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車禍
於舒雅咬了咬牙,沒說話。
“可以啊,看來你是鐵了心要敗壞我的名聲,行,我就叫人將那照片給你老公發一份,想必他一定會很開心。”阮潔鬆了手,拿出手機打電話。
於舒雅想搶,阮潔冷着臉直接退了一步,於舒雅穿的是高跟鞋,這一退,腳下一歪,直接跌在的地上。
她慘叫一聲,捂住自己的腳踝,扭了腳。
阮潔不為所動,對着手機道:“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可以辦了,選幾張精彩的發過去。”
“我說。”於舒雅幾乎是吼着說這句話。
阮潔冷笑,對着電話那頭道:“等一下。”
她掛了電話,去看於舒雅,“說吧。”
“我只是提供了消息出去,網上的事情並不是我做的,我沒那麼無聊。”於舒雅臉色慘白的道,“這事確確實實和我沒關係。”
“你提供消息給了誰?”阮潔逼問。
於舒雅盯着阮潔的眼睛,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絲嘲諷鄙夷的笑,“徐秋晚。”
阮潔一愣,腦子裏有什麼東西咯噔響了下,“誰?”
“你的大女兒,徐秋晚。”於舒雅惡意壓低聲音,“是不是很刺激?”
阮潔冷然看着她,“不說算了。”
她重新打電話。
“真的是徐秋晚,”於舒雅笑不出來了,慌忙道,“她也喜歡秦漠,而且恨死了阮冬錦,這消息是我提供給她的,但是她拿這消息做什麼我並不知道。”
這樣的情況下,於舒雅不敢說謊。
所以,真的是徐秋晚。
阮潔感覺心裏的某個地方直接空了。
真的是秋秋……
於舒雅扶着車子慢慢的站了起來,看着阮潔有些難看的臉色,冷笑的道:“很震驚是不是,想不到吧,自己的女兒會為了一個秦漠反目,是不是心裏很不痛快。”
阮潔抬眸輕飄飄的看了眼於舒雅,“放心,我有多不痛快,你就有多不痛快,保證你不會比我舒服一分。”
於舒雅臉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阮潔揚了揚自己的手機,“你說呢?”
她低頭去發信息。
“你不守信用。”於舒雅低聲吼道,心裏的慌張一起來,就有些失去理智了,她在阮潔低頭髮消息的時候,顧不得腳上的痛,上了自己的跑車,冷厲的目光如魔鬼,發動車子,對着阮潔狠狠的撞了過去。
阮潔只來得及抬頭看了眼,劇痛便在一瞬間傳來。
“小潔。”一聲大吼傳來。
於舒雅嚇得一個哆嗦,手一抖,方向盤一歪,直接撞在了牆上。
隨後她倒車,飛速的逃離現場。
秦嶼眼睜睜看着阮潔被撞飛,心肝俱裂,幾步上前,發現阮潔已經昏迷過去了。
他咬牙將阮潔抱上車,對着跟着自己的人道:“報警。”
……
阮冬錦趕到醫院的時候,阮潔已經進了重症監護室。
她臉色慘白的隔着玻璃看着阮潔,崩潰的問秦嶼,“為什麼?”
明明她都讓她跟着秦嶼走了,怎麼會出車禍?
“是於舒雅。”秦嶼愧疚的道,“冬冬,對不起,我去的太遲了。”
於舒雅……
阮冬錦猛地攥緊手心,臉色冷的宛如寒冰,“人呢?”
“不知道,我到的時候她開車逃了,我沒辦法追。”秦嶼無奈的道,“我已經讓人去找她了,冬冬,你別急,她會付出代價的。”
“醫生怎麼說?”阮冬錦問。
秦嶼猶豫了下,還是實話實說,“醫生說要等她醒了以後再說,暫時不好說。”
這話說的委婉,但是阮冬錦知道他的意思,阮潔的情況不是很好。
“秦叔叔。”阮冬錦的視線從昏迷的阮潔身上移到了秦嶼身上,“秦叔叔,麻煩你照顧我媽媽可以嗎?”
“當然可以。”秦嶼二話不說答應下來,“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媽媽,這是我應該做的,冬冬,你也留在這裏,我會照顧你的。”
“不了,秦叔叔。”阮冬錦語氣波瀾不驚,像是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我還有事。”
“冬冬。”秦嶼覺得她有些奇怪,可是對上她黑漆漆的瞳仁,卻有些難以開口。
“秦叔叔,我想先走了。”
阮冬錦揮了揮手,毫不留情的離開。
秦嶼皺眉,總覺得阮冬錦很不對勁。
他想了下,給秦漠打了個電話,“我覺得冬冬有些不對勁,她不會是想去找於舒雅報仇吧。”
秦漠蹙眉,“我馬上回來。”
秦漠掛了電話就給阮冬錦打電話,但是不知道為何,電話一直打不通。
他又給許晨打電話安排,讓許晨派人去找阮冬錦。
自己則收拾東西準備回寧市,剛好G市的節目已經收尾了,有兩天休假時間。
阮冬錦的事情不解決,他也沒心思繼續錄節目。
……
阮冬錦離開醫院,在醫院門口站了一會兒,點開自己的微信,在通訊錄里找了半天,在最下面找到一個微信號,點進去,消息界面只有一條加好友成功的提示,再無其他任何的消息。
阮冬錦發了三個字過去,“幫個忙。”
那邊秒回,“冬錦?稀奇了啊,居然給我發消息。”
“我媽出了車禍,情況不是很樂觀,你能過來一趟嗎?”阮冬錦回。
隔了兩秒,連續蹦出來兩條信息:
“你不是孤兒嗎?”
“地址給我。”
阮冬錦沒理他第一句話,直接給了地址,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最後道:“必有重謝。”
那邊回:“中午能到,我先和醫院聯繫一下,問問情況,你晚上有空嗎?見一面?”
“沒時間。”阮冬錦一邊回信息一邊攔了輛出租車。
“幹嘛去?”
“殺人放火。”
阮冬錦發完這四個字,關了手機,那邊也沒有再回消息。
她看着飛速倒退的風景,閉了閉眼,再睜開,已經一片平靜。
手機叮的響了一聲,進來一條信息,是一個地址。
阮冬錦默默記住這個地址,然後再次關了手機,至於其它的消息,她一概沒看。
一個小時后,出租車到了目的地。
阮冬錦付了車費下車,戴好自己的帽子,淡定的從人群里穿過。
一路上,她都在想,是不是自己這性格溫吞的太久了,以致於有些人都忘了她曾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