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番外的前提：魔銀的時空特性被提前發現】
“最新報告！白茵華市B城區一位阿茲海默症患者接觸一新型金屬后奇迹康復！據悉,該新型金屬具有時空特性......”
唐白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看着新聞播報，六歲的唐白有着晶亮的琥珀色大眼睛,配上淺咖色的小捲毛，好似溫順可愛的小羊羔。
他把新文播報的聲音調到6，正好蓋住了樓上唐父與唐爺爺的爭吵聲。
自從他分化后測出性別是omega，爺爺和爸爸就吵個不停，媽媽也哭了好多次。
唐白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白色蕾絲邊小洋服，用手摸了摸小熊胸針，這件衣服是昨天媽媽和黎叔叔帶他去買的。
分化前他想要買這樣的衣服，但是家裏人更喜歡他穿得A氣一點。
但是昨天，唐白所有中性化或者A氣的衣服都從衣櫃裏搬出來了，連同爺爺給唐白做的機械玩具被裝進箱子裏。
一個omega不應該用這些。
爺爺是這樣說的。
爺爺還把唐白光腦上那些訓練遊戲卸載了，《小飛船冒險記》、《百變小唐》、《奇迹機甲製造師環遊世界》......
唐白垂眸盯着光腦上僅剩的消消樂和換裝遊戲，小臉蛋看不出多少情緒,身上卻不停散發出甜甜的奶糖味。
這個時候的唐白剛完成分化,情緒一激動就會散發出信息素,信息素是唐白很喜歡的奶糖味,但是家人聞到他的信息素都不高興。
一條消息提示彈了出來，是黎叔叔發的動態,一顆奶糖圖片,配文“奶糖味聞到就會讓人心情變好,特地買了一袋奶糖”。
唐白點贊了這條朋友圈，他努力擠出一個笑,淺淺的酒窩在奶膘里浮現。
“糖糖......”唐父從樓上下來，看到唐白懵懵懂懂捧着光腦笑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不忍,“你想要什麼,爸爸都可以給你買，爺爺給你做的那些機械玩具被收走了也沒事，爸爸能找人給你做一模一樣的。”
唐白沒有說話。
他很想要拿回那些被收走的機械玩具，不僅因為這些玩具有趣，更多的是因為這些玩具是爺爺親自為他做的。
他的爺爺是全世界最好的爺爺，但現在爺爺不想讓他再碰這些東西了。
為此爺爺發了好大一場火，還一個人在武器研究室呆不吃不喝呆了一整天，爺爺年紀大了，他不應該再讓爺爺生氣。
可如果他什麼也不要，爸爸也會難過的。
新聞繼續播報：“專家將這種新型金屬命名為魔銀......”
唐白抬起頭，望着屏幕上流光溢彩的銀色金屬，他奶聲奶氣道：“真的要什麼都可以嗎？我想要這個魔銀，它實在太漂亮啦！”
這個時候別說是魔銀，即使是天上的星星唐父都要給唐白摘下來，他毫不猶豫道：“好，爸爸現在就給你買魔銀！”買，什麼都可以買，只要能讓我們糖糖高興就好！
唐白聞言綻放出燦爛的笑容，露出缺了一顆門牙的雪白牙齒，他光着腳從沙發上下來，噠噠噠跑到唐父的面前，抱住唐父的大腿興奮道：“我還要用魔銀做漂亮的項鏈，可以掛在脖子上，blingbling的那種～！”
唐父瞬間切換成了傻爸爸狀態，“我們用那個什麼魔銀做鏈身，再挑一個大大的寶石做主石怎麼樣？”
父子倆火熱討論項鏈搭配，眼裏不約而同都透出欣慰的神色：可算把他哄好了。
*
“蔚藍之海”戴在唐白脖子上時，唐家在討論唐白上小學的問題。
原本唐家給唐白選好的學校是聯邦軍校附屬中心小學，但現在唐白分化成了omega，顯然不能再上這所頂級初級學院。
