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分出勝負
只要有金軍士卒敢冒頭反擊，等待他們的便是禁衛師的火槍齊射。
見到前線潰敗，完顏晟面色極其難看，強忍着憤怒下令道。
“傳令各部各自尋找掩體，嚴守防線，絕對不允許有一個漢人通過防線。”
金軍接到了命令，開始佈置防線。
禁衛師很快就移動到了防線前方，禁衛師依舊在不緊不慢的向前推進。
金軍提前挖好了戰壕，躲在戰壕中，等候盪虜軍近前之後，衝出去近身搏殺。
既然遠程武器對射不是對手，那就只有近身搏殺了。
這也是金軍想出的應對盪虜軍進攻的方法。
反正這遼東地勢崎嶇，盪虜軍的那些重炮火箭彈都運不進來，能夠運進來的只有那些輕型的火器。
對金軍來說還是有優勢的。
禁衛師推進到了戰壕一定的範圍內，然後便開始拿出了震天雷。
他們點燃了震天雷的引線，扔向了前方的戰壕。
一枚枚震天雷落入了戰壕中。
轟隆！轟隆隆！
爆炸聲響起，戰壕中的金軍被震天雷給炸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一具具屍體被爆炸的氣浪拋飛，戰壕中死傷一片。
“殺啊！”
就在此事，禁衛師忽然發起了衝鋒。
禁衛師的士卒給火槍上好了刺刀，向著金軍殺去。
“殺啊！”
戰壕中的金軍被盪虜軍忽如其來的衝鋒搞的無比狼狽。
眨眼間，第一條防線便被衝散。
只是，完顏晟放在第一線的軍隊都是他的嫡系精銳，面對這種情況，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雙方瞬間廝殺在了一起！
殘酷的白刃戰開始了，雙方的士卒悍不畏死的衝殺。
用自己手中的武器拚命的殺死對方。
禁衛師的精銳程度自然不必多言，都是抽調各部隊的精銳士卒組成的。
戰鬥力自然不用多說！
數名士卒組成戰陣，相互配合，絞殺着金軍。
金軍的表現也不差，相互結陣相互配合，雙方廝殺在一起。
兩軍表現的都很勇敢，戰鬥力都很強，戰場上的局面僵持在了一起。
河谷附近變成了一處絞肉機，雙方不停的投入兵力，不停的廝殺在一起，地上出現了一具具神情猙獰的屍體。
陳言用望遠鏡觀察戰場，一張臉面無表情，在望遠鏡中，戰場上的廝殺彷彿就發生在他的眼前。
戰場上，一個個忠心的將士戰死，讓陳言心情沉重。
接連數日，秦金雙方於河谷處廝殺，死傷無數，屍體幾乎要鋪滿整片戰場，加起來雙方死傷數萬。
盪虜軍各部的傷亡極具攀升，據統計戰死的士卒足足有數千之眾，受傷的就更多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陳言也沒有要撤兵的意思。
因為金軍只會比盪虜軍更慘，不管是裝備，訓練，還是後勤，盪虜軍都可以碾壓金國。
金軍在戰場上的傷亡，最起碼是盪虜軍的三到五倍。
事實也確實如此，金軍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戰意，要知道他們一共才十四萬人啊，其中的精銳只有六七萬。
幾日的戰爭直接讓他們的精銳數量攔腰斬斷，就算是在整個金軍之中，傷亡率也是超過了百分之二十。
金軍能夠保持戰力的話，那就奇了怪了！
金軍大營之中，由於缺少系統化的醫療體系，傷兵在軍營中不斷的哀嚎着。
哀嚎聲，慘叫聲幾乎傳遍了整個營地。
金軍的士氣可想而知！
無數的女真人已經失去了戰意，想要轉身逃跑，再也沒有勇氣繼續待在戰場上了。
完顏晟也是心驚不已。
這才幾天啊，原本氣勢如虹的金軍的士氣就被打壓下去了，數萬金軍精銳戰死在了戰場上，實在是太慘了。
而對面呢？
盪虜軍的士氣依舊強盛，面對金軍的頑抗，他們的攻勢強度一直保持不變。
更重要的是，甚至是越來越強！
給金軍造成的壓力是難以想像的。
至於說為什麼盪虜軍損失慘重，卻依舊能保持士氣旺盛，原因也很簡單。
別看盪虜軍戰死數千，傷亡更多，但是盪虜軍的諸多部隊那是輪番上陣的。
別看損失不少，但是均分到每一隻部隊中，損失並不是如何的難以承受。
甚至是，現在的盪虜軍各部隊仍舊在主動申請出戰！
因為任誰都能感覺到，金軍快要撐不住了，誰也想要將擊潰金軍的大功收入手中。
……
是夜，盪虜軍大營之中，陳言坐在中軍大帳中，批閱從大秦境內送來的奏摺。
雖然大秦有內閣存在，但是有些事情卻是內閣無權處置的。
遇到這種事情，內閣就會派遣快馬將奏摺送至軍前，由陳言批閱之後再行處置。
就在陳言為之蹙眉沉思之時，大帳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喧嘩。
“啟奏陛下，哨騎求見！”
馬橋從大帳外走進來，向陳言彙報道。
陳言微微點頭。
“把人帶進來吧。”
片刻之後，一個哨騎大步走進了陳言的大帳，在陳言面前行了一個軍禮道。
“啟奏陛下，哨騎探知金軍正在撤離戰場！”
哨騎的話讓陳言臉上瞬間露出了喜色。
“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完顏晟他終於是頂不住了，哈哈哈……”
陳言發出一連串得意的大笑。
笑聲中的高興和興奮不論是誰都能聽得出來。
“傳令各部，出兵追擊！”
陳言果斷下令道，完顏晟頂不住傷亡敗退了，但是他皈下的大軍卻是人數還有不少。
陳言不可能放其逃跑！
金軍撤退，正是盪虜軍追擊的好機會，只要操作得當，完全可以把金軍的撤退變成一場徹頭徹尾的潰逃。
金軍準備趁夜撤離，盪虜軍各部開拔追擊，雙方在黑夜之中開始了獵殺遊戲。
為了防止金軍是假意撤退，引誘盪虜軍追擊然後打埋伏，盪虜軍的騎兵其實早就派出去了。
在陳言意識到金軍快要撐不住了之後，便將騎兵給派了出去，繞開雙方的戰場，插入金軍後方。
準備伺機而動！
要麼趁金軍撤退至極，截殺金軍，要麼在雙方激戰之際從金軍身後殺入戰場。
這兩種選擇不論那一個，都可以給金軍造成巨大的傷亡！
但是現在卻不需要他們做出選擇了，金軍選擇了撤退，那騎兵所需要做的就是收割戰果了。
……
完顏晟騎着一匹渾身漆黑，四肢粗壯健碩的高頭大馬，走在金軍中間。
他的目光四處掃視一周，看到的都是垂頭喪氣的金軍士卒。
心中滿是悲戚，這幾日的戰鬥徹底將金軍的心氣給打掉了，現在的金軍說他們是一隻殘兵敗將那是毫不為過。
若不是他完顏晟控制住了局勢，並且及時選擇撤退，那金軍說不定已經潰敗了。
看着黑夜中的一條火把組成的長龍，完顏晟心中卻滿是惶恐，他有些擔心自己究竟能不能帶着自己的屬下順利撤退回黃龍府了。
就現在金軍這種情況，他絲毫不懷疑，只要盪虜軍追上來，那便是一場潰敗！
一場誰也無法阻止的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