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花枝亂顫的笑容
“你害了我一身病!我恨你!我恨你!恨到心底,生根,發芽!一輩子都會恨。她只是家裏沒電,你至於那麼擔心,那我呢?我疼的時候,忍着,又有誰可憐我,你害我成了這樣!你有沒有問過我這些病徹底痊癒沒有?而我打電話找個人陪我去醫院!你又在哪?”她死死的盯着我,就像我是一個喜歡在外頭風流夜夜不歸家的丈夫。
見我啞了火,她繼續道:“我現在不應該再和你吵的,我已經報仇了。現在,要麼談正事,要麼給我滾!”
滿腔的火氣,我也發不出來了,如果不是我,也不能把她害成一身病。
“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我們已經扯平了。那晚我已經報仇了,以前的事不想再提,以後你再去跟白潔幹什麼事情,我也不會插手。說正事!昨晚你跟白潔分別之後,去了哪裏?”
“你不是一直監聽我手機嗎?我去哪你還不知道啊?”我明白了,我拆了手機電池后,她就竊聽不到後邊發生的什麼事了,不過,我跟白潔分別前已經拆了手機電池了。“我拆了手機電池,你是不是又去監聽白潔的手機?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對我沒好處。我怕你對我做壞事,王華山想拉攏你,讓你轉過來對付我,我不得不提防。”
“你神經病你!有時候我覺得你真的不正常。我已經跟王華山說了,我不會再干這些事情。你還想怎樣,要不你直接把我踢出公司,成了吧!省得大家見面鬧心!”
“好啊!你自己說的啊!公司規章制度有條例是這樣的:員工若是在本月主動提出辭職請求,則該月與前兩個月的獎金,不予發放。你那個策劃,可賺了不少錢,錢壓在我這裏,我就不給你了。你可以走了!”
是哦,心想我只是鬥氣隨口說說,哪知這女人立馬可以想到要挾我的辦法了。
“不是。,林總,我只是隨口,你別放心上,呵呵,開開玩笑了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獎金,魔女都說不少錢,可能真的有蠻多,我知道我的策劃給公司帶來了效益,但至於多少,這個數目只有她這銷售總監知道了,所以給我的獎金也是她說了算。
“回答我一個問題,昨晚去了哪?”
我的心咯噔一下,好像我做什麼事情,都在她眼線以內似的,難道,連芝蘭的手機,她也監聽?
“昨晚。我,我。我喝醉了,都不知道躺哪。”
“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昨晚幹了些什麼事情?”
“你要知道這些做什麼?”
“莫懷仁說把他老婆送給你玩,你是不是真的。”
“沒有!”我直視着她的眼睛,心卻發虛得很。“就算有。那又如何?”
“你哪個女人都可以碰!就是她不行!我不要什麼都被她搶去!我不能輸!我誰也不能輸!”林魔女憤怒之中帶着無限痛苦,沒辦法,誰讓自己男人被人家搶走了。“說啊!”
逼視着我,讓我直發顫:“我。我,我昨晚,昨晚。誰讓你從中作梗,讓我和白潔兩人不得終成眷屬,我我我。昨晚她說我騙她,然後我去了酒吧。最後,最後就跟那些,陪酒小姐睡了。“
她把聲音壓得低低的,看着窗外:“你先出去,我今天心情不好。”
“的確,我昨晚就是和陪酒小姐。”讓她知道我跟莫懷仁老婆真的有了一腿,不敢想像後果。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出去!”
我連忙撤退,在過道一直在想,那句‘我不要什麼都被她搶去’是什麼意思來着?
壞了!莫懷仁一臉盪笑迎上來:“哎喲!老弟!老弟今天又接了什麼天大的好任務了?”
心裏實在過意不去得很,昨晚還只是八卦說換妻,哪知真的上了她的老婆,我勉強的擠出一個花枝亂顫的笑容:“老哥昨晚有沒有帽子戲法?”
“噓。,只是梅開二度而已。”老魔小聲的靠到我耳邊。
“哦,那今晚再接再厲,來個菊花三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晚不行了。人老了,不服不行。對了,昨晚,那葯,白潔沒喝了,真他媽的可惜,竟然鬼使神差的就讓廖副喝了。讓我這把老骨頭差點沒散架了!今晚,我約了我老婆,咱一起去咱湖平市換妻俱樂部去玩玩。”淫蕩得無可救藥。
“我。?沒有老婆,也成嗎。”
“怕啥?我今晚幫你安排妥當,放心!”