現在他們爭執的點就是讓唐白去專門的omega初級學院，還是去omega和beta都可以上的綜合初級學院。
“去專門的O校吧，糖糖從小都沒學什麼藝術、烹飪、omega禮儀這些東西，底子沒打好，不過現在學也不晚，他這麼聰——”唐爺爺說了一半頓住了。
“O校沒有糖糖喜歡的課程，一年級的課表我看過了，別說機械製造初級課，就連數學課都簡單到只有二十以內加減法，糖糖上這些課程做什麼？浪費時間？”唐父冷冷道。
唐母看着水火不容的丈夫和公公，她硬着頭皮和稀泥：“O校和綜合學院其實都不錯，最關鍵是看糖糖喜歡什麼，糖糖，你想去哪所學校呢？”
無意識用手指玩弄鏈身的唐白眨了眨眼，他看着三張關心他的面容，才回過神來，他小心翼翼道：“我想去參加聯邦軍校附屬中心小學的入學考試。”
“就考個試，不入學，可以嗎？”
家長們面面相覷，最後由唐爺爺道：“好。”
這個要求乍一聽很奇怪，但是唐家的家長們卻能夠理解，唐白之前接受的教育一直是alpha精英培養教育，想要上的學校也是alpha的學院。
突然和夢寐以求的學院擦肩而過，對唐白來說是一大遺憾，想要去聯邦軍校附屬中心小學考試是為了給自己的訓練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吧。
唐爺爺答應后便疲憊了下來，他沒有繼續是要去O校還是綜合學院這個話題，而是起身離開。
唐父嘆了一口氣，心疼地望着撫摸項鏈的唐白。
誰也不知道，真正驅使唐白做出這個決定的是他腦海里一本奇怪的書——
《這個omega是元帥》
唐白是在前幾天無意中觸發了魔銀的時空特性，閱讀這本小說對目前尚且六歲的唐白來說有些許難度。
他和書里的一個角色同名同姓同身份背景，以後會和一個叫顧圖南的alpha相親。
神奇的是黎叔叔的第三個孩子就叫顧圖南，唐白見過黎叔叔的另外兩個孩子，顧鴻軒和顧靖琪，顧圖南倒總是因為各種原因錯過沒見到。
上次唐白被唐母帶着和黎松韻出去逛街時，他在黎松韻的口中知道顧圖南要報考聯邦軍事附屬小學。
如果是從前發生了這種事情，唐白一定會將自己腦海中的異常告訴爺爺，可是經過這一次分化后，唐白有了許多自己的小秘密。
他不想讓爺爺生氣，也不想放棄自己喜歡的武器製造，那就瞞着爺爺偷偷進行。
唐白將項鏈擺正位置，他微微偏了偏頭，天使般可愛的容顏上露出了甜甜的笑。
*
聯邦軍校附屬中心小學。
唐母牽着唐白的小手站在考場外，除了筆試外，幼升初面試需要家長陪同，在一群alpha或者beta小屁孩中，渾身散發著若隱若現奶糖味的唐白格外引人注意。
他們現在都是孩子，alpha小朋友會本能地想要親近這個像行走的奶糖一樣的小omega。
“媽媽。”小莫爭直白道：“我想吃糖了。”
莫母將自己手提包打開給莫爭看，“口香糖要不要？”
這樣相似的場景還發生在很多alpha小朋友和家長中，而把應試小朋友們都饞哭了的唐白正在打遊戲。
爺爺把唐白光腦中的遊戲卸載到只剩消消樂和換裝小遊戲，這些遊戲無法滿足唐白，於是他用唐父的身份信息註冊了一款熱門的宇宙冒險遊戲，這款遊戲需要團隊合作，唐白在遊戲裏負責開飛船。
“糖糖，別玩了，你看是誰來了？”唐白抬起頭，看到黎松韻牽着一位藍眸小alpha沖他走來。
這位alpha小朋友雖然帶着嬰兒肥，但身上已經有了老幹部的氣質，日後在學校中一看就是班幹部或者學生會主席的料。
“黎叔叔好～”有禮貌的小唐白已經在主動招手打招呼了，顧圖南小朋友卻板着張臉。
