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點心意FogT()
章國平原來也什麼都不是,和溫若雲結婚之後,才在南華衛浴當了副總,和溫若雲在家裏也囂張跋扈的。
「大姐夫,你還要動手打人?」
溫若水冷冷地開口了:「我們還沒離婚呢,葉澤,過來坐!」
溫若水這句話,讓溫家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
葉澤知道溫柔水的意思,並不是為自己好,她的性格就這樣,有幾分打狗還得看主人的意思。
章國平臉上下不來了,氣呼呼地坐了下來:「好,我不管了!」篳趣閣
「若水!」
溫若雲看了華哲民一眼,裝了起來:「你太不懂事兒了,這算什麼?」
溫若水也不看她,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
葉澤也沒管那些,就在溫若水身邊坐了下來,還帶着挑釁的意味,看了華哲民一眼。
華哲民父子的臉色,都非常難看,尤其是華哲民,眼睛能殺人的話,葉澤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就在這時,包間的門被推開,趙明山當先走了進來。
「趙董來了!」
華子宏滿臉堆笑地站了起來:「快裏面請,我給您介紹一個朋友!」
溫振東和肖桂英也連忙跟着站了起來,一臉諂媚的笑容,肖桂英更是彎着腰,前面垂着,後面撅着,那姿勢還不太好拿。
華哲民覺得早上的事情過意不去,也陪着笑臉說道:「趙董,老爺子的眼睛雖然不行了,但我們一定······」
「小子,你怎麼總說我的眼睛不行了?」
趙明山的身後走進來一個老爺子,眼睛盯華哲民,冷吭一聲:「唉聲嘆氣的,說我是植物人,也是你吧?」
這下華哲民和那倆老頭傻了,對視一眼,抬頭問道:「老爺子,您這眼睛······好了?這怎麼可能?」
「在你們的手裏,當然不可能!」
趙明山接了過來:「有一位神醫,治好了我爹的病,代價就是二十棟高層的衛浴用品單子,子宏,對不起了!」
華子宏和溫家人頓時都傻了眼,就這麼泡湯了?
「這不可能,什麼人有這麼高的醫術?」
華哲民還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我是從國外留學歸來的,胡老和馬老都是祖傳十八代的老中醫,我們都不行,誰能治好?」
大家也都盯着趙明山,溫家人還想從這個神醫手中拿下這個單子,起死回生呢。
趙明山掃視一圈,這才來到葉澤面前,滿臉堆笑:「葉神醫,您早到了?」
葉澤微微點了點頭:「趙董要是晚來一步,我都被趕走了。」
「您說笑了!」
趙明山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打着哈哈說道:「今天我就是來和他們說清楚的,葉神醫,單子是您的,我隨時恭候,先走一步了!」
趙老爺子也和葉澤打了個招呼,還看着三個醫生冷吭一聲,父子倆轉身離開了包間。
包間裏靜的針落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葉澤,這是大家來時做夢都沒想到的。
「約我的人,就是趙董。」
葉澤淡淡說道:「如果不是等趙董,我早就走了,留下來還有可能挨打,是不是大姐夫?」
章國平被說得愣住了,南華衛浴能不能起死回生,現在掌握在葉澤的手中了,這還是那個獨眼龍嗎?
