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撤離（下）
對於這個問題，我得說這個警察問的很好。七點半的火車，我這早上五點便坐到了這裏，這可比坐飛機都早到了很多。
不過我第一個反應是讓自己別慌，我不能做賊心虛自亂陣腳。這警察雖然站在我面前一臉嚴肅，但實際他什麼都不知道。最多就是知道城裏出了事，並且是惡性事件，在得到大致的情況介紹后被派來這裏盤查可疑人員的。
那麼我算可疑人員嗎？顯然不是，要知道倒在街上並且很快能被找到的便是三具屍體。而我就一個人，從這點上就很難讓他們在此刻相信整件事是由一個人並且是一個外國人所為。所以我根本沒必要緊張，只要放鬆，哪怕編一個並不靠譜的謊言也行。
“是這樣的警官。”想到這些，我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售票窗口的方向，“我是臨時來買的票。因為我的同伴打電話給我，他們在法國丟掉了錢包，所以打電話給我讓我提前並且儘快去菲拉赫和他們匯合。”
“你的同伴？你們不一起行動嗎？”這個警察一邊說著一邊再次看了看護照。
“警官。我的朋友是一對夫妻。他們總覺得法國有所謂的浪漫，所以去了巴黎。而我則更喜歡奧地利這樣的花園城市。在之前我還去過格拉茲，在那裏我還看了很多場演出。”說到這裏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雖然我不怎麼聽的懂。但是城市真的很漂亮。”我說著指了下我的相機，“我希望能將這些美麗的地方都記錄下來。原本我還準備去維也納，不過看來行程得耽擱了。”
聽我這麼說，這位警察微微的笑了一下后將手裏的護照合上遞給了我，“法國的治安可沒我們這裏好。”
我接過護照點了點頭后道：“確實如您說的這樣。在這裏我可沒什麼好擔心的。”
“祝你旅途愉快。”這個警察說了一句后便繼續沿着我面前的這條通道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稍稍的鬆了口氣。其實我編的這個謊言並不怎麼樣，甚至有着明顯的漏洞。但正如我之前想的那樣，這兩個警察根本不信我是有問題的。只不過是例行的檢查罷了，所以他們不會深究，不過就是看我應對時的反應，只要不慌，理直氣壯，同時也看不出有任何的可疑之處，那麼他們就沒有任何懷疑我的理由。
之後沒有警察再來煩我，可時間卻感覺過的很慢。直到我踏上了列車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后我才真的放鬆了下來並在列車開出車站后不久便靠在座位上睡著了。也許是我太累了，這一覺睡的很死，直到中午時才醒了過來。所以在整個旅途中，雖然去菲拉赫耗時很長，但對我來說的感受卻並沒那麼難熬。
當我到達菲拉赫，剛走出站台時d便給我打來了電話。我立即接通了電話，在電話那邊，d的聲音顯得很輕鬆。他告訴我，他們已經離開了法國，此刻已經在意大利北部。大概在今天八點鐘左右時能夠到達菲拉赫的附近。另外他告訴我，有關烏爾曼的資料也已經整理出來，雖然很多都不完整，但應該也能說明問題了。
在結束通訊后，我先找個餐廳好好的吃了一頓，接着便找到了一個醫院，將自己背後的傷口處理了一下。畢竟這樣的傷雖然有些奇怪，但終究不是刀傷或者槍傷，所以並不用藏着掖着。而為我處理傷口的醫生還用一口帶着濃重口音的英語問我是怎麼受傷的。
於是我又編了個瞎話，說是在路邊走着事一輛卡車從身邊駛過，地上的一粒石子被車輪擠壓崩在了背上。
這位醫生聽了我的話，雖然顯得難以置信，但也找不出明顯不對的地方。只是一邊幫我處理着傷口一邊說我運氣好。
晚上九點時，我終於在德勞河邊的一個公園大門前見到了d。他戴着眼鏡，下巴上有着一圈整齊的鬍子，穿着一身正裝打着領帶穿着皮鞋，手裏拎着個黑色的公文包，感覺就像個商務人士。如果不是此刻路上人夠少，我還真未必能很快認出他。
“真不敢想像，你居然把他們全殺了。”d在走到我面前後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句。
當然這並不是責怪，他在說完這句后便像是依舊顯得很意外的道：“原本我以為你會找機會單獨對烏爾曼下手。沒想到你還是用了一個最除暴的方法，一個極具十七局風格的做法完成了任務。”
“這有什麼不好的嗎？”我不解的問到。
“沒什麼。”d搖了搖頭，“那麼我想你這樣一定有機會和烏爾曼交流了幾句吧。”
“是。”我點了下頭，“其實那個老傢伙之所以變成這樣，完全是因為他是個可憐蟲。”
“呵呵。是嗎？”d一邊笑了笑一邊看了眼周圍，“走吧。我們離開這裏。路上有的是時間聽你說有關他的故事。”
“去哪裏？”我問到。
“當然是意大利。”d說著指了下南面，“你不是說你有朋友在意大利嗎？並且這些人也許知道十七局最後帶出那些資料的人的去向。”
“確實如此。那我們就這樣直接過去？”我問到。
“那你還想怎麼樣？”d笑了笑道：“準備知會柏林站一聲嗎？”
“好吧。反正你能帶我去意大利就行。”我說著將包再次背了起來，“對了，俄羅斯那裏有新的消息嗎？”
“當然。”d一邊走向路邊一邊道：“之前還只是通過一些反常的跡象來判斷。而在我去了法國后，便收到了明確的消息。俄羅斯內部最近抓了很多人，雖然依舊是秘密的，但是範圍正在越來越大，這其中不僅有干情報的甚至還擴展到了其他方面。我突然感覺他們像是有些用力過猛了。”
“是嗎？”我漫不經心的反問了一句。
d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后回頭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這些你並不關心。你其實是想知道你老闆現在怎麼樣了是吧。”
我跟着他坐進了出租車，在車子開動后我開口道：“我估計他下場不會好。”
“確實如此。說不定再被抓回去沒多久就已經死了。”d說著看了看我，“雖然這話說起來很不好聽，但我想應該是這樣。他對那些人來說太危險了，只有死了才最安全。不過你也沒什麼好難過的。畢竟現在看來，照着這個勢頭，可是有不少人要因為他家破人亡的。”
雖然我知道d說的多半是對的，並且我也這麼認為的，但他的話還是讓我心裏一陣陣的難受。於是我一邊掏出了存儲卡一邊轉移話題道：“好吧，不說這些了。要看看烏爾曼先生最後的影像嗎？”
“呵呵。”d看了眼我手裏的存儲卡，“我對遺像可沒興趣。我現在就想知道我們到意大利的哪裏去找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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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