“哦,我先忙,等下我給你電話。”我只是敷衍敷衍而已。
我和莫懷仁,是在走廊上聊的這話,恰好是在白潔辦公室門口,白潔看到我時,就走出來,靠在門邊偷聽着我兩的對話,聽到最後,她站出來,莫懷仁臉色一變,帶着尷尬的笑:“白經理,沒啥,我倆只是胡扯一通啊,純粹胡扯,您別以為是真的。”
白潔啪的抓住我的手,拉着我走到了空蕩的樓梯口!
我的心全亂了,死了死了,死得沒有葬身之地,死得一了百了,真的沒有挽回之餘地。
耷拉着頭,前額頂在了牆壁上:“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吧,我對你是無限奢望,但我知道,我真的是沒救了。”
半晌,她才帶着顫抖的哭腔道:“現在的你,跟我。以前認識的你,全變了!全變了。你看看你。為什麼變得跟他一樣,你看你在你工作崗位上,你是做出了點成績,可是你變得什麼樣子,莫懷仁以前對下屬已經夠殘忍了,你呢?簡直就是一個統治階級!自我驕傲膨脹到了極點吧。以前你恨他入骨,可你現在與他同流合污,比他還爛!我以為你是裝出來的。”
“是啊,沒辦法,以前我用我的好來掩飾我自己嘛,因為以前我想出頭,為了上位,到處拍馬屁,還討好你,討好你是為了得到你的身體和工作上的照顧!現在才是真實的我,什麼要在你喝的酒里放葯啊什麼的,甚至是灌你一點酒,然後假裝送你回家在車上把你強姦,這些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莫懷仁那人,哪敢,說起來,他那種小巫,跟我比起來,不算回事。他們只能追趕我,但卻不能超越我。其實你縱橫風月十來年,你也知道,男人都這副德性,得不到的,終究是最好的!我就是那樣,得不到你,所以珍貴!一旦得到了你,就像一個人在很餓的時候,很想吃一塊肉,那塊肉很好吃很有分量,可一旦吃膩了吃飽了,以後倒貼錢給我我都不吃。知道什麼意思嗎?通俗一點的說,就是,我狠狠上了你之後,she了,爽過了后,沒意思了。然後穿上褲子永別,尋找新的目標,這就是我的。”
啪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我的臉上,她的眼裏噙着憤怒的眼淚,咬着牙轉身走了。既有鄙夷,也有憐憫,反正愛情都無可救藥了,我管你怎麼看我。
這巴掌很重很重,那嗡嗡嗡的聲音,像一飛機在腦袋裏起飛的轟鳴聲,我愣在那裏半天,腦袋嗡嗡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心臟跳得急促,甚至,點煙的手居然是顫抖着的,我害怕什麼呢?我這樣也算壞嗎?笑話。
這次,我的心再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的酸楚,甚至變態的覺得暢快淋漓,如果她那巴掌不拍過來,估計我還得繼續說下去。不知道為何,在這一瞬間,我諷刺的話突然可以像淫慾爆發一樣源源不斷而來,要知道,以前我在她面前,可是大氣都不敢出的。
罵完后卻又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從樓梯上大唱着劉德華泄憤的歌走下來:
昨夜曾立誓離別你
你厭了我又話我乏味
又藉著乏味將我路上遺棄
昨日有雙手攜着你我發覺我落淚我妒忌
想跟你分離將你盡量忘記
我怨勇氣匆匆不預備
再次見你狠心不來難勝利。
亦愛亦恨似籠牢被困
要放棄你或是接受命運
心間戰爭使我實在難過
未恨你負義我恨我痴心
老子恨自己痴心。
整日的在倉庫坐着,本想整理倉庫的單據,無奈整個心思無論如何拚命的集中都不能好好放在這些單據上,煩亂的很。
就這樣,內心一直掙扎到了晚上,我還蹲在辦公桌邊呆看着這堆單據。
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半天,世間所有的聲音都變得飄渺,全是幻覺。
正在點貨的阿信過了接了電話,掛斷後說道:“老大,王總讓我們換上球衣球鞋,到宿舍區的燈光球場集合。”
咦?搞什麼飛機啊?“正好今天煩悶了一天,走,打球泄憤!”
到了燈光球場,王華山居然也是一身運動裝備,在球場裏熱身,李靖那傢伙早在那了。我過去道:“李靖!你不是沒下班嗎?怎麼店面的也可以隨便跑?”
李靖說道:“誰知道,王總親自給我電話,讓我換球服跑籃球場這邊,特地給店面的經理幫我告假。”
我心想,王華山這到底搞的什麼鬼?難道要我們來陪練?上次在咖啡廳還說要開除了我,到底玩什麼?
