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天闢地見蒼涼

第1章 開天闢地見蒼涼

作者前言:

全篇完全免費,符號均為中式引號(參考資料:標點符號用法手冊)。本書還有作者的另一個姊妹篇小說作品,《開天闢地見蒼涼》和《冠世仙龍》的設定都是同一個主角。另外兩書字數接近,都在1500章以上,一本是各方爭霸文,一本是現代都市文。

(一)

上古時代,天炎聖人死去,而後人心不古,父子相殺。

人間大亂以來,到天炎歷1100年為止。萬國的歷史像無數大河般不斷奔淌,沖盡世間過往,但其中卻更有着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殘酷。

以下犯上而弒君的歷史記載——或起兵叛變,或弒父奪位大肆殺害同輩兄弟的有三百次以上。

君主死在敵國處決下的記載有五百次以上。

有國家被滅亡的記載有兩千次以上。

諸侯被抄滅滿門、斷子絕孫,國君斷絕宗廟,社稷覆滅,其淪為亡國之囚的記載更不可勝數。

天下紛擾更是從未停止。

亂世已持續千年,眾生受盡苦難。那可謂不會停止或落幕的永恆悲慘時代。

無數英雄前仆後繼,發奮圖強,逆天而行。接連煥發出了人性在絕境中的光輝。

即使世上有多少強橫的惡人走向了邪惡,即便我孤身隻影,卻仍然為了自己的追求,而站在這些人的對面,無愧於心的做一個捨生取義者。

可是,即便如此,人類還是打了千年的戰爭。

可憐無數熱血,終究白付沙場。

恐怕連眾神都在悲嘆。

這個世界上,也許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結束它,沒有任何事情可以改變它。

戰爭。

屠戮。

掠奪。

仇恨。

邪惡滋長。

背井離鄉。

疾病。

飢荒。

猛獸毒蛇。

它們循環上演,從不消失。

想讓一條生命死去有無數種辦法,亂世萬般災難,能像動手碾死一隻螞蟻似的容易。

動不動就可以讓洪災殺數十萬,讓旱災殺數十萬。讓人類誕生后的歷史付出數千億都不止的死亡。

許多奄奄一息的國家結束了戰爭,從各國紛爭的局面中暫時得以脫身。

他們之中的許多國民滿身傷痕,許多英傑皆死於沙場。然而,這也不過是迴光返照,並且,只能對於周邊戰亂選擇中立,置身事外。

如此,或許也僅僅享受五十年不到的太平時日,只是短暫喘息后,它便很快又會被下一個蘇醒的強國吞併,徹底滅亡。

戰!戰!戰!

這個字,已經在史書上重複的讓每個人都厭煩。可是你接下來看到的卻還是一個接一個的戰字!

不僅如此,還有無數的天災疾病,讓無數人受盡折磨后死去。

這世界因而永遠如此,大地處處狼狽漆黑。遍野之間,廢墟墳墓就宛若一道道傷口和血痂。

天炎歷1014年以來,紛爭進一步擴大加劇。

歷史進入新階段。

然而,這帶來的不過是更多狼子野心的諸侯接連出現,相互廝殺吞併。

古代,佞臣們害怕世上會有視死如歸的俠客要為了蒼生而刺殺他們,割下這些享受高官厚祿的頭顱,便斷章取義的污衊聖人之言。

於是,最後,有個懦夫向天炎皇帝進讒言說:『社會上的很多人,其實都是喜歡用武力去各執己見,最終侵害他人的。這些人永遠分不出誰對誰錯,應該不必爭執。我請求讓天下禁絕武力,但凡見到用武力的,無論是非者都統統殺了,直到世上每個人都不用武力,天下自然天平,沒有正義,沒有邪惡。』

是的。

天下沒有邪惡。

因為邪惡想盡辦法隱蔽起來了,並未輕易死去。

天下更沒有正義!

因為正義者寧願在慷慨悲歌中從容死去,告訴自己的先祖,他們為了弘揚正義,保護正義精神而死。再告訴後人,他寧可要的是正義,不是自己的生命!!!

