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一水還比一水深
一張沒有五官的詭異的臉!
屋中的人都看了過去。只聽玄慈大師輕輕說道:“阿彌陀佛。施主果然是魔宗的宗主,老衲還請施主放下屠刀…”
一聲狂笑從無臉人的方向發了出來,只見王聰克已經笑彎了腰。用手指着玄慈大師喝道:“放下屠刀?你們當年恨不得將我魔宗趕盡殺絕,如今叫我放下屠刀?”
玄慈大師還沒說話,只聽笑天卻是朗聲說道:“魔宗危害武林,多少個人為此而丟失了性命,多少個門派因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你們為了自己的yin欲而喪盡天良,任意殺戮,我們自然要聯合起來將你們全部消滅,豈不知佛曰‘殺一而救百’的道理?”
王聰克突然將自己白生生的面目轉向了笑天,嘿嘿笑道:“好一個殺一而救百。今天我就殺光你們來為我魔宗死去的人報仇雪恨。”
一聲響亮的笑聲震響了整個屋子,只見笑天不屑的看着對面的王聰克,長聲說道:“你連你的真面目都不願意讓你的手下看見,還來說什麼為別人報仇?而且,看到屍二娘死去無動於衷,陷楊開於必死之境,好一句鼓動人心,不知羞恥的託詞!”
王聰克突然大聲喝道,聲音都似乎有了一點顫抖:“住口,他們為了魔宗基業而死,死得其所!”
笑天冷冷的說道:“於其說為魔宗基業而死,不如說為你這個圖霸天下的瘋子而死!”
笑天鏗鏘之極,王聰克似乎微微一愣,轉而卻是哈哈的笑了起來,直笑的連屋頂都要被震塌下來。半響,才聽他用嘶啞而難聽的聲音說道:“我何必和一個快要死的人白費口舌,等我成就了霸業,還敢有誰說我的不是?”
笑天一字一字的答道:“天做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王聰克突然大袖一揮,高聲叫道:“天支各舵舵主聽令,現在就將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給我統統消滅乾淨,一個不剩!”
真正的殺人組織,真正的天支終於要出現了!
可是讓大家都奇怪的是,片刻之內整個屋子,甚至整個神府都沒有一絲的動靜!
王聰克似乎也有點吃驚,只見他正要再次下令,卻聽見笑天微微帶有笑意的聲音說道:“你不用喊了,他們根本就不會來!”
這一句話,似乎又是一磅炸彈,蛇老三和陰老四,還有王聰克都怔在了原地。只見王聰克抬起手指,指着笑天,說道:“你說什麼?”
笑天似乎並不在意,竟然微微一笑,說道:“你以為我真的會傻得自投羅網?在擒拿殺手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你的手下,也就是還沒出現的鬼老大已經離你而去了。”
這一句似乎刺到了王聰克的心臟,只聽他吼道:“你說什麼,你胡說!”
笑天還是心平氣和,只聽他說道:“在我相救雷鳴師兄的時候,有一個神秘人一直跟蹤着我,他不但殺了神鷹血爪,而且還將我困在了蛇老三建成的甬道之中。剛開始我和雷鳴師兄都以為,那個神秘人定然是叛變神拳門的邢風,而神拳門的消息也會很快傳到你的耳中。可是當我發現殺手還趕向神拳門查看消息的時候,我就猜到了那個神秘人並沒有把我救出雷鳴師兄的事情通知給你。”笑天說道這裏,接著說道:“而且當我發現邢風在神府中假扮雷鐵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定,那個神秘人就是魔宗心計最深的大護法蛇老大!”
王聰克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的手指也開始緩緩的落下。笑天看在心中,繼續說道:“鬼老大為什麼不把我救出雷鳴師兄的事情通知你呢,只有一個解釋,他已經對你這個宗主不再遵從了。”
王聰克咬了咬頭,似乎還不相信笑天的話,只聽他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天支是我所管轄,他沒有權利控制他們。”
笑天哈哈一笑,說道:“你還記得你們在江湖上製造恐慌的事情么?”
王聰克的頭,一下子看向了笑天,只聽笑天說道:“馮家七十二口被屍二娘用摘心手所殺,那麼八大鏢局的事情,一定是鬼老大來乾的。他奪了這麼多的錢財,如果還收買不了天支分舵,只怕才見鬼呢!”
