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認命承認
“確實都被你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我也奇怪，為什麼你會去參與都城郊外的剿匪行動呢？還搜颳了他們所有的金銀財寶，不上交給官府。還有，除了在金陵城郊外的那次見面，怎麼你也會跑到別的城去剿匪？”
納蘭微泠笑看梅如殤慢慢垮下的笑臉。
第一次遇見，納蘭微泠尚且不知道梅如殤是幹什麼，但後面兩次遇到，自然就開始上心。人吶，一對某人上心，就會想知道他更多的事情，所以她去調查了他。
只是收集回來的資料，很少，也很籠統。
就是梅如殤很有錢，到處都有他名下的店鋪，但就是找不到、等不到他出現。納蘭微泠也沒有去他家店鋪要求見他，因為她也是只能在‘暗地裏’生活。
梅如殤被逗笑了，他從來都不知道，這位五姑娘居然也有這麼聰明的時候。
“所以，你想找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刺殺我嗎？”納蘭微泠突然問，語氣很冷。
“這些我們都可以忽略，不作這次見面談話的關鍵。因為，似乎不太重要。”
“你覺得不重要，但是對我來說，可以讓我不做任何考慮的殺掉你。”
梅如殤搖頭：“你打不過我。”
“我打不過不代表我的人打不過你。”
“這樣就不好玩了。”
“好不好玩，所以你要試試嗎？”
這時，碳爐上的水壺蓋子‘磕磕磕’的響，表明水開了。
梅如殤隔着布將水壺拎起，倒水進小茶壺，一番工序后，一杯香茶退至納蘭微泠面前：“先試試。”
納蘭微泠沒動，用鼻子聞了聞：“雪茶。”
“對，這是在下收藏的最後一罐雪茶，僅此一罐，錯過了就沒有機會再嘗到了。”
“很不巧，我也有最後一罐，只是你沒有機會嘗只屬於我的雪茶。”
“姑娘可以放心吧！在下對你的事情沒有興趣。不妨說說，你想要見我是因為什麼事？你也知道，我忙的很，每天都要去剿匪，而且你也是清楚的。每次被你撞見，我都是在天上飛來飛去。”
“你遇見過我很多次？”納蘭微泠沒有其餘偶遇他的印象。
梅如殤抿了一口茶：“不多，也就三次，第一次不去想，後面兩次在下終是慢了半步，要不然，剛才就應該是在下先認出姑娘。”
“這些事情過濾。本姑娘今日來就是想問問梅公子，一直在本店掛着的那間海紗長裙去了哪裏？我找你，就是要買下，還有，想請公子如實相告，那長裙從何而來。”
“那件長裙是在下偶然間得到。一般在下用來做了兩件衣衫自己穿，剩下一半就掛在店鋪里，不過不賣。”
“不賣你掛出來幹嘛？刺眼嗎？”
梅如殤又是溫和一笑：“掛出來的時候，我也不清楚，因為店鋪不是我打理。當聽到錢掌柜說有人找我，才知道這件事。”
“這不能成為理由。”
“但也是理由。”
“算了，既然你不賣，但總可以告訴本姑娘，你在從哪裏得到這件衣衫？”
“那不是衣衫，只是一塊布料，掛起來的時候，是用針別出一件衣衫的模樣，撤了針就是一塊布料。”
“別轉移話題。”
梅如殤探了探納蘭微泠面前那杯已經冷掉的雪茶，他沒有倒掉，而是重新換一隻杯子，拎着茶壺沒有倒，卻問：“姑娘，你確定不喝嗎？這樣很浪費。”
“你可以不倒。”
“尊重姑娘。”梅如殤為自己添了一杯，又道：“為什麼姑娘想得到布料又想知道是誰染出的海藍色？”
納蘭微泠清蹙眉頭：“又想推託不說嗎？”
“不是，連在下也不知道。得到這件布料的時候，是在一個朋友手裏。如果姑娘想知道，在下可以告訴你，他是誰。”
“他是誰？”
梅如殤瞅着納蘭微泠好一會，才緩緩道：“姑娘想知道，就去城東巷尾那家青玉堂問。”
“青玉堂？”納蘭微泠心中訝異，面上無變化：“東家是誰？”
“東席。”
“聽名字是男的。”
梅如殤點頭：“不過他這人有些怪，特別是對女子。”
納蘭微泠挑眉，她家東席會怪嗎？不知道多可愛。知道了答案，她不打算在這裏多待：“多謝梅公子相告，本姑娘先走了。對了，你這段時間都在都城，是嗎？”
“是。”梅如殤遲疑了半晌才回答。
“再會。”
納蘭微泠沒有多言什麼，自己開門，又幫忙關上門，腳步輕盈的下了樓，拎着一臉不明的春霜走出如意閣，上了馬車。輕哼着小曲，回府了。
雅室里，梅如殤望着納蘭微泠離去的方向，發了好一會怔。
“公子，五姑娘似乎喜歡您。”不已從房樑上跳下，面無表情的看着梅如殤。
“你也這樣覺得？”
“是。”
不已的出現，表明眼前戴面具的梅如殤是司寇慕聽，這個身份是他在外辦事的身份。除了身邊的心腹，沒有誰知曉。
連司寇品也是不知道。
“公子，您是不是猶豫了？”不已只見司寇慕聽神色遲疑不定，想到他那日被納蘭微泠拒絕後的模樣，不已不確定此時心中的猜疑。
司寇慕聽確實猶豫了，但是想到爺爺還健在，便道：“在看情況吧！”
他本人也不知該歡喜還是該傷心。居然沒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五妹妹喜歡的不是司寇慕聽這個世子，而是梅如殤這個身份。
“不已，你去告訴東席，五妹妹過去叫他招待好。”
不已不知為何嘆了一息，才應下離去。司寇慕聽不曾注意，心思都在苦悶中輾轉。
納蘭微泠回到府里，繼續做個‘乖巧’的五姑娘，除了回竹逸苑就寢，其餘時間都待在梅園。
對於梅如殤提起東席，納蘭微泠在回府之時就派暗衛去將東席找來。剛好他外出辦事，直到第三天，他才回來。
“你是不是一直認識沒如上？”納蘭微泠直接詢問，沒有脾氣、沒有試探，更不沒有前奏。搞的東席緊張好一會。
東席和梅如殤認識了有三年多，就是在都城開青玉堂的時候認識的。早期經營難，東席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梅如殤幫了一把，從此他們成了朋友。
何種朋友，只有他們自己知曉。
納蘭微泠一直找梅如殤，東席是知道的，但答應過梅如殤，不能暴露他。所以東席認識梅如殤，納蘭微泠不知道。
“是。”東席認命的回應，等着納蘭微泠懲罰他的知而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