武力的禁止非但沒有讓天下太平,反而讓義不失仁的俠者們紛紛被冠上“以武犯禁”的惡名,在國與國之間橫屍遍野。

而後,邪惡之徒覺得躲過風波,於是再出來危害他人。

不過,俠者們早就死去許多。此刻,反而有不義之人開始引用前言。

『你不要用極端的手段對付他,否則你不也變成邪惡了嗎?』

而此刻,各國帝王們的視角之中。天炎歷史階段的進步也沒有給任何人帶來好處,反而讓戰爭愈演愈烈!

如果說盛世如同一個人年輕氣盛,身強體健。那麼,衰亡就猶如一個人失血過多,奄奄一息。

帝王們也感受到了,本國和他國的相殘,日復一日的更加劇烈,更加頻繁!沒有任何人可以享受太平!

這自相殘殺的歷史,已經讓這個民族如同身染重病般昏昏沉沉。國家飽受內耗,因自己的手足相殘而血流不止,虛弱不堪。

而伴隨着急劇頻發的戰爭、災難、國庫透支。天炎之中最強大的帝國也再一度的走向了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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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人口銳減。

人丁不足之下,一切事情無從談起。

帝國邊境的城牆開始大多傷痕纍纍,然而,邊關將士們分佈零散、無計可施。

這使得昔日盛極一時、輝煌如日的天炎帝國在幾十年內迅速衰落,最終對邊疆失去了一切實際而有效的強力控制。

天炎治下,所有封國的軍隊都無法抵達本國邊疆了,因為沿途的道路,越到邊境就越發殘破。

別說幾十萬的大軍行進,有時候連幾百人通行都成了問題,到處都是深淵溝壑,稍有不慎就會摔下深淵,有許多士卒因此慘死在趕赴邊戎的道路上。

而各地險要之處,也常常有強盜、敵寇埋伏。

他們也想佔山為王,然而,弟兄們手裏如果沒有好傢夥,就嚇不着其他山頭、也嚇不着任何村鎮。

要想發展實力,就只能想辦法弄到又多又好的武器盔甲。

怎麼大撈一筆?搶劫村莊城鎮的,不一定有現成的兵甲,數量也不一定夠。

於是,把目標定為沒有提防的官軍——在險要處伏殺他們,是許多的賊人起家最常見的手段。

(二)

道亂歲凶。

帝國向邊疆輸送糧食、兵器的事情無從談起。

一者,國庫一貧如洗,無物可予。

二者,連帝宮內任命的將領也無法抵達自己的任地,出發後有的死在半路,被小賊暗算而一命嗚呼,跟這個世界道別了。

所以,這種兇險更不要說——是任何一支不起眼的運糧隊伍就能應付下來了。

帝國在自己的黃昏中喪失了大半版圖,也喪失了昔日領土內的億萬臣民。

其次,在宮廷財政和地方財政的雙重崩潰、互不相救之下,國人連生活都成了一大問題。

對於駐守邊塞的士兵而言,他們披霜飲雪、風餐露宿、冒雨受風、卻沒有任何堪稱優厚的待遇。而且,他們常常幾年都領不到軍餉,只能毫無奢望、日復一日的受傷流血。

其次,則是日日看着戰友死去。

而自己為了國家,只能奮力戰鬥,默默等待餘生結束。

這些遠離家鄉的人,終生都見不到親人父母。

陪伴他們的只有越發可怕的明天,越發密集的炮火聲、還有敵方人數越發變多的重重戰吼。

有些天炎將士再也經受不住了,他們在愈發寒冷的要塞里不安的入眠,最終被自己的噩夢活活驚嚇而死。

有些死者夢見吃人的鬼怪。

有的死者夢見戰友化為怨魂,他們要向倖存的人們索命,以此借屍還魂。

(三)

不能嘲笑那些被嚇死的戰士只是不夠忠義了!!!

有的人會說,他們都是咎由自取。說不定那些被嚇死的,都是被潛在的逃兵情緒打垮,最終害了自己。

逃兵???

這些人食不果腹!!!營養不良!!!可是仍沒有離開國家的邊疆以至於最終為國而死!!!為國捐軀!!!

如果這些人也算逃兵,那麼只會躲在後方嘲笑他們,其實連戰場都不敢上的傢伙又算什麼???

