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185你也敢?
心語和周戀這一說話就說了大半天,兩人住在一起也兩年多了,感情又好。本來回來的路上,心語想到自己要搬走,對周戀還挺愧疚,一聽說周戀也談戀愛了,心裏輕鬆不少。
感覺很快樂,她們都遇到了自己的幸福。
周戀勸心語自己先住過去,孩子不要這麼著急接過去。心語不解的問為什麼。
“嫣然還小啊,突然碰出來一個爸爸,我怕她接受不了,再說她和小暖在一起還有個伴兒。”
心語想想也是,她和吳境在一起這麼突然,自己都被嚇到,更何況是女兒呢。只是想起女兒分外愧疚,記得剛離婚那時,女兒想要一個玩具自己都買不起,那時候愧疚又自責,只想把自己所有的愛都給女兒。
雖然不能天天都陪着女兒,但是一有時間都是陪着女兒的。下班再累也會哄女兒睡覺,給她講故事,那時日子雖苦,母女倆完全是相依為命。
等自己進入娛樂圈后,一直都是忙,經常進劇組后,少則兩個月,長則大半年不在家。想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和女兒好好的坐在一起吃個飯了。
她有空的時候,孩子就在學校,放學回來也去不了哪裏玩。總是有電視,手機遊戲更多吸引她的東西。
孩子大了,越來越不需要她的陪伴了。而她因為能給孩子買得起各種玩具了,心裏的愧疚感也少了,忙的時候不覺得,一回頭卻發現自己這幾年真的沒盡到媽媽的責任。
心語收拾了幾件貼身用品后,就準備回沁園的,那邊已經打來幾個電話了,問她怎麼還沒回去。
周戀送她時問,
“心語,你不覺得奇怪嗎?所有明星都有通告,就算不參加綜藝節目,也有訪談,記者採訪,出席活動什麼的,只有你是便外,除了演戲,唱歌,發專輯搞簽售會,你竟然沒有任何通告,按說你接一個廣告公司也挺賺錢的,為什麼公司沒讓你接廣告呢!”
心語想了想也說,
“其實我也有想過這個問題!”黃媽給她開通的那個圍脖下,也有好多粉絲留言,說她怎麼那麼低調神秘,從來不露臉,不出席任何活動。
周戀曖昧的眨眨眼說,
“會不會是吳境那個渾蛋在中間動的手腳?”
“你知道?”
“我最近聽居劍講電話才知道吳境是加美最大的股東,那渾蛋讓吳境把我給開了,以為那樣我就會丟了工作,乖乖去投靠他,哼,也太小看我了!”
連發脾氣都是一種戀愛的撒嬌模樣,真是太可愛了,心語忍不住笑着拍拍周戀的肩。
回到沁園,等了她半天的人很意外的沒有狼一樣的撲上來,而是跟前跟後,她走哪他去哪。她做什麼,他就在旁邊看着。
她皺眉嫌棄斥,你煩不煩啊。
他眨眨眼,緊緊的摟住她的腰說,怕你會消失不見,怕現在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心語愣了愣,有些心疼的抱住他,撫撫他的頭說,
“我是不是傷害了你?”
吳境洒脫一笑說,
“哪有,一直都是我在傷害別人。如果你真的傷害了我,那也是我的報應。”
“以後我們好好的,不管貧窮富有,生老疾病,我們倆都不離不棄。這輩子我不想再離婚,也不想再多結一次婚了!”
