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羞辱,要她的命!

當場羞辱,要她的命!

“唐詩,我沒想到你會這麼下賤!”

薄夜似乎是氣急了,按着唐詩,將她按在女廁所的牆壁上,呼吸濃烈,一雙眼睛裏掠過無數腥風血雨——他在動怒。

“你把我喊來喝酒,難道沒想過我會被人刁難嗎?”

唐詩笑得眯起了眼睛,“你不是想看我被人羞辱的樣子么,怎麼,沒看見,是不是特別不爽啊?”

薄夜將她頂在牆壁上,逼近她,就這麼用那雙濃墨重彩的眸子看向她,許久,狂熱的吻落在她唇上。

唐詩劇烈掙扎,此時此刻門口有人進來,薄夜低笑,“叫,叫啊,讓外面人都看見這幅樣子好了!”

混蛋!

唐詩惡狠狠看着薄夜,眼睛都跟着紅了,“為什麼這麼對我?”

薄夜沒說話,再一次低頭狠狠吻住她,她味道出奇得好,五年前她還是他妻子的時候,薄夜和她上床就像是例行公事,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是她有着相當好的身段,所以薄夜並不覺得唐詩無趣——

可是她沒想過她會懷孕,會生下自己的孩子。

記憶恍惚迴旋,他忽然間就是到了一個問題。

五年前,安謐死去的那個時候,唐詩是不是也懷了孕?

可是那個時候她沒說,他便不知道,將她按在安謐的墳前踢踹,將她送入監獄,讓她變成瘋子……

薄夜渾身狠狠顫了顫,這個孩子能活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那個時候怕是唐詩自己連求生意志都沒有,在牢中懷了孕,該有多絕望?

唐詩用力推開了他,外面的一批人已經走掉,沒有人發現女廁所最後一間裏關了兩個人,她紅了眼眶,對着薄夜哽咽,“為什麼這麼對我?”

為什麼,把我當做玩具一樣,你想要了,就湊上來,不要了,就隨意侮辱!

薄夜,五年前傷我至此,還不夠嗎!

我已經付出了那麼慘烈的代價,為什麼還不能從你手下逃脫?

薄夜沒說話,只是瞳孔縮了縮,看見唐詩這般痛苦的樣子,男人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難過。

唐詩把他推開,肩膀都在哆嗦,她將自己的衣物理乾淨,又用力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口紅早已在強吻中消失不見,可是她用手去擦,卻又生出幾分鮮紅來。

薄夜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肯定是醉了,為什麼五年後唐詩回來,他會對她重新有了念想?

唐詩捂着自己的臉走出了廁所,他似乎聽見了她離去時候帶着抽泣的鼻音,薄夜一個人在女廁所里站了許久,隨後才臉色不好地走出來。

剛走出來,就碰見一群女人迎面進來。

“靠,這裏是女廁所吧?”

喝多的女人們回頭去看標誌,又看了眼薄夜走出來,“卧槽,好帥的男人,可是,為什麼在女廁所?”

“別說了別說了,沒準是那種變態呢……”

“嘖嘖,看不出來啊,長得白白凈凈,居然喜歡偷偷去女廁所……”

一群女人用眼神多看了幾眼薄夜,奈何人家氣場神秘莫測,沒敢說太大聲。

******

唐詩回去的時候,福臻似乎已經在包間裏等了她很久,見她過來,笑着將她摟入懷中,動作熟練地就如同是舊情人一般。姍姍來遲的薄夜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不動聲色地眯起眼睛。

到底是怎麼了?看見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的男人碰的一瞬間……他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煩躁。

將心頭悸動都壓了下去,薄夜回來的時候神色如常,那邊福臻已經笑得靠在了唐詩的肩頭,美人在懷,春風滿面。

福臻湊近了問唐詩的名字,在她耳邊低笑,“你和老夜的關係看起來不一般?”

唐詩渾身一顫,這是怎麼被他看出來的?只是她沒有承認,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換上了笑臉,“怎麼可能,福公子為什麼這麼想?”

福臻摟着她說道,“因為我看見你走出去,老夜也就出去了……”

這觀察力!看來大家都不是傻子,自己跟着薄夜來,多多少少就會猜測她和薄夜的關係,又和薄夜一前一後去上廁所……

難怪會引起福臻的懷疑。

唐詩沒多說話,只是把眼睛垂了下去,許久才道,“福公子,真的想知道我是誰嗎?”

福臻見她這副深沉的表情,不由得一愣,“嗯……你這是怎麼了?”

唐詩笑了,笑得令天地都是色。

五年前,A市的男人的夢中情人是她,她有一雙美得驚人的眼睛,還有那一身矜貴驕傲的氣質,五年後,這顆明珠滾落塵世間,成為所有男人心頭的一根刺!

