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誰來的
席厲城微微怔了怔,也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變得沒有那麼難看,柔聲道:“你在這裏等一下,我接個電話。”
司機去取車了,席厲城的手機剛剛就在包裏面一直震動個不停,應該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慕錦點點頭,自發的站在離他稍微遠一點的距離,保證自己不會聽見。
知進退,識趣,她覺得這是自己該做的。
即使隔着稍微的距離,席厲城嚴肅冷厲的聲音還是會時不時的傳來,慕錦猜測應該是很重要的公事吧。
這麼等了一會,慕錦肚子有些不舒服,不由和遠處的他示意一下就跑到了洗手間。
現在是晚高峰,司機的車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問題竟然到現在還沒有來。
慕錦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洗了把臉,這才覺得清醒了很多。
走出去的空檔,迎面卻不小心被對面的一個男人撞了一個趔趄。
慕錦好不容易穩定住身子,抬頭的時候就撞上了一雙狠厲的眸子。
那人生的五大三粗,嘴上罵罵咧咧的不知道說些什麼,看見慕錦的臉以後明顯的閃過驚艷。
“小妮子長得還挺俊,不用你給我道歉了,陪爺樂呵樂呵,爺就放過你!”
慕錦皺眉,本能的後退一步,“你在說什麼,明明是你撞到我了。”
見對方的手直接不客氣的襲上自己的胸,慕錦更是大驚失色恨恨的伸手揮開,色厲內茬的喊道:“你幹什麼!來人啊!”
那個男人見她喊,一時間發了狠衝過去就捂住了慕錦的嘴巴。
“你喊什麼喊,看我怎麼教訓你。”
這麼說著,他卡着慕錦的脖子就把她往洗手間裏面拖。
慕錦呼吸不暢,嘴被捂上,危機關頭酒都已經醒了大半。
她拚命的掙扎,沒有被束縛住的腿趕緊將能推倒的東西都踢倒,試圖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然而這間洗手間的位置並不是很大,人更是沒有。
慕錦心中絕望,只能強自偶的和那個流氓抗爭。
眼見着自己就要被拉到了男洗手間的隔間裏面,慕錦呼吸不暢已經暗暗的有眩暈的癥狀。
千鈞一髮之際,鉗制着她的那個男人頓時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呼吸瞬間湧入到肺部,慕錦不由重重的咳嗽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
剛剛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簡直就是太可怕了。
身體脫離的前一秒,慕錦不由跌入到那熟悉的懷抱。
半睜着眼睛看見席厲城冷冽的面容和陰沉的神色,慕錦此時卻沒有平時的害怕。
“厲城,謝謝你。”
慕錦說著就閉上眼睛,眼角的淚水一直止不住的流。
幸好這一次有席厲城,幸好他趕過來的及時!
席厲城看着懷中女人明顯的受了極大驚嚇的模樣,臉色沁冷的像是淬了毒一邊的狠厲。
他身後站着的幾個手下一時間也被嚇得不輕,還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家老大這麼生氣的模樣,一時間大氣都不敢出。
“這邊交給你們,給他一點教訓,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今天。”
席厲城冰冷的聲音裏面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抱着懷中的女人直接轉身離去。
回家以後,慕錦趕緊從席厲城的身上下來,不由分說的跑到了浴室,將自己反鎖在了裏面。
席厲城只覺得懷中一空,一時間竟覺得心臟的位置都難受的不行。
他眸色沁冷的站在浴室裏面等着慕錦出來。
過了好一會,慕錦才全身濕漉漉的走了出來。
她的眼眶紅紅的,明顯是剛剛在裏面哭過很久,頭髮都已經浸濕,身上的寒意十分的明顯。
席厲城擰眉,“用冷水洗的?”他伸手拉着她,這才發覺她身子也是冷的可怕。
不等慕錦回答,席厲城不由分說的將她抱到了床上。
一邊擦着她身上的水汽,一邊將屋子裏面的溫度開到最大。
即使這樣,慕錦身上依舊是冷的冰涼。
“厲城,我好冷。”
慕錦閉着眼睛輕輕的囈語,忍不住的想要汲取一點點的溫暖。
她是真的很冷,也很害怕,沒有人在面對死亡和侵犯的時候還能做到無動於衷。
席厲城冷硬的內心從來都沒有過像現在這麼一刻晦澀不堪,他幾乎是跟着本能的緊緊的抱着慕錦,試圖給她的身體送去溫暖。
和慕錦相見以後,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表現的永遠都是倔強又冷靜,這是第一次她會有這樣的表現。
席厲城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試圖用自己的身體來給她取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中的女人才終於安靜下來,沉沉的睡去。
席厲城看見女人這樣安靜的睡顏,第一次心底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還沒有生根發芽,就直接被凌厲所取代,席厲城想起剛剛在外面發現的驚險一幕,眼中一凜。
將慕錦放在床上,席厲城直接去了書房。
那裏早已經有人等候,看見他進來頓時恭敬的低頭,“席總。”
席厲城淡淡的嗯了一聲,坐在一邊的沙發上面,神色凌厲,“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查出來了嗎。”
那人臉色一白,席厲城不怒自威的威壓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他不由趕緊道:“席總,那個人已經被我們帶去警察局了,他交代是喝酒醉才犯錯的,不過我們的人在他的銀行賬戶裏面發現了一筆高額的匯款,這事應該是沒有那麼簡單。”
“哦?”
席厲城挑眉,顯然是已經明白了什麼,冷笑,“你覺得他們是衝著我來的,還是慕錦?”
“這個屬下不敢妄加猜測,那個賬戶的匯款人是在海外,查出來需要時間。”
煩悶感油然而生,席厲城俊眉微簇,“儘快去查,這件事不要在發生第二次。”
“是。”手下趕緊應聲。
過了一會,他見沙發上面那個冷漠的男人不說話,不由試探着問道:“那席總,我先下去了?”
實在是和席總在一起,他身上強大的氣場讓他提心弔膽的。
見男人點頭,那人趕緊低頭退了下去,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一事,猶豫道:“席總,梁小姐回來了。”
“這事需要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