「獨眼龍!」
華哲民忍不住了,指着葉澤吼道:「你是怎麼搞的鬼?趙明山他爹的眼睛,憑你一個看死屍的,怎麼能治好?」
「趙老爺子來了,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葉澤決定換一個活法,不再懼怕華哲民:「你們知道趙老爺子是什麼病嗎?」
三個人對視一眼,都冷吭一聲,這要是不知道,那就別混了。
「你們也許不服,那我就告訴你們一下,老爺子根本就不是神經出了問題,是因為打麻將胡了一把國士無雙,暴喜導致的。」
葉澤侃侃而談:「據黃帝內經記載,喜為陰勝,心藏神,大喜神盪,導致暴盲,這是老爺子的病根所在。」
華哲民是西醫,聽不太懂,兩個老中醫倒是聽懂了,眼睛發直。
「我故意激怒趙老爺子,讓老爺子暴怒,怒為陽勝,以陽制陰,陰陽平衡,暴盲自消,懂了嗎?」
葉澤嘴角露出一絲哂笑:「兩位老人家,你們祖傳十八代,是不是把藥方丟了,只傳宗接代啊?」
兩個老中醫是又敬佩又羞愧,聽了這話還非常氣憤,臉上漲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中華上年,沉澱下來無數智慧的結晶,偏方奇術,比比皆是,中醫國術,博大精深。」
葉澤盯着華哲民冷冷地說道:「你是海龜也好,王八也好,認為國外了不起?你個崇洋媚外的東西!」
「你他媽誰?」
華哲民氣得罵了起來:「獨眼龍,看死屍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和我叫囂?」
「華主任!」
溫振東冷冷地接了過去:「葉澤是我溫家的女婿,說話要留幾分口德!」
葉澤差點兒沒笑出聲來,溫振東這個老東西,轉變的還真挺快,知道自己的手裏捏着單子,竟然第一次承認自己是溫家的女婿了。
「溫總,你用不着我們華家了?」
華子宏也憋不住了,進來那一幕就氣得不行,站了起來:「哲民,咱們走!」
「華兄,我不是這個意思,不就說孩子一句嗎?別影響了咱們的關係啊?」
溫振東有點尷尬了,想起來自己的老婆和女兒,都在康仁醫院,華哲民可是大主任呢。
華哲民今天帶着老爹來,想在溫若水面前露臉,幫忙拿下十棟樓的單子,哪知道被這個獨眼龍給拿下了,還是二十棟的,也沒臉在這裏坐着了,站起來就走。
到門口了,才回頭盯着葉澤:「獨眼龍,你敢罵我,咱們走着瞧!」
葉澤也沒理他,四個人灰溜溜地離開了包間。
剩下來的,可都是溫家人了。
肖桂英也傻了眼,渾身的不自在,看葉澤的眼神兒,都帶着尷尬。
溫若雲和章國平都低着頭,就連溫若嵐也撇着嘴轉過頭去。
一家人真不知該怎麼面對這個往日的獨眼龍了,更不知道葉澤會不會把單子給溫家。
溫若水也垂着長長的睫毛,不知在想什麼。
「葉澤,咱們溫家的情況,現在非常艱難啊!」
溫振東輕嘆一聲:「我最近投資了一個建築公司,這筆單子要是拿不下來,銀行貸款就壓垮了咱們溫家,你也不能看着不是?」
「我沒想看着,明天你去找趙明山,我會和他說的。」
葉澤淡淡說道:「說起來在溫家吃軟飯,也有二年多了,這一點,溫家人沒少提醒我,今天這個單子,算我的一點兒心意吧!」
說完,葉澤也轉身離開了包間。
「獨眼龍,看死屍的!」
肖桂英衝著包間的門,狠狠啐了一口:「瞎貓碰上了死老鼠,拿下一個單子,還得罪了華家人,我和若水以後怎麼辦?」
「少說兩句吧,畢竟幫我們拿下單子,渡過難關。」
溫振東還在拿下單子的喜悅之中:「若水的事兒,我心裏有數,也不算得罪,改天我再請他們父子,這小子祖傳一點兒醫術,明天還不是個看死屍的?」
「爸,我的事兒,不用你們管!」溫若水說完,也站起來離開了包間。
溫家人對視一眼,臉色再次陰沉下來。
葉澤已經在公交站點了。
這二年多來,葉澤在無數的白眼兒、謾罵中渡過,想通過一件事兒,改變溫家人對自己的看法,那不可能,自己也不需要他們改變。
氣走今了華哲民四人,出了一口氣,可心裏還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葉澤知道,不是因為今天的事兒,還是因為溫若水。
華哲民不是自己真正的對手,溫若水的心裏,有個叫飛宇的男人。
溫若水和他說話的聲音都變了,真不敢想像他們在一起時,會是什麼樣子,或許會依偎在什麼飛宇的懷裏,任由那男人上下其手?
葉澤心裏隱隱作痛,今天自己是先出來的,溫家也該散了,不知道溫若水會不會按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