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探索隊
“你他媽可算答應了。”楚遙在心裏罵了一句,緊接着又解釋到,這把銅刀只是暫時借給岩使用,如果這次探索能完成太陽神的旨意,才能正式把銅刀給他。岩搞不明白借是什麼意思,但是銅刀已經在手了,他就什麼也不管了。
楚遙突然又問了一個以前問過楚朱的問題:“岩,銅刀,你的?大家的?”
“銅刀,岩。”岩的回答很乾脆。
“為什麼,銅刀,岩的,不是大家的?”楚遙的心裏有些驚奇,難道第一件私有產品就這麼產生了,岩能明白私有是什麼意思嗎?
“銅刀,太陽神,賜福,岩。”岩的意思是既然銅刀是太陽神賜福給岩的,自然就是岩的。
楚遙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問了,再問下去恐怕問題又會複雜化。楚遙抓起了鮮的手:“鮮和楚,鮮,楚的?大家的?”
岩摸了摸腦袋,沒聽明白。不但是他,達和鮮都沒聽明白。
楚遙抬手制止了大家想要的發問:“銅刀,太陽神,賜福,岩。”
說完楚遙拿過一個羊頭:“羊,岩打的,頭,給岩。”
“女人,楚抓的。”楚遙兩隻手比劃着,“女人,楚的?大家的?”
岩嘿嘿的笑了起來:“女人,大家的。”
“你奶奶個熊。”楚遙無語了,刀和羊都是你的,到了老子,女人就是大家的。
“楚。”鮮在一旁問道,“鮮,不是,楚抓的。鮮,願意和楚。”
“我知道,我只是舉個例子。”楚遙擺了擺手,不想再解釋了。看來家庭這個概念還是無法在現在產生,不過岩已經有了私有概念的雛形了,楚遙覺得這也算是一大進步。
楚遙了解歷史發展的趨勢,他也知道私有財產一定會出現,只不過是早晚問題。而且楚遙在上學的時候就覺得,起碼在一萬年後的世界裏,私有制是普遍的,任何社會一旦實行了公有制都會阻礙社會的發展,因為人的本性就是自私的。公有社會不一定就不可能,但那需要生產力的極大發展,按照蘇聯天文學家尼古拉·卡爾達舍夫1964年所設想的外星文明的等級,起碼人類要能進入一級文明之後或許才有可能實行公有制。不過那可能還得一萬年。
楚遙又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其實也不用商量,楚遙直接下達了命令。明天,楚遙會帶着岩、鮮、水、楚朱和另外挑選出來的五個人組成探索隊帶上十天的口糧繼續向下游出發。達帶着剩餘的人留在原地狩獵。根據楚遙估算的距離,探索隊會在八天之內回來,最晚不超過十天。如果十天之後還不見有人回來,則達要帶着剩餘的人出發去尋找接應楚遙,這是太陽神的安排。
出來這兩天差不多走了六十里,離着那個部落還有140多里左右,哪怕明天中午出發,楚遙覺得應該三四天就可以到達。
楚遙吩咐鮮,按照每個人每天四個豆餅和兩塊肉的分量來準備食物。這些原始人目前還弄不明白質量和重量的概念,楚遙只能用塊來作為計量單位,一塊肉差不多一斤。十天的時間一共要準備四百個豆餅和二百塊肉。
楚遙不想在路上耽擱時間,兵貴神速,因此路上沒有狩獵和採集的時間。好在今天獵獲的野山羊比較多,而且都已經烤熟了,這些熟羊肉雖然沒加鹽也不是熏肉,但十天還不至於有太大問題。這次探險,必須要讓探索隊的十個人隨時保持充沛的體力,因為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到,所以楚遙決定把一天一餐改為一天中晚兩餐。
岩親自去挑選了五個身強力壯的原始人,楚遙點名要了羯。一旦真的發生了衝突,楚遙還是對羯的射術多少放心一些。
眾人睡覺的時候已經是黎明時分了,六十個人一覺睡到了中午才全部起床。
十個探索隊隊員整裝待發,楚遙很想敬了禮再發表一番豪言壯語,不過想想還是算了,那麼做的話又得費盡口舌解釋一番。
“走。”楚遙對這些原始人的說法是,黎明的時候他已經單獨祭祀占卜過了,按照太陽神的神授,無論是探索還是狩獵都會一帆風順。
楚遙帶着探索隊走了一下午走出了大約二十多里地,眾人再一棵大樹下點起了篝火。每個人都拿出了兩個豆餅和一塊羊肉穿在樹枝上在火上烤熱。
篝火上吊著一個陶罐,陶罐里是楚朱從河邊打來的一罐子河水,裏面還有幾條順便抓來的小魚。
“朱,你和羯,先站崗。”楚遙咬了一口羊肉又指着天上的月亮說道,“月亮,那個位置,叫我。”
楚遙把晚上的崗哨分成了三班,每班大約三個小時。接下來的路程將會是及其辛苦的,楚遙打算一天最少走四十里到五十里,雖然河邊還比較平坦,但一萬年前是根本沒有路的,一天十幾個小時能走四五十里地已經是極限了,何況每個人還背着幾十斤的食物和武器。所以,晚上沒有充足的睡眠是不行的。
最後一班崗的岩把大家叫醒的時候太陽剛剛露了個頭,楚遙看了一下太陽的位置,大概估算出現在應該是5點半左右,到太陽落山還有大約13個小時,不出意外能走五十里地。
一行人背上背簍,拿起武器又出發了。中午時分,楚遙找了個陰涼地方讓大家坐下休息,並且告訴大家,每個人要吃下兩個豆餅和一塊肉。
幾乎所有人都對楚遙的這個命令表示了不理解,還沒到太陽落山為什麼要吃東西。楚遙不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只是說一定要這麼做,說完自己先拿出豆餅和肉吃了起來。
中午楚遙安排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這些原始人怎麼樣楚遙不管,但是自己不吃不休可受不了。大家見楚遙吃起來也都拿出了東西吃起來。
岩第一個吃完,拍拍手站起來就要走。
“岩,不走。”楚遙喊住了岩,“楚走,岩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