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見師尊

第六章 初見師尊

在宿舍躺了整整半天,肚子開始“咕嚕嚕”的響了起來。中午學院的學生如果沒什麼急事,是不允許回宿舍的。這是我們學院的規矩,按照校方的話來講:少年易老學難成,一寸光陰不可輕。

我心裏暗罵到,“孫淼這貨是想把我餓成同類啊”。“叮”的一聲,手機來短訊了。我打開一看,呵,這人還真是不經念叨啊。

“嘖嘖嘖,在宿舍餓的還能喘氣不。我床頭的背包里有前幾天剛買的牛肉乾......記得給我留點哈!”——孫猴子。

我回到:“明白!我一定幫你吃完,哈哈哈”。

牛肉乾墊飢后,胃裏感覺一陣暖洋洋的。左右閑着無事,我索性拿起手機翻看起新聞來。忽然一組似曾相識的圖片映入了我的眼帘。

點擊放大后。第一張圖片是一個環境優雅的四合院。我接着翻到第二張,一棵滿城盡帶黃金甲,秋風掃過張傲骨的銀杏樹呈現眼前。第三張圖,是幾個暗紅如血的酒瓶,上面用英文寫着ChateauLafite-Rothschild。我愣了幾秒,又翻到最後一張。一個襯領微開、右臂攬着個酒瓶的中年男子,滿臉扭曲的側躺在木箱之上,箱子局部被染成了紅色。

我頓時打了個機靈。這。這不就是雇我收拾衛生的中年男人嗎。再看向新聞標題:華夏國鷓鴣市房地產大亨:莫金茂,慘死家中。

經法醫鑒定,排除他殺。警方最後得出結局:莫金茂是因為自己酗酒過渡,失足跌落在樹坑之下,頭骨摔裂而亡的...

新聞下方的評論區。有很多人發的帖子基本上都是些什麼天妒英才,老天不公之類的評語。其中有一個名為索尼克的網友爆料出:一年前莫金茂的兒子因車禍而亡。半年前莫金茂的母親也病逝在了家中。之後莫金茂一直心生愧疚,人也變得萎靡不振,從此便愛上了喝酒。

看到這,我渾身冷汗直冒。莫金茂的母親死於半年前?那我之前看到的那個老太太又是誰?如果我昨天沒有被冷無缺叫住,有沒有可能也像莫金茂一樣慘死在那土坑之中。我越尋思腦袋越大,到最後搖了搖頭,自嘲一句:“洛天陽,看了一條新聞就把你整的神經兮兮的。你丫就一神經病”。

晚上我吃過哥幾個給我帶的飯菜,早早進入了夢鄉。

夜半時分,門“嘭”的一聲巨響,被一股大風刮開。孫淼驚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哎呀我去,大風起兮雲飛揚啊!老二你快去把門關上”。此刻包括我在內所有的人都被響聲驚醒了。

大風在屋子裏不斷地旋轉着,地上是一片狼藉。楚鋒忙打開燈,罵罵咧咧的穿着他那性感的小紅褲衩,用力把門關上了。“我靠,這還沒到冬天吶,可涼快死小爺了!”,楚鋒用手搓了搓胳膊,關上燈一溜煙鑽進了被窩。

此時我腦袋有些暈沉沉的,眼睛一閉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彷彿聽到有吹氣的聲音。“哈!”...“哈”...這聲音是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忽然我耳邊陡然一涼。“哈”的一聲,一股冷風順着我耳朵瞬間傳遍全身。

我感覺渾身木麻,身體竟然不能動了。緩緩睜開眼睛,用餘光向四周看去。這一看不打緊,頓時嚇的我心臟噗噗直跳。我看到一個皮膚乾癟,長發披肩的女人正對着我陰笑着。“桀桀桀桀~~小子,你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過不了多久,你就會下來陪我的...桀桀桀桀..”。

我驚悚的想大聲喊出來,只是無論我怎麼用力,就是發不出聲音。嚇的我是冷汗連連,眼裏一閉,嚇昏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孫淼把我叫醒了。“老四,快起來吃點東西!”。我掙扎的用手撐起身體,有些虛弱的對孫淼說

到:“老三,我不餓,你先上課去吧,我想再睡一會”。

孫淼看了看我的臉,瞳孔陡然放大,有些擔心的問我:“老四,你身體哪裏不舒服啊。我看你面色蒼白,快穿上衣服!我這就背你去醫務室看看”。

我搖了搖頭到:“你先上課去吧,讓我再睡一會吧”。

孫淼猶豫了一下,“那好吧,我先走了,放學我再回來看你”。我點了點頭,接着又睡躺下了。

中午冷無缺回來了一趟。把我叫醒之後,拉着我就去了學院的醫務室。“大夫,我同學到底生了什麼病啊?前兩天他還活蹦亂跳吶”,冷無缺緊張的問醫生。

醫生說到:“呵呵,沒什麼大事,就是身體過於疲勞,睡眠不足,從而導致神經有些衰弱。我給他拿點安神的葯,讓他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你確定”,冷無缺狐疑的說。

醫生瞬間把臉拉的很長,不滿的說:“我是大夫還是你是大夫啊?”。冷無缺尷尬一笑:“嘿嘿,您是大夫,您是大夫!”。

吃了大夫開的葯,除了感覺睡覺變的踏實外,身體還是四肢無力。到了晚上依然能聽到“哈”...“哈”...的聲音!就這樣我在宿舍渾渾噩噩的呆了三天,臉色是一天比一天難看,人也漸漸消瘦了起來。