(四)

游牧群體在遷移中向世界各地傳播了極大的恐懼,在多次入侵、多次大屠殺后,邊境線上,隨處是百里的荒蕪沒落、雜草叢生、白骨累累。

災難仍持續頻發,導致人們無處安家。這樣一來,四處逃難者隨處可見,無伴而死的孤身流浪者比比皆是。各地村鎮荒廢,人口銳減的狀況便無法緩解。

幾乎沒有任何統治者能拯救這樣地獄般的景象。

即便是老弱病殘都在邊疆各地苦苦支撐這個國家的窘況下,許多的要塞仍舊空空如也。

正如前言,即便安排了駐軍,也不過是些風燭殘年的老卒和暮年之將。

他們看着夕陽落下,看着漆黑吞噬一切。自己只能在孤零零的火堆旁等待衰老和死亡來臨,等待生命結束。

帝國軍隊就如同這些老兵們一般,光是披着鎧甲就已經搖搖欲墜,老人老了,走路都起不來身,拄着拐杖也步履維艱,根本無力對其他年輕氣盛的敵人們發怒。

敵人們一擁而上,接連的屠殺后,便是國土被侵吞,子民被奴役。

終於,帝國的一代代統治者也老了,徹底放棄。

他們天天在皇座上昏昏欲睡,時時刻刻都打着盹,不管白天黑夜,再也不問世事。

他們的繼位者也不會再像歷代先皇那樣勵精圖治、力挽狂瀾,而是整日整夜的沉浸在無際荒淫里。

即便有赤膽忠心的臣子和義者力勸他們要光復大好河山,或是苦心孤詣的去勸告他們要儘力拯救走向崩壞的社稷,他們也個個不以為然。

脾氣好的昏君,會回答說:『光復河山的事情,我並不能做到,這些事情還是留給我的兒子,孫子去做吧。』

可是,他們的兒子孫子正是因為一直受到這種懶惰消極的言傳身教。個個又不識民間疾苦,最終繼位了,也一樣是於國無用的昏君。

而脾氣暴躁的昏君,會反駁道:『就算社稷崩壞,天下將要有災難發生,我也不相信它會在我的治理下出現!!就算洪水滔天,也不會是今天就到來,今天我要好好享受帝位帶來的齊天之福。你滾吧!明天再來勸我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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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天炎歷1370年。

一個滿懷自負、剛愎自用、十分年輕的前朝天炎皇帝即位后,卻也認識到了當今之天下,四方的敵國都在虎視眈眈的貪圖天炎領土。

於是,他強征六十萬國人組成大軍,打算先征討西方。

只要打敗當時勢頭最盛的一國,天炎帝國就會再度被四方畏懼。

可是,在常年的經濟崩潰人口減少、及科技停滯下,天炎軍隊的戰鬥力已經非常不值一提了。

歷史是殘酷的,又一次是殘酷的。

皇帝親自御駕西征討伐蠻夷,而六十萬天炎國人亦齊心合力,從上到下眾志成城。

此戰,他們若不重振天炎雄威,死不還鄉。

無數壯士沿途跋涉,心懷悲烈的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在不能行走的荒郊野嶺中,他們甚至用人命堆砌出了一條條前進的道路。

