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預言正在蘇醒－8
高斯·修德曼走進我家，給舞空探查了一下生命特徵，最後撫摸起自己的鬍鬚。
他有些鄭重的點頭，好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才慢慢走出來。
『你妹妹，不，這頭龍傷的還挺重。但是她不至於死掉，此時此刻她還遺留着最後一絲生命力量。』
『這不就是奄奄一息了么？你為什麼這麼樂觀？』
舞空究根結底是我的妹妹，所以，我的表情確實非常頹喪。
他卻笑道：『無妨，傷重而不死，如此一來，你我可去尋找“蓮聖之精”，這樣便可以替她重塑一個具有完整生命氣息的肉身。』
『蓮聖之精是什麼？你會有嗎？如果有，無論多少錢我也買。』
他搖搖頭說：『沒有，我要是有還至於淪落街頭嗎？你以為蓮聖之精是大白菜啊？這種可以起死回生的神物在整個天炎大陸不會超過二十株。一個蓮聖之精，就要吸收無限的天地日月凈化方能成就。服用過後，人的肉身就會被蓮精重塑，而且不老不死。』
『這麼厲害？』
他淡淡一笑：『所以說，就算我有你能買得起嗎？傳說中吃了以後不老不死的神物！那可是天價之寶，傾國之力都不可得其行蹤。』
『…………』
說實在的，寡人心裏萬分不是個滋味。
舞空和孤在一起，幾年間相處了這麼久，我內心其實早就無時不刻都把她當作親人了。
雖然，我想要她回去，可是我以前也想過，她若是一輩子留在我身邊，我便照顧她一輩子。
只是未想到，今日第二次又是這般。
街上有人死啦！！！被殺啦！！！殺啦殺啦殺啦，不止一個，一家三口死了！！！
我救不了任何人！！！現在連身邊的親人如今也身受重傷！！！
快快絕望吧！！！只能自責了！！！
但那些龍族呢？
舞空有什麼值得討厭的？
歸根結底，是我的魯莽，他們的凶傲，導致舞空這個局外人最後被牽連進來……
好吧是局外龍。
寡人想想，心中更痛苦了。
我不想讓她受苦，更不想讓她被囚禁一生。
『老頭，難道她沒救了？』
『不是沒救，她死不至於死，但要痊癒復生卻很難了。現在的她，和植物人的狀態是一樣的。只不過她是因為生命力量衰竭，被迫關掉所有的身體機能運轉。你也可以直接殺掉她，龍族的靈魂可以在保留記憶的情況下被投入新的輪迴。等她重新擁有肉體以後，她會記得你。』
我聽到這話，轉身去了。
『對親人動刀，不親人也。無論出於多麼高尚的理由，我也不至於和自己的親人相殘。』
『哼哼，親人？哈……好陌生的東西啊。』他感嘆了。
高斯坐在沙發上，用長劍做拐杖，語調漸漸有些悲哀，自言自語道：『親人？為了這種可以沒有的事物付出更多自己的東西……你這樣的人就我看來很搞笑，親人？我能活着才最重要。我想那些親人也會這樣想，他們也認為自己活着最重要。我們會這樣彼此猜疑……那麼……這或許就是我被稱為幽靈和魔鬼的一大原因吧。』
他不勝悲乎，並且孤零零的起了身。
真的好搞笑嗎？那麼，寡人是否應該去和他尋找蓮聖之精呢？此時此刻，歷史毫無疑問把舞空的生死交給了我選擇。
(作者的話:這是一次選擇，但作為旁觀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將取決於你。)
A.繼續尋找。
B.放棄尋找。
選
擇
決
定
了
命
運
，
卻
又
是
命
運
的
一
部
分
。
選項結果B：
我說：『那就不打擾您了，很抱歉，第一次見面就向您提出這麼多要求真是不好意思。』
他笑了笑：『沒關係，我對你多多少少有點了解了，只是可惜啊……』
臨走前，高斯·修德曼搖搖頭，無奈嘆息。
『你有血光之災，萬事小心為上。』
『…………』
後續的幾天都沒有什麼大事情發生，只有那個男子被殺死的消息傳了出來，直到第三天，有人找上門來。
『你就是二營長吧？』
對方冷笑着，突然拔出十字弩對我射擊。
我猝不及防，倒在了血泊裏面，這才聽見他的聲音。
『我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要殺他！？可惡，可惡！你該死啊。該死的人是你！！！』
我一時沒有死去，但他露出病態的笑容，望向昏迷不醒的舞空，爆發出一陣瘋狂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你的妹妹？這是你的妹妹吧？我要讓你也嘗嘗痛失親人的痛苦。』
他拔出刀，狠狠的刺進了舞空的腹部，一陣血光十分刺眼。
我的眼前漸漸黑暗，只是，依稀中好像看見舞空的軀體，卻也已經沾染了無數的鮮血。
最終，我的死去被定義為了一場強盜殺人的無頭公案，又因為沒有證據，連誰曾經到過這兒都不知道，草草了結。
而又過了幾天，街上有人再度被刺殺了，而且是一刀斃命。
『可惜，可惜。』
而殺人者，身處於黑暗之中。
這就是該選項所得到的結果。
選
擇
決
定
了
命
運
，
卻
又
是
命
運
的
一
部
分
。
選項結果A：
高斯·修德曼正要走的時候，我跪在後面開了口。
『請帶我去找蓮聖之精，我要讓舞空蘇醒。』
『哈哈哈哈。』
他在嘲笑，的的確確是在嘲笑，那爆發出的嗤笑聲讓人怎麼也遺忘不了。
『年輕人，因為你的狂妄，你遲早必須付出代價。那麼久遠的目標連我也不敢去觸及，但是你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兒竟然不怕，還敢圖謀！你先是要和龍族交戰，現在又要定一個天那麼高的目標。』
寡人別無他法，滿懷憤怒的道：『只是試試而已，不行大不了死掉算了！！！』
『好，你別後悔。』
『別廢話，你給句准信，同不同意吧？』
『好，既然你這麼倔強，那行。』
他問我要了一根香煙，自己按住煙在短劍上劃了幾下。
於是煙便點着了，老頭伸出赤紅的右手，慢悠悠的捏着煙屁股。
『看見這鬼手了嗎？』
『看見了。』
『你看見個鬼！』
他突然一巴掌糊我臉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