點擔心，自家老闆平時三天兩頭的失蹤，來的時候不是受傷就是受傷，搞的還以為去打仗了呢
“少小瞧我，對了，你幫我找一個人的資料，找完就下班吧”
“哦，好，老闆，找誰啊”
王小媛坐回自己的位置，回頭詢問道
“哦，他叫徐凡”
王小媛點點頭，開始在電腦上操作起來，一個熟悉的臉出現在電腦上，王小媛一眼就看到他了，這不是今天中午撞到自己的那個人么
“老闆，你說的是他么”
余良瞄了一眼，點點頭
“對，把他的資料發給我，你就下班去吧”
王小媛一邊發送着資料，一邊看着徐凡的照片，小聲嘀咕着
“原來他叫徐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