西征幾千里以後,皇帝和天炎軍隊都迎來了一場改變天炎命運的大戰役。

蠻族們有十二萬騎兵。

天炎軍隊有十萬騎兵,一萬裝備精良、擁有馬匹的皇家侍衛,十萬步兵,兩萬名弓箭手,還有一萬名精於騎射的外邦援軍。

除去行征路上的損失,還有另外的三十多萬國人。

在主戰場上,天炎十萬將士用一日的時間渡過大河,擺出了幾路陣勢,緩緩進軍。

可是此戰卻是悲慘的。

天炎軍隊在交戰片刻后,就開始一觸即潰,遠不如蠻族部落們分兵迅速。

由於新軍戰士大多不經操練,外加六十萬大軍來自天炎的五湖四海各地,彼此配合不當令行失常,導致天炎皇帝根本無法指揮他的軍隊,這場硬仗反而打的是亂無章法。

蠻族們早就等着天炎軍隊遠道而來,此前早就設想好了各種戰略應對天炎軍隊的拚死進攻。

然而,天炎軍隊交戰僅僅不到一日就由攻轉守,再無戰心。

事實上,將士們都不知道下一步的計劃是什麼,皇帝的命令甚至是根本無法及時下達至將領們,導致天炎軍隊連自己打仗要進攻還是要防守都不知道。

史書記載,雙方大戰七天七夜,然後便只記錄了天炎大軍撤退後,蠻族的援軍們抵達時、他們所看到的驚世景象。

大河上漂浮着幾萬具屍體。

其中有人的屍體,還有馬的屍體。

鮮血染紅了河水。

歷史記載,這次大戰,天炎國人最終死傷了三十萬以上。

這條河上三天三夜都能看見屍體,連暴雨和大水都沖不掉。

蠻族人打算渡河進軍,得到更多領土。

可是,為了讓己方軍隊的木筏不會被漂浮在激流中的幾萬具屍體相互撞翻,他們只能讓會水的人先跳下河裏,把這些屍體撈到岸上。

然後,死者們的屍體便堆成了兩座大屍山。

(六)

六十萬大軍,最終走向潰敗。

皇帝本人督戰時大腿中箭,疼的不能上馬,只得坐着一輛從鄉下搶來的驢車逃走。

此後五年,他又西征兩次,意圖一雪前恥,可是最終皆無功而返。

在這徒勞之下,國家的根基再一度更為腐朽。

貴族壟斷財政,橫徵暴斂。

各地災難連年,民不聊生。

天炎歷1376年,東南洪水。

朝廷救護不力,造成數十萬的農民無家可歸。

無人問津災民死活,任其自生自滅。災區人食人,虎狼食人,造成大量死亡。

許多人迫於無奈而落草為寇,一群群亂民便以殺人偷竊搶劫為生。一年後,當他們規模壯大了,許多甚至將官員當做自己的作案目標。

天炎東臨大海,時有島寇之患。他們看出朝廷內部虛弱腐敗。大肆舉兵擄掠海岸,每年搶走數萬男女,令男者為奴,女者為妓。

天炎歷1378年2月,帝國首都農民不堪重負,造反起義,同月,首都地震,皇宮同日發生火災,造成十五萬人傷亡。牲畜屍體遍地,不計其數。

接着不到半年時間,帝國烽煙四起,叛亂遍地。

1379年,帝國滅亡。

龐大的帝國土崩瓦解,它的億萬子民只得在混亂無首中被裹挾着一併前進。數十年間,取而代之的是東西方竟有數萬個國家獨立!!

(七)

在沒有任何人可以制止的爭鬥中,極端殘忍的暴君接連出現,他們與諸侯、外夷、島寇正成群結隊的興風作浪,將屠刀對準無辜誕生在亂世中的每個人。掀起戰爭的旋渦,製造深遠沉痛的苦難。

世界的另一端,千千萬萬艘遠洋的海盜船、各國戰艦正滿載着水手,鷹視狼顧着海洋盡頭。

賊人們犯下暴行,為了獨佔天炎這塊肥肉、先後在成百上千的戰場上廝殺。

海寇也許會與殖民者們在海上激戰,而這時,大多數天炎民眾只希望他們同歸於盡。

連民眾都十分清楚,殖民者對於土地的渴望反而會更為強烈!

他們為了開疆拓土,更是免不了屠殺國民、或是炮擊村莊!為了永絕後患,絕不留下任何語言不通、膚色不同的原住民後人報復他們!而他們的槍炮威力更甚,比起海寇們的“小玩意”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日復一日間,海洋之上上演着遍佈戰船遺骸、水手屍體的景象,海水的浪濤也一次次被血水染紅。

十倍、百倍、千倍於和平時期的廝殺正在上演,處處慘劇不絕。

億萬禍福無可為,開天闢地見蒼涼。

天下混亂,攻伐不止。

開天闢地,唯見蒼涼。

(八)

百年來,越來越多的學者們陷入絕望,認為永無止境的黑暗即將到來。

戰爭一次次加劇,殘暴越發蔓延傳染到每一個人格中。

在他們聚集起來,集中預言歷史走向的那一天,軍隊的領袖下令對學者們也展開了大屠殺。

道理很簡單,如果學者們預言后、說出來的話是有關於詛咒本國帝王命運的,而且,他們的言論在這些有見識和地位的群體者之中一傳十、十傳百,那麼作為當事者的名聲豈不是一落千丈??

