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完了,被發現了!

第二十五章  完了,被發現了!

蘇夏聽榮浩這麼說,她抬手摸了摸榮浩的胸口,確定他確實沒有受傷,心裏的一口氣鬆了下來,又昏迷了過去。

無論榮浩怎麼呼喚她,都沒反應。軟噠噠的側靠在石洞壁。

“不行,這傷口得儘快包紮處理,不能再等了。”榮浩自言自語。他伸手到了蘇夏的領口,想扯開她的衣物。但是想到蘇夏一般不喜歡別人看,他手頓了頓。末了,一咬牙,“對不起了,蘇夏。”

扯開了蘇夏衣服的系帶。脫掉了她的袍子,再然後是中衣,露出蘇夏雪白的肩頭。半面背後及中衣都被血浸濕了,看的觸目驚心。榮浩的手顫抖着,避開蘇夏的傷口,將她的上衣扯掉。待到衣服褪去,發現蘇夏胸前纏着很多層的白色的布帶,已經被血浸的發紅。

他心裏覺得奇怪,這是什麼東西,這個小太監在胸口幫着布條做什麼?不管了,正好解下來,待會可以幫她包紮傷口。

說動手就動手,一圈一圈的將布條解開。他面上的惶惑更濃,想不到這個小太監人不小,胸肌還蠻發達的。忽然,他像如夢初醒般,丟掉了布條。死死地盯着蘇夏已經露出一半的瑩潤。拍了自己腦門一巴掌,“我的天,這玩意不是男人應該有的東西吧?男人的不應該這麼大對不對?”

內心震驚了一秒,進入了狂喜,原來蘇夏不是個男人,那麼自己喜歡她,自己就不是個斷袖,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值得高興的東西。狂喜后,又進入了悲傷,自己怎麼能讓這樣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為了自己受這麼重的傷。

他別過頭,閉着眼,道了聲“得罪了。”

將蘇夏的裹胸布一圈圈的解了下來,月色下,蘇夏閉着雙眸,半個身子晶瑩剔透的像羊脂白玉雕成的塑像。榮浩脫掉自己的外袍,給蘇夏披在前面,轉到她背後,檢視她背上的傷口。

還好,那一箭距離很遠,等衝到面前的時候已經衝擊力減弱了很多,整個箭身只進去了五分之一,而且避開了要害,可能只是傷到了血管,流了很多血。

他皺着眉,握住了箭,一把將箭拔了出來,鮮血彪了很高,燙的他心都在顫抖。蘇夏昏迷中痛的悶哼一聲。榮浩心都揪緊了,“小夏,你要挺住,你要是死了我就來殉你,什麼皇位什麼功名利祿,我都不要了,我就要你好好的。你聽着,本王命令你不準死。”

他嘴裏嘀嘀咕咕的,取過旁邊乾淨的帕子,疊成方塊,壓在箭傷處,再用蘇夏裹胸用的長布條幫她傷口纏了個結實。

他看蘇夏呼吸漸漸平穩,傷口流血也逐漸止住了,就跑出去山洞找了很多乾草和木頭回來。

用草墊在地上,上面鋪上披風,給蘇夏做了個臨時的卧榻。將蘇夏抱到上面,安頓好。

取出火摺子,點了一堆篝火,火舌噼噼剝剝的在山洞中閃爍着,原本清冷的三月春夜也有了一絲溫暖。

蘇夏夢中一向畏冷,此時受傷了,那些屬於本尊的痛苦記憶一股腦的湧入腦中,感同身受。她像一隻小貓一樣,想把自己蜷起來,哼哼唧唧的,但是牽動了背後的傷口,疼的嚶嚀一聲。

榮浩剛開始得知她是女子的時候,本着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的態度,思考了很多這段時日的相處細節,總覺得對不住這個姑娘,自己真心喜愛的人,怎麼就能讓自己這麼糟踐。

他決定以後對蘇夏一定要以禮相待。但是此刻蘇夏哼哼唧唧的說冷,歪着頭在他的披風上蹭來蹭去,自己給她蓋上的那件外袍也滑落到了肩頭。

榮浩暗罵一聲,起身走到了蘇夏身邊,一把摟住了她。蘇夏得了溫暖,將腦袋湊到榮浩的頸間,細細的磨蹭着,“好暖,好舒服。”呢喃細語,唇齒間的氣息噴洒在榮浩的頸間,原本以為她是一個小太監,他可以安慰自己這是男人間的正常交往,但現在,他身體上的反應讓他再也無法忽視自己對這個小太監,這個女子有感覺這回事了。

他自暴自棄的癱坐在蘇夏身邊,任由身體上的反應越發的真實激烈。不想管,不想想。自己到底是個什麼人啊,在別人姑娘這麼痛苦的時候,還能想到那一碼事。

其實也怪自己的粗心,一切早在很久前就有預示,不管是蘇夏那一晚柔軟的胸口,耳墜上的耳眼,還是她平日裏嬌里嬌氣的表現,自己莫不是個瞎子,居然參不透?