孫淼他們幾個終於意識到我不對勁了。“老四,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天比一天的虛弱,不行咱們再去市醫院做檢查,病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

此時我就算再傻也明白了這不是身體生病那麼簡單了。沉思了一會,我下定了決心。於是說到:“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不管怎麼匪夷所思我都希望你們不要打斷我,讓我說完再下結論好嗎?”。

眾人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接着我就從四合院收拾衛生開始,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宿舍幾人聽完是唏噓不已。

孫淼一臉不可置信的說到:“老三,你確定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我怎麼感覺像是聽你講故事啊”。

我搖了搖頭接著說到:“起初我也不信,神鬼之說都是人杜撰出來的。說了也不怕你們笑話,老四那會說我精神失常,我都有些相信了”。

冷無缺嘆了口氣,“唉...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以為老四真的......”。

楚鋒此刻皺了皺眉,說到:“既然是被髒東西纏上的,去醫院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是這種事去哪化解啊,要不去寺廟讓那幫禿驢給念念經”。

孫淼咧開嘴說到:“去寺廟頂個屁用。那孫猴子還不是被寺廟裏的沙唐橘給念死了啊。老二你丫的嘴就是沒個把門的。我這就給我爺爺打電話,估計他老人家應該認識這方面的高人”。孫淼說完,就撥通了他爺爺的手機。

電話掛斷後,孫淼無奈的說到:“我爺爺說認識這方面的人,只是他們大多避世不出,隱藏在名川之間,就算是我爺爺也不一定能找到他們。”。

冷無缺說:“我如果問我爸,他非得劈頭蓋臉,臭罵我一頓”。

楚鋒嘿嘿一笑,臉色突然一變,好像想到了什麼。

孫淼瞅了瞅楚鋒到:“老二,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趕緊說,老四還等着救命吶”。

楚鋒不好意思的說到:“我媽那人迷信,以前我經常看她去南山巷找人算命。只是不知道裏面有木有真正的高人。不行我們去那碰碰運氣,說不準就能碰到高人給天陽治好”。

南山巷,是鷓鴣市專門買賣古玩字畫的地方,算命先生也是多如牛毛。我估計都是些騙人得把戲。嘆了口氣我對他們說:“為今之計,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明天我就去那裏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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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我就坐車來到了南山巷。只見大大小小的地攤宛若長龍,貫穿了整條街。大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買賣聲吆喝聲更是聲聲入耳。四周紅磚碧瓦、店鋪緊挨,活脫脫一小型清明上河圖啊。

我沒心思湊熱鬧,於是開始尋找測字算卦、占卜吉凶的攤位,上去詢問人家能不能幫我處理此事。大多數算卦的一聽我說的事情,眼睛躲躲閃閃的不肯回答,要不就是裝模做樣的捏着手指。啰嗦了半天最後高深莫測的說上一句:解鈴還須繫鈴人。完事以後我還得給他們錢。一上午就花了我幾百塊,最後愣是沒找到個真正的高人。

帶着失望,我跑到了一家餐館狠狠的吃了一頓。既然找不到,那便聽天由命吧。

將心思放下,我開始漫無目的在這周圍兜轉開來。南山巷附近有一護城河,我走到橋上看着戀愛中的男男女女。心裏說不出的安逸。這裏的風景倒還算不錯,美麗的晚霞飛上了天空,映在湖面上,湖面上的晚霞倒影,隨着湖水波動起來,像一塊隨風舞動的綢帶,美麗無比。

天色漸黑,我又向南山巷長街走去,在那打車很方便。走至某一角落,我看見一位中年婦女在那燒着紙錢,嘴裏還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麼,我心裏暗嘆:她大概是在思念遠方的親人吧。他們死後還有親人為他們燒些紙錢。不知道我死後除了我爸媽還有沒有人記得我的好。

此時南山巷的店鋪大多打烊了,公交站旁仍有一處店鋪還亮着燈。這是一紙紮店,我不知不覺走了過去。老闆是一位滿臉慈祥的老者,讓人看着說不出的自然與舒服。多年之後我才明白,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在你出生的時候上天都為你安排好了。

“你好,老先生!”,我上前打了個招呼。

老者微笑着看向我,“呵呵,小夥子,你想買些什麼?我這裏紙人紙馬、搖錢樹、金山銀山、牌坊、門樓、宅院、家禽等焚燒的紙品應有盡有.”。

我搖搖頭說到:“我就是來看看,您要是不方便的話,那我就不打擾您了”。

老者依舊笑呵呵的說到:“不礙事,你看吧,又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說完,他就坐在凳子上繼續埋頭他的紙紮事業。

我轉了一圈,突然,看到角落裏有一奔馳紙紮車,走過去看了看,這奔馳車的造型款式幾乎和真的一樣。我輕聲嘀咕了一句:“不知道我死後,爸媽會不會也為我燒輛奔馳車啊。生前開不了名車,死後也不能嗎”。

老者聽到我的話,扎紙的手驟然停住,有些不解的看向我。忽然他的瞳孔一縮,“蹭”的一聲站起身來,失聲說到:“十八天外如來佛,陰人男寵修屍魔......好狠辣的手段”!

我一聽,頓時愣住了,“老先生,您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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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彈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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