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察哥汗的悔意
表露出了此戰不留俘虜的態度！
盪虜軍的精銳士卒，將陳言下的，擅入長城者盡殺之的命令貫徹落實。
並不是陳言真的嗜血好殺，而是為了震懾！
他要讓那些草原民族，一想到南下，首先想起來的不是富貴榮華，而是死亡和恐懼。
只有這樣，在陳言徹底掃平草原之前，大秦的邊關才能保持穩定。
而想要達成陳言的目的，那最簡單的手段就是……
殺！
只有殺戮，才能讓野蠻屈服於強權！
……
戰馬來回驅策奔馳，盪虜軍的精銳騎兵將蒙古族的營地包圍了起來。
一個個穿着甲胄的盪虜軍精銳士卒，不斷對蒙古騎兵發起攻擊。
槍聲不斷響起，燧發槍的射擊速度很快，蒙古族營地中屍橫遍野。
不過，那些蒙古人也不都是廢物。
面對突如其來的襲擊，他們確實是被打懵了，但這並不代表他們沒能力反擊。
“放棄戰馬，用弓箭還擊！”
蒙古部族族長察哥汗下令道。
他是一個中年男人，身材臃腫肥胖，但卻給人一種力量感。
手中握着一把三石強弓，彎弓搭箭，將強弓拉成了滿月。
咻的一聲，一枚狼牙重箭射出。
破甲箭劃破空氣，發出一聲銳鳴。
噹的一聲，射中了一個盪虜軍士卒的面門。
破甲箭洞穿了盪虜軍士卒的面甲，盪虜軍士卒身體一震，瞬息倒向了地面。
雖然盪虜軍士卒的甲胄質量過硬，但面部防禦卻是一個難以攻克的難題。
蒙古人的破甲箭雖然射不穿盪虜軍的板甲，但面甲的防禦力卻是遠遠比不上板甲可靠。
察哥汗年輕之時，就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弓馬嫻熟自然不用多說。
即使是現在身材走樣，但其箭術卻也沒有放下。
他的判斷力十分強大，他們已經被包圍了，騎兵的優勢被抵消。
沒有足夠的空間讓騎兵閃轉騰挪，騎兵的威力被極大的限制。
甚至是在某些情況下，還不如結陣而戰的步兵。
他果斷下令，放棄戰馬，結陣迎戰突如其來的漢人軍隊。
只不過，大多數的蒙古騎兵雖說是弓馬嫻熟，但其組織力卻是要差得多。
即使是察哥汗果斷下令，他身邊匯聚起來的蒙古人也是極其有限。
只有千餘人，還都是他身邊的精銳衛士。
剩下的蒙古騎兵，被殺入蒙古大營的盪虜軍分割，包圍，然後絞殺。
盪虜軍騎兵雖然不是重甲騎兵，他們的甲胄沒有重甲騎兵沉重。
但其沖陣的能力也是不容忽視！
最起碼，那些全身上下別說有甲，只有一件皮袍子的蒙古人，在近身搏殺上是吃了大虧。
尤其是很多蒙古人被襲擊之後，慌亂中找不到自己的戰馬，兵器……
戰爭的場面堪稱是一邊倒的屠殺！
陳言在一眾護衛的護衛下，騎馬立在山頭，遠遠的眺望不遠處的戰場。
手中的望遠鏡一直都沒有放下。
靜靜的看着戰爭繼續進行！
他想要親自帶人沖陣，但理智卻是阻止了他的衝動。
蒙古人即將被消滅，不值得他親自去冒險。
戰場上兵危戰凶，一但他有個好歹，陳言的子嗣都尚且年幼，對大秦來說，就真的是天塌了。
就算是幾萬盪虜軍精銳騎兵全部打光了，對大秦來說，也只能算是傷筋動骨，而遠遠談不上滅頂之災。
大秦還有幾十萬的精銳大軍在，天塌不了！
但若是他陳言出事了，栽在了戰場上，對大秦來說是無法想像的。
因為他的繼承人，他的子嗣尚且年幼，沒有威望，也沒有能力來接他的班。
為了爭奪大秦的控制權，一場內亂或將無法避免。
陳言按壓住了自己想要親自沖陣去的衝動，靜靜的等候戰爭的結果。
戰場上，場面依舊是一邊倒。
即使是察哥汗拼盡全力，蒙古騎兵還是在被大規模，成建制的消滅。
雖然他身邊匯聚起來，結成軍陣的蒙古士兵越來越多，但戰場上，勝利的天平卻是不斷向著大秦這一方偏移。
隨着時間的流逝，戰爭進行到了最關鍵的階段。
除去察哥汗身邊的數千士卒外，幾乎所有的蒙古兵都被消滅。
要麼被殺死，被盪虜軍用戰馬踏成肉泥，要麼扔掉武器，跪地投降。
不過，就算是投降，他們也不會有活路，最多只是能多活一會兒。
大批的盪虜軍騎兵奔馳驅策，將察哥汗身邊的軍陣團團包圍。
為了控制戰爭傷亡，盪虜軍並沒有着急下令沖陣。
而是和蒙古人對射，想要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殺傷蒙古人的有生力量。
蒙古人不愧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民族，他們的箭術真的很好。
幾乎是箭無虛發！
幸虧他們的弓箭大多數都是軟工，馬弓，破甲能力差，否則的話，盪虜軍的傷亡或許會攀升。
叮叮噹噹的聲音響成一片，箭矢不斷的射中甲胄鮮明的盪虜軍，造成的傷害極其有限。
但盪虜軍的火槍齊射所能夠給蒙古人造成的傷亡，卻是無法想像的。
一陣陣的排槍響起，硝煙瀰漫。
鉛子被火藥爆炸產生的衝擊力推出槍膛，射向了結陣而戰的蒙古人。
蒙古人身上的皮袍，皮甲，在火槍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般，一槍一個血窟窿。
幾乎都是當場斃命。
即使不是當場斃命，火槍所造成的傷勢，蒙古人也無法治療。
慘叫聲響成一片！
察哥汗有些絕望了！
這根本不是戰爭！
屠殺，這是一邊倒的屠殺！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部族的勇士，像是野草一般，毫無價值的死去，他感到無比的痛苦。
心中的憤怒和怨恨簡直要溢出來。
他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帶着部族的勇士南下打草谷。
雖然剛開始收穫頗豐，漢人幾乎沒有抵抗之力，被他們劫掠屠殺。
劫掠所得的收穫，幾乎讓所有的勇士為之癲狂，興奮。
但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得意多久，噩夢便降臨了。
中原的花花江山並不只是繁華。
漢人也不只是勤勞，友好。
漢人的復仇很快便來到了，他們的營地被數萬漢人騎兵突襲，無數的部族勇士戰死。
永遠長眠在了他們嚮往的中原錦繡河山。
漢人的騎兵太強了，也太兇悍了！
察哥汗意識到，或許祖輩口中所說的一漢當五胡並不是漢人的自吹自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