“嗯,好!”他緊緊抱着她,心軟的一塌糊塗。
接着心語又問了吳境關於自己進入娛樂圈的事。
這事一說,就要從吳境怎麼會是加美的老闆說起。吳境摟着她,先說了加美的由來,然後又說一天晚上看到心語在大排檔工作被人欺負,當時心裏就想給心語換一個體面的工作。
那段時間,吳境雖然沒有和心語在一起,但一直都在默默關注着心語的生活。
他落迫的和心語住在一起時,都不知道心語打的第二份工是在大排檔做服務員洗盤子。所以當他一身榮耀,換個身份回來時,看到那個溫柔的女人蹲在後面洗着堆滿幾大盆子的碗盤時,心裏別提有多心疼。
當時他站在那兒,拳頭握的太緊,指甲都刺入掌心流了血,而不自覺。
這個傻瓜,他根本從來就不缺錢啊。當時只是太難過母親與父親一前一後的離開,特別是“父親”,那個他還沒來得及叫一聲爸爸的親生父親,讓他整個人陷入懊惱自責的情緒里非常絕望。
是她溫柔與溫暖,漸漸讓他走出陰霾震作。她用她的汗水養着他,他卻什麼都不知道的花她的用她的。
他想靠近她,想幫助她,想讓她過更好的生活。但他沒忘記,他是以怎樣受傷的心情走出她家門的,如果再靠近,他們之間仍然是同樣的結果。
他找了很多心理醫生諮詢,聽了很多故事,最後斷定,她不能接受他,只是因為被第一次破碎的婚姻影響了。因為傷害太大,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讓她衝破不出那道枷鎖。
更因為她的一無所有,她對自己沒自信,也沒法相信別人嘴裏的愛。那時候吳境就確定,心語不會接受他,同樣也不會接受其它的男人。
但是,如果他想得到她,就必須讓她找回自信,認可她自己。
為此,他煩惱了很久。一個人獨處的時候,腦子裏都是心語的影子。有時候看電視屏幕上的女主角,都會不自覺的變成心語的樣子。
慢慢的,他就有了對比,覺得那些女主角不好看,覺得心語好看。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當時也只是電光火石間一個荒謬的想法。
真正做下決定,是那晚無意看到心語被人欺負,又被許知洋拉走。
他當時就想,他要用自己所有的身家,為這個女人砸出一條路來。
但是結果證明,她比他想像中的更出色,就是容星這個八杆子打不着的男人突然出現,讓他措手不及。
那夜,他和黃高輝喝酒一夜喝到天亮,次日肝疼進醫院躺了三天。當時身體也痛,心也痛,真心不想活了。就覺得自己這輩子沒了她,還活着幹嘛呢。
說到這裏,吳境又捏着心語的手指,嫉妒的問,
“你和姓容的是怎麼回事?”明明就是他在放長線釣大魚,最後這條美人魚卻進了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說起容星,讓心語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江山》劇組時,容老師帶着自己坐在小山坡上講的那一段話吧。是那段話讓心語覺得容老師親切的沒有距離,也是那段話,讓沒有自信的心語肯定了自己,敢於去突破的自己。
“容老師是個很善良的人,對於我來說,是一個美麗的奇迹。說來可笑,我都三十幾的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愛好是什麼,以為自己所擅長的不過是在廚房那片小天地。
容老師的出現,讓我知道,原來我喜歡唱歌,我愛唱歌,更愛唱給大家聽。當大家聽到我的歌,感動或者快樂時,那就是我最滿足,最成功的時刻。我把這認為是一種分享,是一種覓知音的感覺。”
吳境很吃醋,很嫉妒,但是能怎麼辦呢,容星的確是連他都要仰望的男人。
“你不喜歡演戲嗎?”
心語無奈苦笑一下說,
“說真的,不喜歡。每次站在鏡頭前,就像刀架在脖子上一樣難受,不過,真正表演的時候,卻又有一種暢快淋漓的感覺。編劇把女主角的人生總是安排的那麼美好,就是最先有挫折,最後還是圓滿的,主線永遠是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演戲的時候,讓我覺得很瀟洒,經常想,這要是我的人生多好。
如果我能活的這麼肆意多好。說來說去,也不能說不喜歡吧,就是心裏沒底氣,總覺得自己不是科班出身,站在別的演員面前總覺得自己矮了一截。”
說著說著,心語才發現,她與吳境之間還有挺多話題聊的,兩人還可以坐下來靜靜聊天,氣氛美好。她以為他倆只能在床0上增加感情呢。
“如果不喜歡演,就不演,現在你是我老婆了,以後就讓我光明正大的養你!”