“小南，這是小爸和你說的糖糖弟弟，糖糖弟弟是不是很可愛？”黎松韻熱情地向顧圖南介紹唐白。
顧圖南小朋友沒說話，冷酷地對唐白點點頭。
唐白：“？”
“小南不是不喜歡你，他現在在換牙期，兩顆門牙全部掉光了，平常不樂意開口說話。”黎松韻無情揭短。
原來如此。
遊戲失敗的消息提示音傳出來，因為唐白的臨時下線，飛船在隕石帶中墜毀，但是沒有隊友罵唐白，反而有一位隊友殷勤地私聊唐白：“大佬，你剛剛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唐白收回視線，淡定打字道：“我要去面試了，明天再約。”
隊友趕緊道：“是工作面試嗎？大佬加油！”
唐白想了想，沒有說出自己是要參加幼升小考試這個殘酷的真相。
考試很快開始，唐白領着自己的准考證號和一堆小蘿蔔頭進考場，等考捲髮下來后，考場響起了沙沙沙的動筆聲。
監考老師看到坐在窗邊的小omega用一隻手托着下巴，另外一隻手飛速轉筆，他似乎對卷子很苦惱，掃完整張卷子后並不開心。
學校出的題目本來就難，有些競賽題甚至是大學生都做不出來，對這位omega小可愛來說，這種題目還是太難了吧。
雖然聽說唐家那位老人花了很多時間和精力在這個孩子身上，但omega就是omega，再怎麼教都不如alpha。
監考老師的視線從唐白身上移走，轉而滿意地望向顧圖南。
顧圖南的草稿紙字跡工整漂亮，即使不看答案正確與否，光是這字就賞心悅目，一筆一畫，一板一眼，和印刷出來似的。
唐白確定這張卷子一道能打的題都沒有后，他百無聊賴地停止轉筆，從第一題飛一般地開始填答案，寫完后他嘩啦啦翻卷子。
全考場第一個翻頁的唐白又重新吸引了監考老師的注意，監考老師忍不住走了過去，想要提醒這位小可愛不要瞎填，他的嘴巴張開到一半，話還沒有吐出來，表情便逐漸凝固。
唐白的筋骨沒有發育完全，腕力不足，字跡透出孩童特有的稚氣，但他寫下答案的速度卻快極了，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搞定了全部的填空題。
監考老師大腦空白了一瞬，他站在唐白身旁試圖心算這些題目，填空第一道，正確，第二道，正確，第三道......
正確。
正確。
全部正確！
筆尖在第二面的最後一道答題區畫了個圈，那是求證出答案后的一個圓潤小句號，緊接着答題筆在唐白的小手上轉了個圈，唐白給考卷翻了個頁，速度之快，根本沒有給監考老師留下驗證第二面大題目的時間。
此時此刻的監考老師整個人都呆住了，身為聯邦軍校附屬中心小學的老師，他非常清楚每次招生的出卷難度，有些刁鑽的題目讓他們老師來寫，可能都要花個十多分鐘，而唐白卻像寫一加一等於二般輕鬆作答。
這怎麼可能？！
一個omega怎麼可能做到這一切？！
“老師，我寫完了，我可以交卷嗎？”唐白舉起小手乖乖問道。
時間才過去二十分鐘，考場上的小考生們聞言紛紛望向唐白，連顧圖南也不例外。
“......開考時間前半個小時不能提前交卷。”監考老師神情恍惚道。
唐白哦了一聲，他拿出嶄新的草稿紙，趴在桌上對着雪白的紙張塗塗畫畫。
他畫了一個機甲。
是一個可可愛愛的兔子機甲輪廓，他垂眸望着紙面上的機甲雛形，又慢吞吞拿橡皮擦擦掉了。
沒有人知道他這個時候的小腦袋瓜里裝了些什麼，只是所有人都要承認，小唐白忽閃忽閃的眼睛和小大人般惆悵的神情，讓他看起來可愛極了。
筆試結束，唐白第一個走出考場，他環顧等待的家長群，在其中看到了一個銀髮綠眸的omega，那是十八歲的白致，戴着圓形單片眼鏡，眉眼間帶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澀，但也許是鏡片的作用，綠眸里總有着揮之不去的陰鬱。
