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打起來了
如今到手的銀子沒了就算了還惹了一身腥，而且前幾日徐家的那個丫頭居然還敢出言頂撞她。田家婆子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因此才特意在徐靈溪出嫁這天跑來鬧事。
因為徐家早年確實和田家定下了婚約，所以徐自立覺得他確實有些理虧。面對田氏主婦的咒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想着田氏主婦罵了這兩句，消了氣之後能趕緊離開，不要耽誤女兒出嫁。
可是那田氏主婦不但沒有消停，反而越罵越來勁，氣焰囂張得很：“虧我家大寶還對你家女兒一片情深，你們家看着老實巴交的，實際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那女兒，都有婚約了還背着我兒子去勾搭一個山匪，真是不知羞恥。”
她這話一出，周圍便是一片竊竊私語之聲。
李淮南在村裏的名聲確實不好，田氏主婦此言一出，許多村民便被她誤導着以為徐靈溪和李淮南確實是背着田家的大兒子田洪福有什麼貓膩。
“沒想到徐家那大姑娘平時看起來文文靜靜的，背地裏居然干這種苟且之事。”
“徐家一向忠厚，沒想到居然養出了這麼一個女兒。”
“誒，這事難說，說不定徐家也不是什麼忠厚老實的。”
一時間，眾人對徐靈溪的印象一下子就變了。他們議論的聲音並不小，徐自立不在乎自己的名聲怎麼樣，卻不能讓田家主婦就這麼毀了徐靈溪的名聲。當即漲紅了臉喝到：“田家的！說話可別太過分了，我家溪兒是個清白姑娘，哪有你這樣污人名聲的。”
“呦呦呦。”田家主婦嘖了嘖舌，十分鄙夷地看着看着徐自立：“我怎麼就瞎說了啊，你家那女兒不就是不要臉嗎？哪家的清白姑娘能願意嫁給個山匪啊。我們家大寶將來都是要考取功名的，能娶你家姑娘那都是你家姑娘的福氣，你們家倒好啊，還先毀了婚約，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你！”徐東江站在一邊，早就聽不下去了，握緊了拳頭就想往前沖。還好徐東海比較冷靜，趕忙拉住了他：“二弟，今天是妹妹大喜的日子，你可別犯傻。”
“呦，怎麼找，你還想打我啊！”田家主婦先是被徐東江的動作嚇了一跳，見到徐東海拉住了徐東江，便又挺直了身板，揚起下巴蠻橫地說道。
“來啊，你打啊。大夥都來看看啊，徐家毀了我們兩家的婚約在前，現在還想打我這老婦人了啊！”說著，她就扯着嗓子嚎了起來。
徐靈溪冷笑了一聲，挽起袖子喊得比她還要大聲：“大夥都來看看啊，田家這不要臉的老婦人，不請自來地跑到我家的婚禮上鬧啊！毀人姻緣，不得好死哦。”
她一聲喊了出來，眾人的目光便都聚在了她的身上。
不就是罵人嗎？
田家主婦再刁鑽難纏，比起罵人還能罵過現代社會天天網上衝浪的那群鍵盤俠嗎？
徐靈溪雖不是鍵盤俠，可不怕她。徐家和田家雖然早有婚約，可不守婚約的人是田家，又不是她徐家，徐靈溪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田家主婦要來鬧事，她就能讓她灰頭土臉地滾回去。
“小賤人，你罵誰呢？”田家主婦一瞪眼，指着徐靈溪氣勢洶洶地罵道。
“不是罵你，還能是罵別人嗎？”徐靈溪一甩袖子，走到她的面前：“我問你，你說我和李淮南暗通曲款辜負了你兒子，你是親眼見着了嗎？你是躲在別人家房樑上偷窺的么？”
兩句話把田家主婦問得臉都紅了，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要罵什麼好。
“各位，我和田家那小子確實有過婚約，可我及笄之後已經過了大半年，田家人也沒有來提親，反而一伸手就找我家要九兩銀子做聘禮。”徐靈溪堵住了田家主婦的嘴，轉而對着圍觀的村民哭訴道：“九兩銀子啊，田家這哪是在娶媳婦，分明是在嫁兒子啊。”
“九兩？田家心有也太黑了吧。”
“就是，都是小門小戶的，誰家能拿出這麼多錢來嫁女兒。”
“這田家也夠不要臉的啊，九兩銀子也好意思要得出來。”
這回，眾人聲討的對象便又成了田家主婦。
徐靈溪看了田家主婦那窘迫的神色：“你家那要考取功名的兒子，我是高攀不起。既然你家遲遲不來提親，那就算不得是我徐家失約，更何況李淮南來我家提親，一出手就是一錠十兩的銀子做聘禮。”
此言一出，又引得眾人一片驚呼。
“你們家要是捨不得我呢，我也不用你跟李淮南一個數，只要出九兩銀子來給我做聘禮好了。”徐靈溪以袖掩面，嘻嘻一笑：“不過我倒是記得，你家大寶前一陣子可是在鎮上的賭場裏輸了不少錢，差點叫人吊起來打呢。你們家還拿得出這九兩銀子么？”
“你怎麼知道！”田家主婦大驚失色。
徐靈溪嘻嘻一笑：“說到這上樑不正下樑歪，可不就是你們家嗎，你自己的兒子為什麼跑到賭場裏，你還不清楚嗎？”
她拿來這田家主婦先前罵徐自立的話，又全部罵了回去，叫田家主婦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面色難看得很。
“你個賤丫頭，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家大寶明明是個念書人，鎮上的教書先生都誇我家大寶是可造之才，他沒去過賭場！你休要胡說。”田家主婦扯着嗓子辯解道。
田洪福在賭場差點被吊起來打這事可是徐東江親眼看見的，還能是假的么？田家主婦那漲紅了臉高聲嚷嚷的樣子，分明就是心虛了。
“我是胡說，你說我和李淮南不清不白的，就不是胡說了？人要臉樹要皮，可惜你不要臉也不像個人，我大婚的日子你跑過來鬧事，小心被雷劈。”徐靈溪叉着腰，喊得比田家主婦還大聲，不就是比嗓門嗎？她一個年輕小姑娘還能輸給一個老婦人嗎？
“你個小賤蹄子說什麼呢！”田家主婦氣得直發抖，揚起手來就要打徐靈溪。
徐靈溪一揚下巴：“你要打就打啊！大夥都看看啊，田大娘倚老賣老，要欺負我這個身體嬌弱的小姑娘了。”
先前田家主婦是怎麼鬧的，徐靈溪就全部原樣還了回去。
“你你你！”田家主婦氣得手直抖，衝上來就和徐靈溪糾纏到了一起：“我撕了你的嘴，讓你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