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她很難過
顧南橋說的極其順暢,略顯蒼白的臉上是半點都不猶豫的堅決。
傅修遠滿心期待的來見她,可顧南橋卻毫不客氣的和他提分手,戒指還了還不夠,還要當著他的面,再次說出如此堅決的話。
“橋橋。”
顧南橋抬眸,她的眼神在瞬間冰冷下去,她不能心軟,不能讓傅修遠在自己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下去。
“傅修遠,別叫得這麼親熱,我和你不是一路人。而且,我愛的,一直都是陸景程。”
顧南橋一字一句的道:“三年前的所有時光,在遇到陸景程之後,我就深深愛着他,三年後,我答應和你在一起,試着要和你重新開始,也是我為了打擊陸景程才做的決定。”
“如今,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所以,傅修遠,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了。”
顧南橋的每一個字,都猶如冰冷的利劍狠狠扎在傅修遠的心臟上。
傅修遠眼睛越來越紅,他死死咬着牙關,不想讓自己在陸景程面前掉眼淚。
他不是輸給陸景程,他是輸給了顧南橋。
“阿景,你過來點。”
顧南橋轉而看向陸景程,陸景程湊上前,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就吻了上去。
陸景程眼底閃過暗芒,心臟卻依舊在絲絲縷縷的疼痛。
他知道,顧南橋不過是為了刺激傅修遠,讓傅修遠徹底死心罷了。
傅家,不允許她和傅修遠在一起。
不然,傅修遠將會被關一輩子,這種結果,不是顧南橋想看到的。
“傅修遠,你死心了嗎?”
顧南橋吻了陸景程之後,稍稍退開冷冷的道。
傅修遠眼睛愈發的紅了,下一秒,他衝上前就要對陸景程大打出手,可陸景程快他一步的噙住了顧南橋的唇瓣,隨即深深吻了下去。
他早就想吻她了。
在那三年失去顧南橋的日日夜夜裏面,無數次做過這樣的夢。
後來夢境成為了現實,死去的人復生,卻恨不得的抽他的皮喝他的血,又怎麼還可能讓他靠近。
哪怕明知道顧南橋是在利用他,他也認了。
“陸景程。”傅修遠撲上前,可是被傅致遠拉住了,“小遠,回家了。”
傅致遠不去看親吻的兩人,只是握着手機的手指又用力了幾分。
“走了。”
傅修遠被拽走,顧南橋一下子就推開了陸景程。
她用力的擦着唇瓣,眼睛也在瞬間變得紅紅的。
她很難過。
親手推開對她最好的傅修遠,連朋友也沒有辦法在做了。
顧南橋的心臟一抽一抽的疼,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也不去看陸景程一眼。
只是伸手捂住眼睛,不讓淚水掉下來。
“南橋姐姐。”
顧小喬小心翼翼的上前,伸手拉了拉她,“別難過,小喬永遠陪着你。”
顧南橋伸手把小喬抱在懷裏,難過的說不出話。
“南橋姐,別哭啊,別難過,我們不難過,不難過了。”
小喬越安慰,顧南橋的淚水越忍不住,最後,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出聲。
“南南。”陸景程上前,“小喬,你先出去。”
顧小喬看向他,“陸哥哥,我想陪着南橋姐姐。”
“聽話,先出去。”
看着陸景程那風雨欲來的樣子,顧小喬就害怕了,她擔憂的看了顧南橋好一會兒,顧南橋沖她搖頭示意沒事,她這才出去。
等到病房裏面只剩下兩人,陸景程上前用力的抱緊了顧南橋,他咬着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
“南南,不要為傅修遠難過,好不好。”
顧南橋不控制自己了,索性讓自己哭出來。
“南南,南南。”
陸景程咬着牙喚她,明明是深情擔心,可是卻喊得咬牙切齒。
“陸景程,我不愛你,我不愛你。”顧南橋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陸景程聽。
以後,傅修遠就不會對她在抱有希望了。
傅家,也不會在對她有偏見了。
傅修遠,以後會得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
陸景程捧住顧南橋的臉,不由分說的就吻了下去,他吻的急切,恨不得就此把她給融進自己的骨血之中,從此以後再也不分離。
顧南橋拒絕着,可是卻怎麼也推不開他。
她現在的力氣,動完手術后就幾乎全部喪失了。
好的時候,就敵不過陸景程,更何況是現在。
一個深吻結束,陸景程才溫柔的給她擦拭淚水,“南南,等你好一點,我帶你回A城吧!”
“陸乘風怎麼樣了?”
不談傅修遠,那就談陸乘風,總之,她似乎不願意讓他好過。
陸景程神色未變,伸手給她擦拭着淚痕,“回去之後,我們就搬到顧家別墅裏面住,你喜歡花,我就把別墅都種滿花,你喜歡鞦韆,我就讓人給你做一個最柔軟舒服的鞦韆。”
顧南橋不說話,她盯着陸景程,神情有些恍惚。
“南南,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好不好。”
陸景程受不了顧南橋這幅神情恍惚不在乎他的模樣,從陵園回來后,他就開始患得患失,總覺得顧南橋會和自己母親一樣,最後落不得什麼好下場。
他恨,恨自己為什麼真的是陸家人。
“南南,南南。”
陸景程又低低的喚了幾聲,顧南橋才回過神,她一抽一抽的又哭了起來,伸手按壓住了心臟的位置。
“這兒疼,陸景程,這兒疼。”
顧南橋抽噎着,突然就放聲大哭,“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顧南橋突然崩潰,她一下一下的打着陸景程的胸膛,“我和阿遠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她已經放棄對生的渴望了,甚至覺得,自己這樣死了就挺好。
可是,陸景程偏偏不讓她死了。
“我要見我表哥,他什麼時候回來。”
陸景程把人緊緊抱在懷裏,大手桎梏着她,任憑顧南橋在自己懷裏泣不成聲。
恨吧,恨一輩子也好,總之,他不會讓她在離開自己了。
至於沈家那兒,他當初犯下的錯,他會還的。
“陸景程,你憑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顧南橋哭訴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在陸景程懷裏嗚咽着安靜下來。
她難過,他又何嘗好受。
曾經,這個滿眼滿心都是他的女孩,現在在為了和另外一個男人斷掉關係而難過。
是他弄丟了那個滿眼都是他的女孩。
最活該的人,是他。
最該難受的人,也是他。
“南南,別哭,別哭。”陸景程大手輕輕撫摸着顧南橋的頭髮,他手腕上戴着一根藍色的發圈,自從和顧南橋承諾離開,他就一直沒有摘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