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喝醉的冰美女

第一百一十九章喝醉的冰美女

一進來那個客商就拉過去了:“怎麼去衛生間去那麼久?哎你看你看,眼圈都紅了。是不是不喜歡大哥啊!”

她瞥了我一眼,帶着無限的委屈。我把頭扭過一旁,媽的。

林魔女進來的時候,這些人馬上趕緊的坐直坐正,手腳放好了。

我訝異了,在咱公司見到這樣的情景不奇怪,可是在外談生意,居然還有人這麼怕林魔女?

幾個客商還起身迎接魔女,點頭哈腰致敬。

魔女坐下來后,幾個小公關打湯上飲料的。

一個客商說道:“林侄女,長大了這麼漂亮,嘿嘿嘿,還認識姚叔叔不?小時候還抱過你的,你還牽過姚叔叔的手鬧着吃棒棒糖。”

這人邊說還邊伸手向魔女的手。

魔女冷冷道:“不認識了。”

弄得那傢伙好不尷尬。

另一個客商說道:“久聞林霸天的女兒雷厲風行直爽豪放,有父親的幾分風采,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魔女說道:“我才說了四個字你就知道我直爽豪放了?”

那客商低下了頭,喝他的茶了。

“林侄女,你乾爹,最近還好吧?”第一個客商又問道。

“還好,如果他還在湖平市,你們也不敢來這裏了。”魔女直視着這幾個傢伙說道,好像這幫傢伙有什麼把柄被她捉在手裏似的。

那幾個傢伙彷彿深知魔女的底,說話都不敢大聲。

魔女說道:“好了,談生意。相信我們公司的名氣,你們都聽過,在我們湖平市這兒無人不知。”

他們聊生意的時候,我的心一團亂糟糟,我在想着,說好的今天湊夠錢,如何湊。還有,牡丹要專銷權的事情,該給還是不給?都要去求魔女。

有心事的人,特別容易醉,比如現在的我。

暈暈的靠在椅背上,心裏胡亂的盤算着,今天的事情真多,壓力真大。

因為我們億萬這邊的,只有一個男人,而他們幾個客商敬酒,基本都是我扛着,很快的,我就差不多了。頭開始暈沉沉的。

談到後來,魔女對我說道:“讓我們殷然經理簡單說一說店面的幾個銷售小策劃。”

“啊?”我疑問道。

“殷然經理!請簡單談談店面的幾個銷售小策劃!”魔女再次說道。

“是。店面銷售小策劃。”簡單說了幾條。

客商們一邊點頭一邊讚揚不錯不錯。

之後,魔女跟他們簽了合同。

合同簽了之後就該退席了,這些人眼帶敬意先走了。

“你們幾個先回出去,子寒殷然留下。”魔女看着我們說道。

子寒坐了回來。

我一直想走出去,不過走不出去,腿軟了。

我靠到子寒耳邊說道:“你別亂想了,總之呢,一切包在哥哥身上!相信我。”

子寒搖着頭說道:“我相信你,可我不喜歡你去求別人!”

“那我就喜歡看你去求一些所謂的老闆嗎?我看到你跟人家抱在一起,我也不好受!”我說道。

她低着頭,沒說話。

“你先答應我,別亂想,你看嘛,我安信安瀾李靖,我就不信幫不了你了!乖。”我摸摸她的頭髮。

她點了點頭。

魔女看着我說道:“我坐在你們前面,你就不能收斂一點?”

“我只是。只是摸一摸我妹妹的頭髮嘛。”我辯解道。

“陳子寒,明天回到原來的公關經理崗位,那個代理經理實在不行。就這樣,你先回去吧。”魔女說道。

咦?不用求她她也開恩啊?

陳子寒站起來給她鞠一個躬:“謝謝林總。”

然後先走了。

包廂里就剩下我和魔女了。

“這單生意很大,算在你們身上,剛好夠了那個數,陳子寒可以回到原來的職位,當然,你也可以回到原來的職位了。”魔女說道。

“林總。我不想做銷售了。”口袋裏沒有了煙,剛才那幾個傢伙還留在桌上兩包開了的煙,鑽石,貴煙。拿過來點起來。

“說原因。”魔女問道。

“看不慣這虛偽的酒場,也低不下頭笑給人家看,每次都覺得很反胃。”我打嗝說道。

“你是想窩在倉庫了吧?沒出息的!”她罵道。

我說道:“王總昨晚給我電話,讓我去店面試試。覺得店面更適合我,能發揮我做廣告策劃的長處。”

她低着頭想了一下,說道:“王華山要我把你推下去,目的就是讓你去店面?他考慮是哪一步子棋呢?”