超過一萬具屍體被堆在城外、軍隊的將領將這兒的所有遇害者都宣佈為各國間諜后,縱下烈火,將他們的屍身焚為灰燼。

天空中黑煙瀰漫,亡魂哀嚎不絕。

這只是天地間一切慘劇的其中一道景象。

學者們無權預言未來,更無權活着見證未來了。

他們成為刀下魂。

人間將化作血海。

天炎歷史記載:

上古時代,天炎聖人死去,而後人心不古,父子相殺。

1000年,亂世持續了一千年以上。天炎聖人的後代也開始編着1000年以前的歷代史書,正好把這一年定為天炎史1000年。

1010年,《春秋》編着完成,同年,編着者死,絕筆。

1011年,有學者記錄春秋之後的歷史,並成為歷代相傳的史官,他們認為人間很快將有新的時代,而此書的記錄歷代增加,最終記錄了世界上995年的歷史。收錄了《秦史》原文,也包括“大秦神龍”586歲的生平之事。

1014年,東方曾帶來一方太平的周國走向衰落。

1370年,天炎帝國西征,遭遇潰敗,死傷三十萬以上。

1371年~1375年,天炎皇帝歷年橫徵暴斂。

1376年,天炎東南洪水,數十萬災民流離失所。

1376年~1377年,島寇入侵,每年搶走數十萬沿海百姓,令男者為奴,女者為妓。

1378年,數十萬農民不堪重負,反抗皇帝的殘暴統治。同時又發生了大地震,造成十五萬以上的死傷。

1379年,天炎帝國走向了內部分裂,最終亡國。

1380年,天炎的學者們在聚會時遭到屠殺。

1381年~1390年,十年之間,島寇割據沿海許多土地,西方殖民者到來。雙方產生了劇烈的利益衝突,都想獨自霸佔天炎國土,不想與他人分享,最終引發戰爭,導致天炎沿海死傷一百萬人以上。

1391年,島寇在東南沿海與數國的殖民船隊展開1391大海戰。雙方皆投入五萬以上的水手交戰,島寇強征五萬天炎民眾作為援軍,命他們用小船、弓箭、火槍在海上支援島國軍隊,不從者殺盡家中老少。到了戰後,這五萬天炎民眾僅剩五千人生還。島國損失兩萬水手,取得了勝利。

1392年,天炎九國混戰,併產生了兩個月就屠殺掉二十萬人的血腥事件。戰勝國用烈焰將戰敗國的十座城化為廢墟,三十萬人無家可歸,最終餓死了十萬以上。

1395年,大國屠殺了治下要宣佈獨立的公國,一年之內屠殺了三次,第一次殺死五萬人,第二次殺死三萬人,第三次殺死一萬人,可是此舉非但沒有震懾他的附庸,反而最終爆發了獨立戰爭。

1396年,大國被宣佈支援該公國的三十五個國家攻打,一百萬的國人在戰爭中因為各種原因喪生,三十五個國家屠殺了該國七十萬人。

1397~1415年,諸國混戰,有兩千萬人喪生。

1420年,世上開始流傳這樣的話——有高人說,對抗萬古永劫的強者已經降生。

1444年~2006年,天下混戰了五百多年。

2006年,大秦神龍以586歲而離世,亂世結束,皇帝的生平永遠絕筆。

2006年後,人類迎來了新的時代。

(九)

在這個時代,血水奔騰在每具剛剛死去的屍體之上,讓他們下一秒就被淹沒並遺忘,好像不管怎樣的事情都無關緊要。

昔日,在俠者們被污衊和屠殺時,蒼天漠不關心,於是,俠者之中死了很多無辜的人,他們一心弘揚正道,然而,被他們幫助的人不念舊義,恩將仇報。

昔日,在忠誠正直的人也被污衊和屠殺時,蒼天保持沉默,於是置他們的仁德於牢籠中,直至他們全部含冤死去,沒有一個忠臣得到清白。

此刻,天炎所見之處,一國一國一國的接連在天災人禍中仍是燃燒起了猛烈戰火。

如果蒼天仍然無意制止,那麼,比俠者被殺、忠者被害還可怕的災難便會無可阻擋的降臨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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