唐詩伏在他耳邊,用一種如同情人間親昵的語調說道,“福公子……我叫唐詩。”

A市從開都只有一個唐詩,那就是唐家千金!

福臻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似乎是覺得不敢相信,他瞪大了眼睛,清俊的臉上寫滿不可置信的錯愕,死死盯住唐詩,似乎是想透過她的臉看到她的靈魂——

很可惜,唐詩早已沒有任何靈魂。

她笑着趴在他肩頭,“是不是覺得很不敢相信?沒錯,我就是唐詩,就是五年前被你們認作兇手的唐家大小姐……是薄夜的前妻。”

得知真相那一刻,震驚將他吞沒。

福臻連抱着她的手都開始發抖,“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有什麼開玩笑呢?”

唐詩一下子冷淡下來,從他身上離開,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得嬌艷,“不認識我,難道還不認識我這張臉?福公子,五年前我在圈子裏的時候,可是經常聽見你的名字啊。”

五年前……她坐了五年牢。

福臻的呼吸都開始加速起來,換做別人,一個離過婚還坐過牢的女人這樣對他,他絕對不會有半分興趣,誰會要這樣一個劣跡斑斑的女人?

可是眼前的人是唐詩,是五年前那位震驚了上流圈子的名門大小姐!

福臻望着她,喉間莫名乾渴,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老夜……為什麼要讓你過來陪酒?”

如果是真的話,那麼唐詩就是薄夜的前妻,為什麼薄夜會把自己的前妻喊過來……做這種事情?

唐詩沖他笑了笑,隨後對着福臻眨眨眼,“既然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你不用把我當做薄夜的誰誰誰。”

是啊,她從來都不是薄夜的誰,不管是五年前,還是現在,薄夜的心裏永遠都沒有她的位置。

只是聊到一半,薄夜突然間走上前去,在眾人的驚呼之下,直接將唐詩扛到了自己肩上。

唐詩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渾身一顫,隨後用力捶着他的背,“做什麼!放我下來!”

薄夜冷笑,“放你下來?繼續看你和別人眉來眼去?”

所有人都被薄夜這個動作給震驚了,福臻坐在沙發上,看着薄夜就這麼把唐詩扛起來,結結巴巴道,“大,大兄弟……有,有話好好說!”

“福公子,不好意思,今天她是我的,改明兒再和您約!”

福臻抓着酒杯嚎叫,“老夜你不是人!自己給我帶來姑娘,居然自己要獨佔!”

唐詩羞紅了臉,這樣的行為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無疑是在羞辱她,她摒住聲音里的顫抖,“薄夜,你放開我!”

“我要是拒絕呢?”

“你喝多了!”

“對的,我就喝多了!”

薄夜不顧所有人看好戲一樣的眼神,直接扛着唐詩走出去,唐詩頭暈腦脹,“放開我!混蛋!人渣!去死吧!”

“罵得好,語言天賦還挺高的,常青藤大學出來的果然詞彙量挺豐富啊。”

“自己要我陪酒,現在還反悔!”唐詩高喊一聲,“有本事讓別人帶我走啊!垃圾癟三!渣男,老娘為你坐了五年牢,你他媽還想我怎樣!”

這一聲下來,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唐詩那一句坐了五年牢如針扎進所有人的耳朵里,大家都停下動作來看他們,那一瞬間,所有人終於記起了她是誰。

才貌雙全的唐家大小姐,唐詩!

五年被抓進去的殺人犯,唐詩!

唐詩忽然間自顧自低笑了一聲,隨後眼淚就落了下來,不斷地模糊了她的視野。她不想哭的,可是止不住,命運就是這麼可怕,在你以為徹底逃開的時候,給你來個狠狠一擊,然後告訴你,你根本,就逃不出這片陰影。

薄夜將唐詩放下來又抱在懷中,將她按在牆上,在眾人的注視下捏住她的下巴,“委屈,嗯?”

唐詩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聲音拔尖,像是帶着恨極了的決絕,“委屈?我有什麼好委屈!我罪有應得,我活該!”

薄夜就是聽不得唐詩這樣的語氣,狠狠掐住她的脖子,背後有人尖叫,“薄少……別,別動手!”

福臻都被這驚變給嚇到了,在後面大喊一聲,“老夜!你冷靜點!”

江歇開始打電話喊人,“薄夜喝多了……快帶人過來。”

唐詩在他的鉗制下,肺中空氣越來越少,最終雙眼一閉,在他手裏暈過去。

“天哪!死了……死了!”

薄夜手狠狠一顫,將自己的動作收回來,怎麼可能,他掐死了她?不可能!

他……他只是氣急了,才不顧大家在場羞辱她,他沒想過要她的命……

昏迷前視野天旋地轉一片,最後沒入黑暗中,唐詩聽見耳邊有人嘈雜地尖叫着,而這一切都漸漸……漸漸地離她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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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詩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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