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不容於世
如果靈氣的本質真的是從複雜的秩序之中誕生，那它天生就是人類手中的工具。
當然，這已經不重要了。
對於古靖而言，他瞬間就想到了，世界上有一種極致複雜的秩序。
有了那種東西，那現在的古靖都不可能是對手。
至於左昭，雖然很可悲，但事實就是，現在的左昭在那時候甚至連最弱的獵人都不是。
想像着無盡遙遠的未來，古靖長長地嘆了口氣。
而此時的左昭狂怒地咆哮一聲：“你在小看我嗎！”
他從未想過，現在的自己會被如此輕易地困住。
而且困住他的古靖居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是左昭一生中經歷過最惡毒的侮辱，還是在他剛剛成為蠻荒中最強大獵人之後。
只是這樣的狂怒無法改變任何東西。
古靖看着左昭，放下了右手。
“夠了。”
“這是戰爭，所以如果你認輸的話，我可以放過你。”
左昭愣住了。
他臉上的憤怒不減反增。
但是很快，左昭就冷靜下來。
因為他明白，現在的古靖確實比自己強太多。
就像是仙人和凡人之間的差別。
如果古靖願意，那左昭已經死了。
看着古靖，左昭一時無言。
最終，他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個問題。
“靈氣的本質到底是什麼？”
古靖笑了：“誕生於複雜的秩序之中的強大力量。”
左昭一臉茫然。
他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含義，而且古靖說話的時候太輕鬆了，就好像完全不害怕左昭知道一樣。
就在左昭迷茫的時候，帝辛在古靖身後開口：“不可能！”
“靈氣怎麼可能是那種東西！”
他看着古靖，一臉激動。
古靖轉身看着帝辛，然後忍不住笑了：“哦，所以你不會是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靈氣代言吧？”
帝辛毫不猶豫地點頭：“當然！”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世界的本質就在要我這麼做！”
“看看靈氣復蘇之後的世界吧！”
“古代的輝煌秩序崩潰，隨之而來的就是混亂不堪的戰亂，所有獵人都靠着靈氣的力量變成了無法預料的威脅，這才是靈氣的本質！”
“靈氣就是變化，靈氣就是混亂！”
“絕對不是秩序那種東西！”
古靖看着帝辛忍不住笑了：“其實，這種事情有一個簡單的解決辦法。”
帝辛一臉詫異：“什麼？”
雖然他看得出來，現在的古靖更接近靈氣的本質，但是帝辛不覺得古靖真的知道能簡單證明這種恐怖事情的辦法。
但是古靖笑着開口。
“如果你真的發自內心認為自己追求的是混亂和變化，那麼事情就只會有兩個可能。”
“或者靈氣的本質是秩序，那麼你就會被靈氣殺死，或者靈氣的本質是混亂，那麼你就會獲得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
“靈氣本質的力量，甚至超過我，因為我得到的力量是假象。”
帝辛聽明白了古靖的意思。
他一臉陰沉：“我當然會得到那種力量，你好好看着吧！”
古靖點頭：“加油。”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古靖一臉輕鬆。
站在旁邊的左昭和雲素一臉好奇地看着帝辛。
他們也不太相信古靖對於靈氣本質的說法。
被三個人看着，帝辛站在原地，一時茫然無措。
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帝辛對於靈氣本質的看法並不是發自內心。
這對於帝辛而言是侮辱。
他開始陷入憤怒。
憤怒慢慢加劇，最終，帝辛在狂怒中發出了一聲咆哮：“我不允許！”
然後古靖突然察覺到了什麼。
那個瞬間，只有古靖看到了靈氣微弱的波動。
然後帝辛死了。
他像是被靈氣的手抓去了靈魂，只剩下屍體，站在原地，還維持着狂怒的表情。
雲素和左昭過了一瞬間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而此時，古靖已經轉過身。
“不出所料。”
雲素一臉驚恐：“發生了什麼？”
古靖嘆了口氣：“如你所見，帝辛十分強大，他對於靈氣本質的看法十分頑固，發自內心。”
“所以在他更進一步之後，帝辛變成了靈氣最不喜歡的存在，自然無法生活在這個到處都是靈氣的地方。”
“所以他死了，被靈氣殺死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要是覺得這是自殺也沒錯。”
雲素和左昭一臉驚恐，久久無言。
不過古靖並沒有什麼耐心。
他看着左昭開口：“夠了，靈氣的本質是什麼，和你投不投降沒關係。”
“回答我，你想要繼續戰爭，還是想活下去？”
左昭深吸了口氣。
雖然之前他還有心戰鬥，但是帝辛的死讓左昭再無堅持的想法。
“我放棄了。”
“我認輸。”
古靖點點頭，左昭身上的力量就消失不見了。
但這讓左昭看着古靖的目光更加畏懼了。
如此強大的力量，悄無聲息地消失，現在的古靖已經強大到左昭無法理解的程度了。
不過古靖並不在意，他收起九件法寶，然後轉身看着青溪山的方向。
“該回去了。”
“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戰爭結束之後才是麻煩。”
……
一切真正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之後了。
在這一段時間裏，萬千千帶着商人聯合還有獵人行會，一起將遷徙來的凡人送回原本的避難所。
這是個混亂而漫長的過程，不少凡人在見過青溪山和河邊的繁華之後，都堅持留在這裏。
而不願意看着避難所衰落的獵人們就會忍不住強迫凡人。
這中間發生了無數事情，但是最終，萬千千還是展露了超出所有人想像的天才，結束了一切。
至於接受左昭的手下，因為左昭和雲天生的幫忙，簡直簡單得不是問題。
當然，古靖一直跟着，畢竟他是蠻荒中最強的那個獵人。
一切混亂而匆忙地前進着，終於，在一個月後，古靖和萬千千都詫異地發現，他們閑下來了。
事情來得很突然，那是在河邊避難所，商人聯合的大房子裏，古靖和萬千千都坐在最大的房間裏，然後發現已經有十分鐘，沒有人來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