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更刺激
慕錦怎麼都沒有辦法相信。
還沒等她在說什麼,夏安安得意的笑了,“姐姐,這是真的,當時房子過戶的時候我也在場。”
一邊的羅英子拉着她就要走,“和她廢什麼話,安安我們走。”
夏安安卻是不願意放過羞辱慕錦的機會,當即推開了母親的手,假模假樣道:“媽,我在這裏陪姐姐一會,你先走吧。”
羅英子因為房子的事情正在氣頭上,準備一個人走。
卻在轉身的空擋,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過來,步子一頓。
男人神情冷肅,看起來像屹立在天地間的王者,令人望而生畏!
他的出現,讓幾人神色一怔。
慕錦抬頭看去,席厲城逆光站在那裏,俊美如神的五官如深潭一般深邃,黑眸中倒映着她的身影,狼狽渺小。
“你來,幹什麼?”慕錦開口,嗓音沙啞異常。
他慢慢俯身,和慕錦的視線平行,清俊的眉眼漸漸浮現一抹嘲諷。
男人彎起唇角,語氣裏帶着一絲憐憫,“當然是要賠償。”
慕錦本就白的臉色,更是白了三分。
席厲城只是那麼靜靜的站在一邊,周身強大的氣場就讓人有種窒息感。
“你是誰?”
陸俊桀警惕的盯着他,大着膽子警告道:“慕錦是我的妻子,你離她遠一點。”
雖然他不愛慕錦,但他在乎尊嚴。
夏安安臉色難看,還未說話,席厲城的視線當即冷冷的掃了過來。
“哦?妻子?”
“據我所知,你跟你妻子的妹妹才是關係匪淺。”
“你說什麼,不要血口噴人。”陸俊桀臉色一變,卻在男人冷漠的眼神下聲音都抖了三分,“你到底是誰,小心我告你誹謗。”
“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席厲城嘴角扯住譏諷弧度。
夏安安和陸俊桀對視一眼,心裏顯然是有些忌憚。
這時,手術室的燈光忽然黯淡下來。
慕錦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病房前,焦急詢問,“醫生,我父親他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看見不遠處站着的那人,神情明顯肅穆很多,趕緊恭敬道:“慕小姐不用擔心,您父親手術很順利,暫時穩定下來了。”
慕錦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醫生,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醫生擺手,“沒關係,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去看他。”
“好。”慕錦連連道謝,目送着醫生離開。
收回視線,眼角的餘光看見兩人依舊站在一邊,慕錦覺得心中就一陣的添堵。
“你們還在這裏幹什麼,我爸爸明天一早才能醒,你們沒有機會表現了。”
她說的如此直白,讓陸俊桀心中隱約的察覺出來她的不對勁,到底是忌憚那個男人,他只是點點頭,柔聲安慰道:“好吧慕錦,既然這樣等父親醒了你告訴我,我公司還有點事情,就先回去了。”
慕錦看着他們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一邊,心卻一寸寸的悲涼。
爸,這就是你當初為我欽點的好女婿,要是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你一定會後悔吧!
但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現在爸爸的身體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在承受這些東西了。
“剛剛謝謝你。”
良久,慕錦輕聲開口。
想起他剛才說的那句話,慕錦的神情就有些不自在。
他到底要幹什麼?
“恩?”
席厲城挑眉,顯然是沒有料到,慕錦會這麼說。
“你看見的只是冰山一角,他們的嘴臉比現在還要可惡。”
慕錦說的平靜,只有自己心裏知道是多麼的諷刺。
見席厲城不說話,慕錦自顧道:“厲先生,您也看見了我父親重病,現在沒有錢賠償給你,等我有錢了一定還給你。”
“呵!”
這話說完,慕錦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周身的氣壓低下來很多,男人的視線冷凝,周身蒸騰着怒意,直接轉身離開了。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慕錦才收回視線。
微微攤開手,指縫間的濕意泄漏了她的脆弱。
席厲城背景深不可測,她不能因為他玩笑的一句“要你”就深陷其中,招惹上不該招惹的人。
靜默一會,慕錦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她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重症監護室的走廊很安靜,靜到恍惚都能聽見自己微弱的心跳聲。
“恩……輕一點,別吵……”
“這樣在醫院,不是更刺激……”
越是往裏走,裏面若隱若現的聲音頓時讓慕錦如遭雷擊,腳步生生頓在原地。
慕錦猩紅着一雙眼睛,渾身被氣得發抖。
父親現在還躺在病房,這對狗男女竟然在洗手間就搞上了!
慕錦的手握緊又鬆開,鬆開又握緊,終是沒有辦法咽下這口氣。
眼角的餘光看見門口的掃把,慕錦直接拿起。
“砰!”的一聲。
慕錦乾脆利落,直接拿着掃把砸開了洗手間隔間的門。
瞬間,衣衫不整的兩人暴露在慕錦的面前,場面混亂不堪的讓人作嘔。
“啊!”夏安安淬不及防的輕呼一聲,像是受驚的小鳥一般躲在了陸俊桀的懷中。
“誰這麼大膽子破壞本大爺的好事。”
陸俊桀罵罵咧咧的回頭,視線一下子撞上了慕錦清冷的眼。
神色一滯,陸俊桀臉色有瞬間的慌亂,匆匆忙忙的提上了褲子。
“狗男女,你們還要不要臉,這是醫院。”
慕錦憤怒的瞪着兩人,眼中的怒火蒸騰着隨時要爆發。
隨着她剛剛的動靜,門口瞬間走過來了不少人看熱鬧。
陸俊桀看見這個陣勢,原本那一點的愧疚之心瞬間蕩然無存,將受驚的夏安安摟在身後瞪着她,“慕錦,你胡鬧什麼,這裏是醫院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呵,你們還知道這裏是醫院,我爸躺在手術室你們在這裏偷情,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還有你。”慕錦伸手指着身後的夏安安,“勾引自己的姐夫,你們還要不要臉。”
此話一出,外面圍觀的人頓時驚奇無比的看着從洗手間出來的兩人。
丟人。
慕錦當然知道丟人,但是現在哪裏還能管得了這麼多。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兩人變了臉色,明顯已經不屑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