唐白將那本書里的主要人物都在現實中搜查了一遍，包括白致，書里說這個omega大哥哥以後會成為第一個omega議員。
omega怎麼可能做議員呢？
唐白歪了一下小腦袋，他又想起了書里的主角謝如珩，那個有史以來第一個omega元帥，如果能在貧民窟找到符合書中標準的謝如珩，就能進一步探索魔銀的時空特性。
那本書究竟藏着什麼秘密，是預知了未來，還是無厘頭的故事編造？
唐白真的太想知道這一切的答案了，如果他現在二十六歲，他可以跑到武器研究所用專業的儀器設備和人員研究魔銀，如果他現在十六歲，他可以偷偷摸摸溜出學校去現實中尋找小說提及的東西，並進行一一驗證。
但是他現在才六歲，沒有獨立行為能力，還要參加幼升小考試，很忙。
“糖糖，考試累不累呀？要不要喝媽媽給你燉的冰糖雪梨湯？”唐母柔聲道，她將盛着甜湯的碗端到唐白面前。
唐白咕嚕咕嚕喝了一大碗，他發出滿足的喟嘆，抱住唐母的手臂開心地用臉蹭來蹭去，“冰冰涼涼的，太好喝了～”
黎松韻在一旁看得心都要化了，他也忍不住摸了摸唐白的小腦袋，這個時候顧圖南走出考場，黎松韻也把他為顧圖南準備的點心取出，滿懷期待地看着顧圖南的反應。
顧圖南：“我不餓。”
黎松韻：“......”
面試是三個學生一組，按照筆試成績高低進行分組，當筆試成績前三公佈出來時，眾人紛紛驚嘆道：“第一名是一個omega？”“他叫唐白，是唐榮閣下的孫子。”“滿分？！這是怎麼考出來的？！”
唐白看了看顧圖南的分數，第二名，比他低五分。
他又在腦海里重溫了一下那本書中成年後的顧圖南嘲諷他是花瓶的名場面。
唐白抬眸看向顧圖南，那個藍眼睛的小正太也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眼裏是好奇和友善，與書里描寫的蔑視眼神全然不同。
如果那本書真的能預知未來，那麼看起來那個未來是能改變的。
真有意思呀～
唐白彎起眼睛快樂地笑了起來，像找到了新玩具那般充滿期待，他沐浴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下，聽老師宣佈第一組進行面試的人選。
唐白、顧圖南、白黎是第一組，他們在家長的陪同下進入會議室，面試考驗他們的綜合素質，第一題考驗的是他們的動手操作能力——
機甲拼裝。
基礎機甲拼裝的零件放在籃子裏，由老師演示如何用五十塊零件組裝出一個最簡單的機械臂，如果他們只看一遍記不住流程，家長可以看回放視頻進行提示。
當老師在耐心地把每一步驟拆分演示時，小白黎聳了聳肩，他不知道是在炫耀還是在挑釁，奶聲奶氣道：“這個我早就會了。”
如果不是缺了顆門牙導致他說話漏風，興許會更囂張一些。
唐白充耳不聞繼續看老師的講解，其實唐白不用看那位老師的示範都能拼裝好機械臂，但良好的教養讓他乖乖坐在座位上，目不轉睛看老師的教程。
白黎見唐白連看都不看他，表情有點不太開心。
老師示範完后讓小朋友們開始組裝，白黎憋着一口氣開始飛速拼裝，他確實有自傲的本領，在開頭猛得超過了顧圖南，和唐白齊頭並進。
然後，他就被唐白拉開距離，毫不留情地甩在身後。
氣成包子臉的白黎聽老師說：“唐白小同學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沒什麼了不起的，如果讓我再來一遍......好吧，我可能也比不過他。
