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的錯了嗎？她只不過是想讓他不要生活在恨里，只不過想讓他快樂。她錯了，真的錯了。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就算知道會這樣，她還是會那樣做，因為她愛他，心疼他啊。
從那天以後，他不再出現，即使早就有了這個自覺，但他的逃避仍然讓她的心好痛。或許，當她提起爸爸，提起阿姨，他就會想起他的恨，或許他才發現他始終無法面對她，或許，他對她的愛，沒有深到可以面對恨意，還有……生死離別。她在期待什麼呢？是她病糊塗了吧？那些他在床邊照顧她的日子，只是她的幻覺，是不是？
“若依……”看見好友這樣，季晴忽然覺得好害怕。這幾天她一直是這樣，就這樣靜靜的發獃。老人說，這是“彌留”的徵兆，會不會？韓斐說，若依的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下子死掉。真的會這樣？那到時候她要怎麼辦。她好怕，她甚至不敢一個人面對她。
門被推開，聶董事長和夫人，還有曉陽走了進來。“伯父，伯母。”季晴微笑着向他們打招呼。自從知道韓諾的事情后，聶伯母一下子像變了個人，態度不像從前那麼強硬。這個可憐的女人，也是受到報應了。親身兒子不認她，甚至恨她。可憐的聶伯母，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人就瘦了一圈，臉色更是蒼白的恐怖。
“若依啊，聽季晴說你最近不太吃東西，怎麼了嗎？”聶董事長輕聲詢問女兒，得到的卻是一陣沉默。
“是啊，若依，東西還是要吃的，否則身體怎麼受得了？你看你瘦成這樣。”聶夫人心疼地看着若依。十幾年來，她早就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疼，不單單是因為愧疚。
若依仍然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表情淡然。“是因為韓諾？”久久不出聲的曉陽道出了她的心事。這時候，若依才稍稍有了反應，撇了一眼曉陽，眼睛繼續看着窗外。
“韓諾他……”聶伯母提到兒子的名字就梗咽了。她不知道，她還有沒有資格問，她這個不負責任的母親，還有什麼資格可言呢？
“啊！伯母，伯父，你們坐啊！”季晴要兩位老人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天威所屬的醫院，設施一流，在病房旁還有一個特殊設計的會賓室。
“該死！你這傢伙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你女人躺在那兒你不去照顧，整天窩在這兒幹嘛？”韓斐實在受不了了。
韓諾仍然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自從上次摔門離開，他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他承認是在逃避。他怕若依再說什麼原諒那個女人的話，他氣她，為什麼明知道他不願，還要在那兒說個不停。
“真搞不懂你們兩個，一個一個跟死人一樣。”他都聽季晴說了，林若依也是一樣，整天呆坐在那兒，一句話都沒有。自閉也會傳染的啊？“哎，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她再這麼下去，恐怕等不到換心，自己就折磨死自己了。韓諾已經動用了所有天威的人力，去全世界找能夠和若依相配的心臟”他存心要讓這塊木頭着急。果然，這傢伙沉不住氣，臉上一副痛苦的樣子。“想人家就去見人家。我可是聽說那丫頭以為你又不要她了。你知道她那個性格，又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想不通……”
韓諾知道韓斐在激他，他更知道韓斐說的是事實。他了解若依，如果讓她鑽進牛角里，說不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她就是這麼特別的丫頭。有時候，生命力旺盛的可怕。有時候，又很脆弱。仍然記得在醫院的時候，她躺在他的懷裏，手指捏着在他眼瞼上掉下的睫毛，嘴裏碎碎念念的，說什麼這樣許的願望一定會實現。她就是這麼傻，又那麼聰明，聰明的知道他的擔心，聰明地明白他在躲她。他仍然無法面對，面對那個咄咄相逼的她。為什麼要逼他呢？
真的錯了嗎？她只不過是想讓他不要生活在恨里，只不過想讓他快樂。她錯了，真的錯了。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就算知道會這樣，她還是會那樣做，因為她愛他，心疼他啊。
從那天以後，他不再出現，即使早就有了這個自覺，但他的逃避仍然讓她的心好痛。或許，當她提起爸爸，提起阿姨，他就會想起他的恨，或許他才發現他始終無法面對她，或許，他對她的愛，沒有深到可以面對恨意，還有……生死離別。她在期待什麼呢？是她病糊塗了吧？那些他在床邊照顧她的日子，只是她的幻覺，是不是？
“若依……”看見好友這樣，季晴忽然覺得好害怕。這幾天她一直是這樣，就這樣靜靜的發獃。老人說，這是“彌留”的徵兆，會不會？韓斐說，若依的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一下子死掉。真的會這樣？那到時候她要怎麼辦。她好怕，她甚至不敢一個人面對她。
門被推開，聶董事長和夫人，還有曉陽走了進來。“伯父，伯母。”季晴微笑着向他們打招呼。自從知道韓諾的事情后，聶伯母一下子像變了個人，態度不像從前那麼強硬。這個可憐的女人，也是受到報應了。親身兒子不認她，甚至恨她。可憐的聶伯母，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人就瘦了一圈，臉色更是蒼白的恐怖。
“若依啊，聽季晴說你最近不太吃東西，怎麼了嗎？”聶董事長輕聲詢問女兒，得到的卻是一陣沉默。
“是啊，若依，東西還是要吃的，否則身體怎麼受得了？你看你瘦成這樣。”聶夫人心疼地看着若依。十幾年來，她早就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疼，不單單是因為愧疚。
若依仍然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表情淡然。“是因為韓諾？”久久不出聲的曉陽道出了她的心事。這時候，若依才稍稍有了反應，撇了一眼曉陽，眼睛繼續看着窗外。
“韓諾他……”聶伯母提到兒子的名字就梗咽了。她不知道，她還有沒有資格問，她這個不負責任的母親，還有什麼資格可言呢？
“啊！伯母，伯父，你們坐啊！”季晴要兩位老人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天威所屬的醫院，設施一流，在病房旁還有一個特殊設計的會賓室。
“該死！你這傢伙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麼？你女人躺在那兒你不去照顧，整天窩在這兒幹嘛？”韓斐實在受不了了。
韓諾仍然面無表情地坐在那兒。自從上次摔門離開，他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他承認是在逃避。他怕若依再說什麼原諒那個女人的話，他氣她，為什麼明知道他不願，還要在那兒說個不停。
“真搞不懂你們兩個，一個一個跟死人一樣。”他都聽季晴說了，林若依也是一樣，整天呆坐在那兒，一句話都沒有。自閉也會傳染的啊？“哎，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她再這麼下去，恐怕等不到換心，自己就折磨死自己了。韓諾已經動用了所有天威的人力，去全世界找能夠和若依相配的心臟”他存心要讓這塊木頭着急。果然，這傢伙沉不住氣，臉上一副痛苦的樣子。“想人家就去見人家。我可是聽說那丫頭以為你又不要她了。你知道她那個性格，又在這種情況下，一個想不通……”
韓諾知道韓斐在激他，他更知道韓斐說的是事實。他了解若依，如果讓她鑽進牛角里，說不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她就是這麼特別的丫頭。有時候，生命力旺盛的可怕。有時候，又很脆弱。仍然記得在醫院的時候，她躺在他的懷裏，手指捏着在他眼瞼上掉下的睫毛，嘴裏碎碎念念的，說什麼這樣許的願望一定會實現。她就是這麼傻，又那麼聰明，聰明的知道他的擔心，聰明地明白他在躲她。他仍然無法面對，面對那個咄咄相逼的她。為什麼要逼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