這籃球場是投了不少錢弄的,鋼化玻璃籃球板,運動地板,音響燈光設備,雖不能說是超一流,但絕對在湖平市也是絕無僅有的,我才知,這個籃球場是王華山親自監督弄起來的。
音樂放着令人賞心悅目鬥志昂揚的AKon-RightNow(NaNaNa)之類的悠揚舞曲。
我們這邊的人,球服是NBA公牛隊的紅色球服,後面印有億萬通訊公司,對方那幫,白色球衣,NBA馬刺的,看不到後面印上什麼。是公司與公司之間的籃球競技搏殺?看他們那邊的人,一大群七八十個人的啦啦隊,靚女美男,看看球場外很多部車,特地來加油助威的。俺們這邊的人當然也不少,又是主場作戰的。聲勢浩大,美女眾多。
我還在納悶到底幹嘛呢?兩個裁判吹哨開戰了。
王華山大手向我們十來人中間一揮:“殷然,安信,李靖,韋金,上!我打中,殷然李靖打前鋒,安信跟韋金,打后。”
阿信道:“還沒熱身吶。”
我說道:“熱什麼身啊!上去就砍!”
這樣的音樂,這樣的場面,已經足夠熱血沸騰的,還熱身做什麼。
王華山的水平毋庸置疑,是整個球場上最高水平的傢伙,再者他有身高優勢,組織和教練的水平也是不錯。王華山把自己培養的球員冷落在了冷板凳上,倒是我和李靖阿信三個,能夠替代那些傢伙成了主力,不止是我覺得意外,那幾個坐在冷板凳上,曾經跟我有過摩擦的隊員意見很大。
不過這時是在場上,沒心思去想那麼多。
比賽很激烈,如果沒有王華山的坐鎮打中,估計真不是那幫牛人的對手,那些傢伙個個身高優勢,球技也很牛,至少比我們稍微強,但無奈的是,俺們這頭有個王華山中鋒,他們的中鋒頂不住。
打了一場球,極餓,風捲殘雲,斯文掃地,十幾分鐘填飽肚子,各條漢子紛紛告辭,我和李靖阿信吃完后,也要起身告辭,俺們今晚可要去唱歌,沒時間在吃飯的問題上磨蹭,和王華山我也不知道磨蹭出什麼鳥來。
“你們三個,先留下。”王華山說道。
我們三個面面相覷,坐了回來。
“倒酒。”王華山說道。
李靖起身拿着白酒瓶子給他倒酒。
“也倒你們的。”
老總發話,不敢違背,給我們三人也倒了一人一杯。
“今天很開心,總算報仇了!”
看着我們三的不解,王華山繼續說道:“我們湖平市,年年都有企業杯,各家公司都派出籃球隊爭名次,我們湖平市的企業杯,那可重要的很,知道為什麼嗎?籃球比賽活得第一名的企業,可以獲得湖平市電視台經濟頻道六個月的廣告代理權,第二名四個月,第三名兩個月。這對於企業名氣的推廣,有着不可忽視的作用。”
我說道:“幹嘛不能用錢直接買下來?”
“台長是我朋友,也是個籃球狂熱愛好者,我給他出的這主意,既不用招商更不用搞那些拍賣似的抬價,搞得大家都沒錢賺。”
“那電視台豈不是很虧?”
“要得了代理權,也要付錢給電視台,合理的價錢,他們也不會虧到哪兒去。雖說台長和我是好朋友,但電視台也不可能每年都把廣告代理權給我們公司,那會得罪很多人。明白吧?”
“不明白。”
我是聽不明白了,唉,看來,咱的能力和眼界還是有待提高,實在聽不太明白這些高級內容之中蘊含的什麼商機。
王華山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說主要的吧,剛才那個球隊,是另外一個企業的,神通公司,以前我們億萬都是第一名,連續兩年來,我們億萬都在決賽敗給了他們,窩火得很,今天終於暢快淋漓的贏了,丟的面子都贏了回來,在正式比賽上,就看你們三了!剛才打完球后,他們的老總臉色發青,問我你們三個是不是我們公司的員工,估計可要睡不着好些時日!”
我還當他高興什麼,原來為了這事,可轉眼一想,這麼說來,我們三個草根,還能得到老總的另類賞識了?大紅大紫升官發財倒也不太可能,不過起碼,沒有了被踩出公司的後顧之憂,再者,那也會對咱三人的公司位置,有點小小有利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