我鬱悶道:“我只不過是個小人物,我做什麼難道還會左右你們兩個的前程?”

“我是替你着急。他這樣為你考慮。你難道不覺得反常?”魔女反問道。

“反常?我覺得很正常。總之這銷售我是不想幹了。”我說道。子寒回到經理職位,不用親自出來陪酒了,也省得我着急。

我手機響起來,我接道:“哪個?”

“小洛,是我。”牡丹。

“你別急!你的錢我現在就拿過去給你!就昨晚那裏吧!”我掛了電話。

恨了那麼久,一見到她,表面還是表現出很恨她的感覺。實際上心裏卻全然恨不起來了,是我麻木了嗎?

我顫巍巍的站起來,哐啷一下滑倒在地板上,趴在地上后,覺得地板就像飛船一樣的轉來轉去。撐了兩下,沒爬得起來。

魔女走過來,用高跟鞋輕輕踢了踢我:“喂!”

我轉過頭,怒道:“媽的!別踩我!當我是狗啊!”

“你敢罵我!你就一個人死在這吧!”她摔門出去了。

我又撐了幾下,頭暈得可以,沒能爬起來。我試試用手去摳喉嚨,也吐不出來。

我知道很噁心,可沒辦法。

那就繼續趴了,閉上眼睛。

還有一個事,我要開口問魔女要錢的。

幾分鐘后,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她伸手進我的口袋裏:“我的車鑰匙!”

我有氣無力的摸着出來給了她,她卻很莫名其妙的抓住了我的手。

咦?我傻了,她這是做什麼。然後看着她。

她見我看着她,手一拍把我的手拍開。也不開口,蹲下下兩手抱住我的雙肩。

她要扶我起來。

頭還是暈着,但我忍一口氣。推開了她的手,自己顫悠悠的爬了起來。踉踉蹌蹌扶牆走出包廂。

她一直慢悠悠的跟着我出了酒樓,問道:“去哪?”

“去銀行,取錢。然後,去見前女友,還錢。能不能。送我去,我實在,實在不行了。”我說道。

爬上了她的車子後座,手拿着一個膠袋。我怕在她車裏面吐。

“工商銀行。”我說道。

她把車開到了銀行門口。我開車門的時候,手一直抖。掙扎了幾下,開了車門。

她不知何時下了車,轉到我面前。說道:“把卡給我,我去領。”

“為什麼?”我問道。

“我怕你橫穿馬路被車撞死啊!卡拿來!密碼?”魔女說道。

我給了她,說道:“幫我查裏面有多少錢,具體的。如果有錢,取三萬。如果沒有,就算了。”

躺倒在車座上,沉沉睡了。

不知多久,她回來了,上車問道:“你女朋友在哪裏?快點,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說了地址。

睡到了那兒,她把我叫醒。確切的說,推醒。她沒這麼斯文。

精神好了許多。我問道:“卡里有多少錢?”

“五萬。”

“嗯?五萬!”我奇怪道。

怎麼會有五萬?牡丹明明說三萬的,兩萬,多出來了兩萬?

我想到了另一個人:李瓶兒。如果她寄回了錢給我,天地良心。

可能是她寄回來給我的。可能,是牡丹匯了五萬,而跟我說三萬。

“走啊!”魔女催道。

“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非常感謝你。”我說道。

誰料這女人挎着包疾走進去,我連忙跟上去問道:“喂,幹嘛?”

她沒回答我,徑直走向了角落坐着的牡丹。

牡丹站起來給了魔女一個微笑,魔女冷艷至極的坐下來:“服務員,兩杯檸檬汁。”

魔女是想幹什麼?

我坐在魔女身旁看着她:“到底想幹嘛?”