蘇夏抱着他,睡得很香。山野林中的夜晚很寂靜,倦鳥歸巢,偶爾發出一兩聲囈語,有情人相互依偎,用彼此的體溫互相溫暖。火光明滅中,情愫在瘋漲,如同這三月的燕草柳枝。

榮浩一夜幾乎無法入睡,總擔心蘇夏,不時的醒來,去探探蘇夏的鼻息。

好容易挨到天光大量,蘇夏迷濛的睜開了眼。眼前就是榮浩關切的神情,他正用一方沾了水的帕巾給自己擦臉,蘇夏有氣無力的問:“王爺,這是哪裏啊?我們沒回家嗎?”

榮浩聽她提到要回家,心都疼碎了,“沒有,估計他們正在找我們,不及,等找到了我們就能回去了。”

蘇夏虛弱的厲害,沒有了平日的活力,她溫馴的點頭,“哦,好。那我們就等等吧,王爺,我渴了。”

榮浩趕緊拿起水壺,將她扶起,餵了點水。

在動作間,披在身前的外袍又滑落到了肩頭。蘇夏感覺有一絲絲寒涼,一低頭,震驚的無以復加。她雙手護住胸口,驚愕的問:“我的衣服呢!”動作有點大,帶動了背後的傷口,疼的她齜牙咧嘴。

“你受傷了,衣服上都是血,我給你脫了。”榮浩的耳根也有點紅了

蘇夏感覺到胸前的束縛已經被完全的鬆開了,她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榮浩,你怎麼能幹這種事!”

榮浩無奈的看着面前這個小奶貓一樣齜牙咧嘴的小姑娘,也有點尷尬的擦了擦鼻子,“你又沒告訴過我你是女人,而且昨夜情況危急,我肯定要先替你療傷的。你放心,我背過身去了,什麼都沒看到。”

蘇夏有氣無力,“王爺,你說的誰信啊,你說沒看到,那你怎麼知道不能看,肯定還是看了。嗚嗚嗚,我的純潔少女生涯啊。”

榮浩見她真的有些傷心,就指着天發誓:“蘇夏,你別哭啊。本王保證,本王會負責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誰知道啊,你是個王爺,你還不是說什麼就是什麼。還有你還和那個蘇嬌嬌馬上就要成親了,到時候我只能躲在後院給你們打掃衛生刷馬桶,我怎麼這麼慘。”她越想越慘,忍不住真的流了一滴淚,只有一滴。

榮浩慌得趕緊放下了水壺,蹲在蘇夏身邊手足無措。想自己也是一個王爺,胸懷大略,有着遠大的理想和前程,怎麼一碰到這個小太監就什麼都完了,現在小太監還變成了一個女孩子,看來自己王妃的位置已經不可動搖了,就是她了。

他握着蘇夏的手,“蘇夏,你聽我說,我只要你,只和你成親,其他人想都別想。你就是本王的王妃,等回去我就讓父皇給我們賜婚,你放心,我一定對你負責到底。”

“可是我好了以後背上也要有一塊疤,不好看了,你到時候肯定就嫌棄我。”蘇夏不依不饒。

“你那個傷也是為了本王,本王怎麼會嫌棄你。你要是不信,本王就立個血誓。”說著真的從腰間的刀鞘里拔出了彎刀,向自己手臂割去。

蘇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牽着傷口很疼,“嘶”的嘆了一聲氣。

她眼中帶着星星,灼灼的看着榮浩,“不用了,我信你便是。”背上的傷口又被牽着流血了,繃帶外面滲出了斑駁血跡。

榮浩左等右等等不到援兵,此刻見蘇夏傷口又有崩開的跡象,心中焦急。“小夏,你在山洞裏等等,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人找過來。”

蘇夏搖頭,“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們一起等,或者一起走。”

榮浩看着邊上這個小姑娘,她是這麼的依賴自己。蘇夏很緊張榮浩,怕他走開,一直緊緊的攥着他的袍袖。榮浩只得答應她。

失血過多,體力不支,蘇夏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榮浩見她睡得很香,就將她放好,自己去外面找找有什麼吃的喝的。畢竟蘇夏有傷在身,什麼都不吃的話,肯定吃不消。

他漫無目的的走着,忽然聽到腳下草叢裏有異動。

一直沒有疏懶武藝,此刻有了用武之地。他悄聲走向那叢草叢,腳步像貓一樣輕。一隻肥碩的野兔正在草叢裏打着滾,吃着春天鮮嫩的青草。

榮浩瞅准機會,一把將野兔逮到手。兔子還在手中踢着腿,“不錯,挺肥的,這下夠我和蘇夏吃了。”

回去的路上,碰到一條山泉,將兔子清理乾淨,順便灌了一壺清水,才趕在中午之前回到了山洞。

蘇夏還在沉沉的睡着,榮浩給她掖了掖袍角。

看到地上散落的衣服,上面全是鮮血,他想了想將衣服帶去了山泉邊,清洗乾淨,趁着日光正好晾在了洞外。

身為一個王爺,何曾做過這等粗活,可是為了自己的女人,也只能紆尊降貴了,誰讓這個女人對自己情根深種,甚至不惜生命呢,榮浩臉大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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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斗不如做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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