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這裏有你
“戰神何必顧左右而言其他。你之所以不相信我說的話,只是心裏不願承認罷了。”非塵已經把他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
“一派胡言!”
“戰神千年前把漓裳從眾多女仙子中選出來作為左將,那時你便將他當做你的心腹,甚至當做了你的附屬品。”非塵淡淡的道:“你親自教她習武,你親自傳授她經驗,那時你就成了一個師傅的角色。可是...師傅就如同自己的父親,你既然在最初就規定好了自己的角色,那就算也難以改變了。千年前,你是她的師傅,千年後,你還是她的師傅,你終究只是漓裳的師傅!她對你,也只是師徒情義。”
“你!”戰神眼睛裏冒火。
“戰神你好歹是戰神,還望自尊。”此刻的非塵真的是霸氣側漏,一點都不在乎他的身份了。
然後直接與他擦肩而過就進了屋裏,根本就不在乎他臉上此時是什麼表情。
漓裳還是在床上安靜的躺着,非塵輕輕握住了漓裳的手。漓裳手指動了動,可人還是沒有醒。
“漓裳,這麼多年受的苦,原來都是我的一己私念。真是苦了你了。”非塵的手指在她臉上劃了划。
漓裳還是那樣。
非塵現在已經不是一隻簡單的狐妖,他有了之前的記憶,甚至還有了之前的法力,雖然已經從上清天下來,估計以後也再也回不去,可那個時候的修為還存在體內,以前只是被壓抑着。
非塵朝她體內灌出了一道非常醇厚的靈力,可漓裳的身體是似乎十分排斥,她反倒是在睡夢中緊緊的皺緊了眉頭,有些痛苦的扭動了一下腦袋。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沒用的,這些方法我們都試了。”聲晚衝進來道。
“那還有什麼方法沒試?”非塵問。
“其實以前都是漓裳自己醒,不過要睡上十幾日才會醒。”小八道:“可是這次已經過了十幾日了,所以我們才會那麼擔心。”
“非塵,我怎麼覺得你這次回來有點不一樣了?”聲晚還是非常眼尖的。
“因為找到了一些已經忘記的東西。聲晚,謝謝你一直這麼惦記着漓裳。有謝謝你,八師姐。”非塵道。
“那你就不謝我們了!”十一一邊說著一邊和述堯從外面進來。
“我就知道你命大,不會那麼容易死。這九尾狐還真有九條命,如今就剩八條了吧。”述堯道。
“是啊,我還能再死八次。”非塵道。
“快別說這種廢話!”述堯道。
“我現在還有一個辦法,讓漓裳醒。但是你們得在外面護法。”非塵道。
“你說。”
“我要用血祭。”
“你要用自己的血喚醒她?這個辦法太危險了,搞不好你又要死。”十一立馬就反對,這可是個禁術。
“不是說了,我還有八條命。”非塵道。
“少開玩笑,誰真的能有這麼多條命?”
“那漓裳就不救了?”非塵反問:“聲晚,你們都出去,在外面好好的護法,我沒事兒。我修為可是高強的很!”
眾人猶豫了一陣,還是出去了。
“這個時候了,還耍嘴皮子!”述堯道。
“我看你倒是比以前能說話了,我給你的書管用了,你倒是什麼時候才能追到聲晚?”非塵嘴上這麼問,心裏卻在吐槽:從天上追到地上,也不知道你這輩子能不能追到?
“快別提了,你那本書就是故意來坑害我的,一點兒都不管用,寫的東西還那麼肉麻。”述堯忍不住抱怨。
非塵輕笑,心想:可不是,那本書他早就想處理掉了。畢竟第一次用的時候,漓裳就非常嫌棄的看着他,彷彿以為他有病。要不是見述堯那麼不會說話,他才不會給他。
“你確定真的沒事兒?”述堯問。
“沒事兒,快出去吧。”非塵點頭。
非塵原本只是想用這種秘術把漓裳喚醒,卻沒想到他的血碰到了漓裳身上的石頭,瞬間兩個人的意識一同進入了一個虛無的幻境。
漓裳似乎是一直困在這個幻境裏,周圍似乎是白茫茫的,又似乎是漆黑的一片,反正什麼都沒有,什麼都看不見。
她一直不停的在這條路上走,可是周圍卻沒有一點聲音,安靜的連腳步聲都聽不見。
這份詭異的寂靜其實很滲人!她想出去,可是卻發不出聲音,只能漫無目的的一直往前走。
突然間,她好像看到前面有人。那個人那麼的熟悉,隔着白茫茫,隔着黑乎乎,是那麼的熟悉。
她朝他奔過去,可那熟悉的身影卻瞬間消失,自己彷彿是進入了另外一個境界。
那是...那好像是她的夢。漓裳看到自己正在練劍,而且周圍的環境居然是在九重天。
自己的衣着打扮也是當時初做左將軍時的模樣,突然有一隻九條尾巴的小狐狸朝她跑過來。
“非塵!”漓裳居然發現自己裝你能夠說話。
小狐狸在她面前化成人形,周圍的場景立馬變成了草原,兩個人在草原上嬉戲玩鬧。他教他練劍。
這些場景都是那麼熟悉,好像夢到過。但又是那麼不熟悉,好像人醒就消失了。
眼睛的畫面不知道變化了多少,而現實中的漓裳也在不斷的喊着他的名字。
眼前華光流轉,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倒像是有點像真人。
漓裳慢慢的朝他走過去,當手伸上他的臉時,卻發現他並沒有消失。
“我就知道你沒死,你一定沒有死!我就知道...”那個感覺觸覺很真實,皮膚還是溫熱的,他還在眨着眼睛,那麼溫柔的看着自己。
漓裳的眼淚突然就落了下來,她就知道他不會死,他還會回來。
“漓裳,跟我回去。”非塵道。
“不,我不回去,回去了就沒有你了。”漓裳似乎是清醒的,有時候是不清醒的,她猛地向後退了一步,卻依舊是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不肯放。
對她而言,現實中的非塵已經死了。就算這是夢境,那她也想一輩子都待在夢境裏。最起碼夢境裏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