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告知
“去將屍體發現的特徵通知錢滿袋。”霍御乾吩咐道。
這樣的痕迹明顯是一個有組織的團伙,錢滿袋再傻也不會再懷疑這是一個霍軍。
“混蛋!”韓洛殊接到消,氣憤地將拳頭砸到桌子上。
一群廢物,竟然讓霍御乾一個人全都滅掉了!
他狠厲的微眯雙眸。
豐城這邊
周鑫給周舒賢規劃着路線,事情敗露,周舒賢肯定逃不過這一難。
周舒賢咬咬牙,“父親,那您怎麼辦!”
“我自有辦法,記住,你是周家唯一的希望了。”周鑫渾濁的雙眼透着精光,當晚周舒賢出逃。
霍御乾這邊傳來消息,派人去攔截,不料那邊有人接應,周舒賢僥倖逃走了。
劉副官遞過來一份資料,霍御乾看了看臉色大變,眸光晦暗。
晚上用膳,霍御乾讓人送到了傅酒房間。
傅酒一驚他的出現,霍御乾朝劉副官示意,劉副官自行退下了。
“過來用膳。”霍御乾低語。
傅酒走過來,心裏有話卻又不敢問出口,看着她的神情,霍御乾淡淡開口,“有話就說。”
“聽說,周舒賢逃走了?”傅酒表情略有些焦急。
“嗯。”霍御乾點點頭。
“他走了,衷心酒業還在。”他又補充一句。
傅酒詫異抬眸看他,霍御乾回眸,“我會替你做主的。”
傅酒收回目光,默默吃着碗裏的米飯。
霍御乾眉宇凝着些許煩悶,看着傅酒恬靜的臉,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傅酒,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霍御乾放下筷子,直視她。
傅酒抬眸過去,淡淡道:“什麼事情?”
“是關於你父親死亡真實原因。”霍御乾的話語像是鎚子般一個一個砸到傅酒的心臟上。
她直接愣住了,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砸到碗上啪的一聲。
“傅老闆其實是被周鑫害死的。”他的嗓音清清淡淡,卻如同冰尖一般刺在她的心上。
傅酒獃滯的臉上,眼眶逐漸通紅,她只覺嗓子一陣痛感,吞咽一下口水。
“霍御乾……是真的嗎?”她語氣痛苦不堪,讓霍御乾十分心疼。
霍御乾緊抿唇瓣,點點頭。
“霍御乾,我求你,一定要幫我報仇!”淚珠像是斷了線,一顆一顆從她眼角滑落,她哽噎着,像是一隻手將她的心臟攥住。
霍御乾轉動輪椅,靠近她一點,伸手將她攬住,在她耳邊低語,“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傅酒抽噎着點點頭,她一直以為父親是在押貨的路途中被土匪所殺,沒想到其實是另有其人!
當晚,霍御乾通知了錢滿袋,錢滿袋派遣警署人員趕到將周鑫逮捕。
據說警察到周家時,周鑫拄着拐杖正站在門口,腰桿挺的筆直,就像是早早地再等他們一般。
他沒有反抗,就被帶進了警署。
第二天,審判庭開始審判周鑫,圍觀席上坐滿了人,都想一睹為快。
少帥,您預測對了,火車襲擊的人也有蠍子紋身,是同一波人!”劉副官彙報。
霍御乾眸子暗光,既然這樣,他認為梨園刺殺或許也是與這群人有關係。
但是梨園刺殺背後有扶桑人的勢力,難道說后兩次刺殺同樣有扶桑人參與?!
霍御乾神情變得深不可測,嘴角緊繃。
“大帥也發來電報,催您趕快回江城。”劉副官繼續道。
“說什麼事情了嗎?”霍御乾問道。
“沒有。”劉副官答道。
霍御乾心想今日是十月十日,大抵父親是因為十月二十日德軍那批裝備的事情。
傅酒在任城醫院修養了幾天,霍御乾瞧着如今她已經可以下床休息了,明日就啟程回江城。
傅酒在醫院花園裏散步,這幾日她一直在審視自己,似乎自己對霍御乾的感情愈來愈深,不然該如何解釋她竟為了他去擋槍。
傅酒不想承認,一旦承認不就變相的接受了二女侍一夫的局面嗎!
不,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她寧可不要感情,也要為自己留住最後一絲尊嚴。
她想得入神,連霍御乾走到她身後都不知道。
一雙手從背後環住她的腰身,傅酒身形一挺,回眸看到霍御乾。
“你快放開,這麼多人。”她臉頰浮上紅暈,眉頭卻是緊蹙,急着掰開他的手指。
“想什麼呢?”霍御乾沒有強行,順着她撒開了手,他牽着她到椅子上坐下。
“沒有。”傅酒故意不去看他,眼眸直盯着眼前的花叢。
“看着本帥,我有話問你。”霍御乾有些不悅,話落嘴角緊繃。
傅酒無奈側過頭注視他,“為什麼替我擋槍?”霍御乾烏黑的眸子同樣看着她,聲音磁性醇厚。
她眼神有些虛晃,淡淡道:“沒什麼,沒想那麼多。”
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霍御乾臉色陡然一變,眸子閃過一絲寒光,語氣冷淡道:“我在給你一個機會換一個答案。”
聞言,傅酒眼神帶着奇怪看他,淡淡道:“你想聽什麼?”
霍御乾的聲線又降一個度,“我在問你為什麼替我擋槍。”
傅酒臉上帶着淡漠的表情,“我已經說了,腦子一懵而已,再說了你身為一軍少帥,比我重要的多。”
霍御乾后槽牙咬緊,臉上青筋暴起,大手捏住她的臉。
“不說是嗎?還是說在你心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傅酒吃痛眼裏含了淚,她使勁甩開霍御乾的挾制。
“夠了,你不就是想從我嘴裏聽到說我愛上你了,我捨不得你了嗎!”傅酒語氣激昂卻帶着悲痛和自嘲。
“是,我承認,是我傅酒賤,一會說不愛你了,現在又說愛你,但你沒有必要非要逼我說出來吧。”她的淚水從眼角滑落,很是絕望的一顆一顆不止。
霍御乾頓住,沒想到傅酒竟這麼大反應,他只覺着一股煩躁感從心底升起,難道愛上他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正巧,西娜走過來,看着二人對着面站立齊齊看向她。
情況似乎有些不同,她挑挑眉,“你們有話先說,我就走了。”
傅酒抿抿嘴,抹掉臉上的淚,語氣自嘲,“這樣,你很滿意吧,但是霍御乾,我告訴你……”
“就算我愛上你了,我也不會甘心就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