她從包里拿出三萬塊錢放桌子上對牡丹說道:“這是還你的錢。”

牡丹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不缺錢。”魔女冷冰冰說道。

說實話,魔女跟牡丹一比,就把牡丹比到下面去了。那模樣,兩人根本不在同一個層面上的。正如魔女的那句經典的話:當初驚艷,完完全全,只為世面見得少。

魔女容顏冷艷,卻帶着一片寧靜淡泊的意境。她不發怒的時候,動作優雅清揚,非常安撫人心。那瞬間的感覺是什麼?是無比放鬆,無比清涼的感覺,聲音優美的伴隨着清風緩緩移動,層疊分明的節奏,就像咖啡上面的浮沫,被風吹散,一圈圈暈開去。

我當初最迷戀牡丹的聲音。可是跟魔女比起來,一樣的不能貼邊。

魔女不說話,一副橫眉冷對着牡丹。

牡丹非常的尷尬,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沒話說嗎?沒話說我們就走了。”魔女對牡丹說道。

“能不能讓我跟殷然說幾分鐘,就幾分鐘。可以么?”牡丹鼓着勇氣說道。

“如果我說不能呢?”魔女盯着牡丹問道。

“你能不能先出去!”我對着魔女說道。

魔女沒說話,出去了。

“你喝醉了?”牡丹問道。

“怎麼了?有話就說!”我說道。

牡丹又說道:“我知道,你是真的很恨我。可我真求你了。可以嗎?”

她說話甚至有點結巴不清楚。

我盯着她問道:“他打你,那叫做對你好?”

牡丹不敢看着我:“殷然。”

我突然有點可憐起她來,以前她笑的時候,多麼陽光。現在整一個怨婦的表情。

“我以前哪裏對你不好!你說你說啊!”我大叫道。

整個廳里的人都在看着我。

大概她也怕丑,推搡着我出了餐廳門口。看着餐廳里那麼多人看着,我先忍,我忍。

到了門口后,魔女還沒走,站在門口雙手交叉抱胸。

站在門口后,本來就有點酒勁。再者,難受了那麼久的一段路途,我不能說忘了就忘了。就這一刻突然爆發了出來。

我破口大罵道:“他對你哪點好你說啊!他對你好乾嘛把你打成這樣子!”

她一直搖着頭哭着,手擦了擦眼淚。我推開她擦眼淚的手:“哭什麼哭!我都沒哭你哭什麼!要哭也應該是我哭!”

我咬着牙說道:“牡丹,你知道么?我後來遇見的兩個女人,有一個長得跟你有點像,我看她一眼我就失去了魂。後來又遇見一個,聲音跟你很像很像,她叫我一聲我也沒了魂。我一直想不通我為什麼喜歡那兩個女人,找各種各樣的理由告訴自己喜歡她們。可只是喜歡而已。我有多愛你?我們去看電影,我說過,我也要像電影上開着敞篷跑車風風光光的去娘家接你。你說,要最便宜的,哪怕是二十萬的敞篷跑車都行。可。”

我沒說完,她捂着耳朵,哭着慢慢的走了。像一個沒有了靈魂的人。

我對着她的背影叫着,像條發瘋的狗。“你說過不管生活曾呈現過怎樣的顏色。不管世界變幻出多少蒼白和冷漠。不管未來究竟會如何。至少你一直相信我是無可替代!做不到你說出來做什麼?”

某一天,那個女孩會再次出現,就像當初突然停下腳步一樣。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沉溺在往事中。

曾經我們,寫滿了單純,寫滿了幸福,可是,時過境遷,為什麼這一切都隨昨日一起不再浮現。我們從此只是陌生人,比路人還陌生的兩個人,眼淚喚不回走散的緣分,陌生的城市失落的黃昏。

走在大街上,掏出煙的手在顫抖。我從來沒有沒有罵過牡丹,就是大點聲都捨不得。她太好了,我不捨得。

點上煙后,被身邊行駛而來的自行車撞了一下。那個大叔跳下來罵道:“大白天的走路搖搖晃晃走到車道上,有病啊?”

我走回行人路來,心空空的,腦袋也空空的。

“上車!”聲音飄渺。

我停下了腳步,看了看她。鑽上了車。

在她車上,我茫茫然看着車窗外。

“把煙丟掉。”她說道。

我沒聽進耳朵里。

“把煙丟掉!”她又警告道。

“停車!我下車!”我怒道。

她靠邊剎住車子,奪過煙丟出了窗外。

媽的!

我又掏出一支煙點上,挑釁的說道:“我看你再來搶啊!”

她手伸過來就要奪,我的手舉過右邊。她奪不到,惱羞成怒。離開座位壓在我身上抓着我的手,想把我的手拉過去,然後奪走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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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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