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出國
徐義鋒、劉國正、錢凱和張培炎等人，一一站在李明身後表明立場。不等白宇被保安請出門外，王芳先抽身離去，一個字都沒有說。
而白宇一路叫囂着：“果真是董事長太太，不管董事長換了誰，董事長太太都換不了人！”
話說的難聽，在公司引起軒然大波。
李明站在辦公室里，迎上所有人的目光，朗聲道：“我的能力，毋庸置疑。CC是我花了八年時間，一步步從工作室做起來的。我花在CC身上的心血，比花在我兒子身上的還要多，CC就是我的兒子。我再次就任CC的董事長，在這裏保證，一定會交出一份令大家滿意的答卷。”
又說：“每一任股東、董事、董事長，在公司的貢獻都不可磨滅。缺了任何一個人，CC都不可能有今天。不管外界有多少流言蜚語，我希望公司內部團結一心，不要聽信謠言，以訛傳訛。一切經歷的苦難，都不會白費，CC只會越來越好！”
自古謠言止於智者，但是不明真相的人居多，更談不上智者。
謠言還是傳開了，說的繪聲繪色。有李明使美人計重回CC的，有王芳左右逢源的，也有劉浩奪權失敗的……總之，人八卦心使然，很難注意三人對公司的影響和貢獻，都衝著三人的感情糾葛去了。
但凡牽扯感情問題，女人總會吃虧一些。蒼蠅不叮無縫蛋，說來說去都是王芳不檢點，否則哪會招蜂引蝶？
CC上市不過兩周，又涉及重大事項停牌。
王芳在家，不出門了，王老頭又擔心起來，使王媽來問，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事。
王媽借口手酸，把小寶放到王芳懷裏，問：“公司是不是又出事了？”
王芳說：“沒什麼事。”
“那你咋不出門了，和小劉又黃了啊？”王芳不說話，王媽就猜，“他是不是嫌棄你帶着娃娃？”
王老頭躲在房間門口聽，沒聽出重點，着急走出來，問：“芳兒，是不是劉浩利用你在董事會站穩腳跟，就不許你插手了？”
王芳把小寶放在嬰兒床里，起了身：“我正要出去。”
王家老兩口又放下心來，對王芳的事不聞不問了。
王芳還穿着那身休閑裝，也沒化妝，拿了鑰匙走到門口，又頓住腳步，轉過身來問：“媽，我們搬家好不？”
“搬哪兒啊？”
“去三亞吧，冬天那邊暖和，對氣管炎好。夏天就去昆明，或者麗江大理也行，不用吹空調，也涼快。反正有錢，去哪都行。”
“可是這邊房子怎麼辦？”
“賣了，去那邊買。”
王老頭這又覺得不對勁了，問：“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和你媽？”
“我除了公司，還能有什麼事？”王芳笑，“別擔心了，公司的事我都處理好了。以前沒時間，現在總算閑了，我帶你們到處走走看看，全球那麼多國家，每個地方我們都不錯過。”
王老頭總覺得不對，又說不出哪裏不對，想追問究竟，王芳已經出了門。
王媽說：“這樣也好，冷靜冷靜，要是那姓劉的小子真喜歡，總會追來。到時候，機場求婚，噯，我跟你都是見證人，多浪漫啊！”
“怎麼又說到小劉去了！你天天除了浪漫啊，結婚啊，能不能有點正形！”
“女人一輩子不就結婚生子，還能咋滴？”
“就是你教出來的，不顧大局，不分是非，光嫁人有用了？！”
“嘿，你還有臉還跟我鬧，咋了，你後悔娶我進門了是吧……！”
“我懶得跟你說！”
王家老兩口因為王芳吵架，已經不是第一次，到了飯點，又歇了。
王芳沒地方去，只能到薛家。
鄒敏正在摺紙衣，雙眼無神開了門，轉身倒了杯水，回沙發上坐着。王芳提水果進了門，照例給薛閔然上了香，案上的飯菜都是新鮮的，沒了老太太的囑咐，鄒敏反而用心起來。
鄒敏冷笑：“我還以為你死外頭了。”
“我要走了，來看看你。”
鄒敏愣了一瞬，繼續譏諷：“怎麼，沒當上董事長，心灰意冷了？”
“他回CC了。”
“誰？”
“李明。”
“那劉浩呢？”
“他動了公司的錢，被抓遲早而已……”
鄒敏手中的紙往桌上一放：“你們這群人，眼裏只有錢。為了錢處心積慮，不擇手段！為了錢不要良心，為了錢什麼都做的出來！你前夫當上董事長咯，你又發達了，還有什麼好唉聲嘆氣的？反正都不要臉，離了婚，再結回來就是，在我面前來哭，我還有什麼值得你利用的嗎？”
王芳拿起那張紙，折了起來：“他把我忘了。”
“人家當初落魄的時候，你沒幫襯一把，現在得勢了，你又後悔了，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一個人吃夠占夠，什麼好事全享受，壞事一點都不能落到頭上。”
“其實我很羨慕你。”王芳把淚水咽回肚裏，放下紙衣，去擺水果，還記得給薛閔然留了一份，端去香案上，又坐回鄒敏身邊，“人如果只剩美好的回憶，多好。”
“一個人吃飽穿暖，還有什麼好遺憾的。你在我一個寡婦面前訴苦，你全家死光了么？人都不在了，拿回憶有什麼用！”
“對不起，對不起……”王芳捂臉痛哭。
鄒敏抹了溢出的淚水，繼續摺紙衣，再沒看王芳一眼，完全把王芳當做透明。
過了一會兒，王芳帶着濃濃的鼻音道：“我走了，可能不會回來。”
鄒敏手上頓了頓，才繼續摺紙：“你走不走，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我不會不管。”
鄒敏起身去了廚房，王芳自知沒趣，在門口又給薛閔然上了香，才又離去，辦簽證去了。
CC科技的伺服器，始終沒有收到電腦ID，證明神秘人始終沒有把算法接入電腦。小鄭啟動了陶雯雯的數據卡，找到電腦所在的ID，沒想到卻是1個地址連帶了兩個虛假的。專案組連番出擊，都撲了空，繳獲了電腦，卻沒抓到人。
專案組推測，神秘人可能也精通高科技作案。因為劉浩去出租屋之前，有人遙控一個玩具叉車，把鑰匙放到了門墊下面。神秘人知道這算法的厲害，可能想直接把算法帶去國外。
專案組再次提審陶雯雯，陶雯雯交代，神秘人掌握着基金公司里的渠道，當初她賺的錢，都流落到股市，為神秘人的行動提供支持。她追查過，所以才會派傷疤男去地下錢莊，但是沒查到神秘人的身份，也不知道賬戶。
對於神秘人的性別問題，陶雯雯嗤之以鼻：“帶個長發，就一定是個女人嗎？那我剪個短髮，是不是就是個男人了？傷疤那個蠢貨當時這麼說，就被我罵了。果然沒腦子，就只能做些體力活。”
地下錢莊和基金公司之間的線索，專案組一直在查，陶雯雯提供了幾筆大的資金出賬的時間，專案組從兩年前的時間線一一比對排查，是一個大工程。
調查還在繼續，這時候，王芳申請出國，令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