王聰克似乎被激怒了,竟然開始嘿嘿的笑了起來,只聽他恨聲說道:“好一個鬼冢,你對我不義,那就別怪我對你不仁!”
笑天向周圍看了看,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問道:“就你們這幾個人,很有把握贏了我們?”
只見王聰克伸手在空中一抓,似乎要捏碎笑天的脖子,只聽他大聲說道:“就你們幾個人,幾大掌門已經中了我的‘雲中醉’,你們幾個小娃兒,只怕我一個就能將你們碎屍萬段。”王聰克的聲音似乎充滿了狂熱,看來他仍然有勝利的把握!
可是笑天卻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你別忘了,我們還有外面的高手!”
王聰克又大聲的狂笑了起來,只聽他說道:“笑天啊笑天,只怕你還沒聽清楚蛇護法剛才所說的話,現在外面你們的人早已經乖乖的躺着不動,而我們地支的幾個分舵舵主和弟子,正在拿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馬上就會變成無頭之鬼!”
這時,笑天也嘆了一口氣,看來他似乎也承認王聰克的話,即使魔宗沒有了天支和鬼老大,他們仍然有很多的勝算!
這時,笑天回頭看了看雷鐵、雪冰、還有蕭亮。只見蕭亮突然朗聲說道:“笑天兄弟,只要我們為正義而戰,哪怕現在死在這裏,我們也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我們雖死何懼?”
只聽見雷鐵也哈哈的笑了起來,大踏步的走到蕭亮的身邊,拍着蕭亮的肩膀,說道:“蕭師兄,雖然我和你還沒有喝過酒,可是能和你死在一起,也算我的福氣!”
這時,笑天也走到了蕭亮的身邊,一手放在蕭亮的肩膀上,一手放在雷鐵的肩膀上,只見他突然笑道:“好一個雖死何懼!”笑天的眼睛突然眨了一眨,卻是說道:“做我的好兄弟,又怎麼會死呢?”
笑天話音剛落,只見一條板凳從窗戶平飛了進來,直停在了屋子的中央,只見一個人影長身而起,幾個起落便已經掠在凳子之上,脖子一昂,咕嚕嚕的喝了幾大口酒。只見他右手拿刀,將刀扛在肩膀之上,竟然是刀學分舵的樊彬!
就在樊彬剛坐到凳子之上的時候,與演武大廳相隔的牆卻突然轟然而倒!只見一桿槍穿牆而過,而它的身後,卻是捏着霸王槍的楊思遠!而在楊思遠的身邊,幾聲響動,土屑橫飛,一個人手提兩柄大斧從楊思遠身邊而來,卻是斧學分舵的開山斧!
這時,一聲長聲暴喝,兩個人影同時翻飛了進來,站在了眾掌門面前,一個個子瘦高,一個表面斯文,卻是輕功分舵的金飛和暗器分舵的聶千手!
一切都似乎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只有笑天笑吟吟的看着樊彬等人一個一個的神奇出場,似乎早就成竹在胸,反而像是在欣賞自己導演的一場戲。
只見蛇老三的臉色煞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顫聲說道:“你們…你們…”陰老四似乎還想出去查看,可是這時,卻是從門外走進來兩個大漢子,一個是錘學分舵的張大勇,一個是鐧學分舵陳自奪!
只聽張大勇粗聲粗氣的說道:“你還是不用出去了,你們的人已經乖乖的趴在了地上,我保證他們一時半刻肯定起不來。”
陰老四臉色難看之極,只見他面露驚恐之色,說道:“你們,你們怎麼會?”
“會什麼?”只見樊彬這時已經從板凳上起來,開始走向微笑着的笑天,一邊卻說道:“我們怎麼會沒有中迷葯?”
只見樊彬說著將手中的酒葫蘆扔給了笑天,笑天一把接過,仰起脖子就是兩口,只見他大聲說道:“好一壺女兒紅。正是把我的酒蟲也要勾引起來了。”
這時樊彬已經走到了笑天的跟前,只見他將笑天從頭到腳,仔細的打量了一番,笑天不禁奇道:“怎麼了?”
只聽樊彬一笑,說道:“你真如他們所說不是人,所以我在找你不是人的證據!”樊彬似乎還有點意猶未盡,說道:“因為現在連我都在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