白黎悶悶不樂，他本來想着如果那個聞起來很香的omega不會拼，那他可以勉為其難給對方一些提示。
接下來老師們又測試了這三個孩子的記憶能力、邏輯思維能力、觀察力等等，在這些考察中唐白每次的表現都最為突出，老師們看唐白的眼神從最開始的欣賞到現在的惋惜。
太可惜了。
這麼優秀的孩子，怎麼就是一個omega？
哪怕是個beta，未來的成就都絕對不可限量。
最後一個測試是語言表達能力，老師們對唐白問道：“最近困擾你的一個問題是什麼？”
唐白坐在高椅上，這樣的椅子高度能讓他和這些成年的alpha們對視。
他的後背筆直卻不過分緊繃，兩隻手自然的放在椅子的扶手上，下頜微微抬起的唐白看起來不像是被面試的學生，反而是位高高在上的小少爺。
“我最近在想，一個omega做議員比較好，還是做元帥比較好。”他用軟糯的聲線道。
大人們愣了一下，爆發出善意的笑聲，“這當我還是個小alpha的時候，我也有考慮過類似的問題，我是要進議會好呢，還是要進武器研究所更好。”
“不過最後我成為了一位光榮的小學老師哈哈哈。”笑夠了的老師問：“所以我們的唐白小朋友有思考出這個問題的答案嗎？”
唐白小朋友說：“我認為一個omega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是最好的，不論是元帥、議員還是一位人民教師。”
白致一瞬間抬起眼看向唐白。
他看到那個孩子童言無忌后從椅子上跳了下來，拿下了綜合測試第一的成績卻拍了拍小手，毫不留戀道：“走吧。”
唐母彎下腰問：“不想在這所學校多逛逛嗎？”
“這裏沒什麼特別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唐白回首看了一眼白致，“也許O校更有意思，媽媽，我們去O校報道吧。”
*
白致以實習助教的身份來到唐白的班級時，他看到唐白被一堆香噴噴的小omega圍繞着，小朋友們眼巴巴看唐白進行玫瑰花摺紙，唐白疊得又快又好，做出來的摺紙作品和其他的小朋友相比是賣家秀和買家秀的區別。
“糖糖，你這個做完可不可以給我呀，我願意拿媽媽做的小蛋糕和你換！”“我也想要糖糖做的玫瑰花！”“糖糖你好厲害呀......”
這些omega小朋友看唐白的崇拜眼神亮晶晶的，所以當唐白將紙玫瑰送給白致時，小omega們齊刷刷心碎的目光讓白致有了莫名的負罪感。
“白致老師，這個送給你。”唐白雙手捧起花花道。
“謝謝你。”白致將這朵精緻的小玫瑰放在自己的口袋，這是一節初級數學課，白致負責維持課堂紀律和分發試卷。
和課間的孩子王狀態不同，上課中的唐白看上去與大家格格不入，在其他孩子認真答卷時，唐白早就填完了所有的答案，一個人靜靜地發獃。
在老師講着最基礎淺白的知識點時，唐白用手撐着下巴，琥珀色的雙眸處於放空狀態，只有偶爾窗外傳來飛鳥的叫聲時，漂亮的眼珠子才會突然轉動起來，迎着日光遠眺窗外。
而這個時候的白致也和唐白一樣，出神地望向那湛藍遼闊的四角天空。
彼時的白致正被一個問題深深困擾着，那個問題就是——
他該怎麼才能擁有權利。
回家后，白致將口袋裏的玫瑰花取了出來，那是一朵白玫瑰，花蕊中隱隱透出黑色，似乎是什麼字跡，白致將這朵玫瑰花拆開，看到了稚氣猶存的小字：
“白致閣下，如果您最近在糾結如何成為一位議員，也許我可以給您一點不成熟的建議，前提是您可以帶我去貧民窟找到一位叫謝如珩的bet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