心語知道他是大老闆,有錢。幸福的窩在他懷裏說,
“好,不過,如果有我喜歡的角色,我還是會演的。同樣的一個角色,一百個人演,就會有一百種表演的方式,有時候太打動我心的,我真的,只想讓自己演,總覺得只有我才能演好這樣一個角色,演活這樣一個人物。”
吳境嘖嘴,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說不喜歡演戲!”心語笑着傾身親了親他的臉。他雙手順勢改摟着她的腰,黑眸定定望着她說,
“我不會各種樂器,鋼琴彈的勉強還行,也不會唱歌,更不會寫歌,但是我會找最好的作詞作曲家,給你量身打造一張你的專輯。心語,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永遠不會阻攔你,我永遠會支持你的!”
心語笑了,慢慢的雙眼濕潤,感動的望着他。
良久,她才抹着眼淚哽咽的說,
“有時候,我覺得你的出現,就是我生命中的天使,光亮,和希望。雖然小時候你給我留下很壞很壞的印象,長大后又破壞了我的家庭,一直很壞很壞,可是如果沒有你,我也不會進入娛樂圈,不會遇到容老師,不會喜歡上唱歌,不會找到自己的靈魂。
和以前的我相比,現在的我活的更加幸福,更真實的幸福。以前那個我,那種所以為的幸福,真是太普通了……我感謝一切,就連那些傷害我的人和事,我都感謝,如果沒有它們,怎麼能讓我遇上你了!”
笑着哭着,說著就情不自禁的湊上去吻住他的唇,情到深處,也只有那樣親密的距離才能表達着她的內心深處。
這一輩子,她循規蹈矩,事事按照爸爸的交待去做,萬事都忍。即使有時候被別人欺負,傷害,她也咬牙忍,從來沒做過出格的事。
每次連在心裏暗罵別人一句,都覺得自己是個小人。可是現在,她卻違背道德,違背自己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人格和原則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她不怕,哪怕刀山火海她都不怕。只要能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她也願意付出自己的所有。
就是有那樣一種無聲的堅定的力量,讓她勇敢的不回頭,只想鑽進他的懷抱。
她想,緣份怎麼能這麼奇妙,命運怎麼會這麼詫異的安排。原以為她會和許知洋平穩幸福的渡過一生,最後,卻和那個她曾經最討厭最害怕的傢伙在一起。
這一刻,沒有別人,只有我們。
壞傢伙,我的壞傢伙。如果世上真的有時光機器,她好想穿回高中時光,對那個拽炸天的壞男生說,喂,不要走啊,好好學習,然後早點來娶我啊。
他們之間,不要有任何插曲,不要有任何人闖入。
可,這樣想想又覺得遺憾。每個人活着都不想經歷痛苦和悲傷,可沒有痛苦與悲傷,就永遠無法體會更幸福的感覺。
幸福總是走在痛苦的後面,總是迎接最勇敢的人。
童娜參加一個時裝秀,從法國回來,剛下飛機就趕到吳境的公寓,撲個空。又打電話給周海,問吳境人在哪兒。
周海也不知道吳境跟心語最近的事,老實說到,老闆這幾天都沒來公司,如果不在公寓,應該就是在沁園。
沁園?童娜也知道這個地方,不過一直沒去聽。
聽吳境的意思好像是給婚後準備居住的地方。她一路風風火火的趕去,開着跑車心情好的不得了,想着給吳境一個驚喜,還有她親自帶回來的禮物。
離開這幾天,她想的也蠻多的。第一她年紀大了,眼光不能太高,也不能太自我太公主病。第二,吳境有家世,外表也英俊,真的是萬中挑一的好男人。她實在不該那麼多要求,實在不應該那麼強勢。
她應該接受一種迅息,那就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理所當然的圍着她轉。她也應該提前學習怎麼做一個好妻子,以後試着溫柔,試着多做菜,讓吳境體會家的溫暖。
反正婚已經訂了,以後,她會慢慢學做一個溫柔體貼的妻子的。
就在她準備放棄自我,專心的只迎合這個男人時,這個男人又給了她最大的驚喜。
童娜按門鈴,是心語來開的門,穿着男人的白襯衫,光着兩條大白腿,露在外面的肌膚,還有親熱過後的痕迹。
童娜又不傻,腦子轟的一下,氣血上涌,一片空白。怒氣沖沖的一巴掌摔到夏心語臉上,恨不得掐死她,吃人的目光瞪着她咬牙低喊,
“你也敢?”她明明就警告過這個女人的,不要碰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