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墮 第五章（陳子軒2）

陳子軒一陣咳嗽他把手中的煙扭斷在煙灰缸里，平常他極少抽煙。現在一連抽了幾根，感覺很不舒服。

他站起身立在窗前，看着雨密密地下着。感覺有一絲冷，他把雙手插在褲袋裏。七年前，也是這樣的雨天，只是那是個夜晚。他遇到了她，就是她讓他魂牽夢縈了這麼多年總也放不下。

那一年他二十二歲。同學聚會後他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正下得歡，他沒有打傘。喝了一些酒，他喜歡淋着雨的感覺。昏黃的路燈下他哼着小調兒晃晃悠悠走着。

前面有個女人，在頭上，只是那麼胡亂提着一搖三擺地走着。他從她身邊走過時說：“有雨傘幹嘛不打在頭上？”那個女人抬起頭看着他就笑了：“哈哈，你要雨傘嗎？那給你打好了！”說完就把雨傘遞了過來。陳子軒嚇了一跳，聽這個女人說話的意思和語氣象是不正常。他轉身想走，那個女人卻站立不穩倒向他來。陳子軒下意識地去扶她。女人手中的傘掉在地上。陳子軒本想扶她一把就好了，哪想到那個女人就那麼倒在他懷裏了。嘴裏說著：“把我送回家！”

陳子軒這才發現她喝醉了。他猶豫不決，不知道送她還是不送她。她說：“幫我攔輛車！”陳子軒扶着她站在路邊攔了一輛車。不知怎麼的，陳子軒很擔心她。於是決定送她回家。

在車裏，那個女人閉着眼睛靠在他身上。嘴裏一直說著：“明天就什麼都結束了！”

陳子軒扶她到了家。家裏好象沒人，她掏出鑰匙給子軒說：“爸媽回老家了，家裏沒人。你幫我把門打開吧。”

進了門，打開了燈。陳子軒才看仔細她的臉。一頭捲曲的長發，一張纖巧的臉。臉頰因喝酒的原故有兩朵紅雲，嘴巴瑩光紅潤。一雙眼不大卻很耐看，眼裏有抹淡淡的憂傷。陳子軒看得呆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應該走了。他說：“你休息吧，我走了！”

她醉意闌珊地說：“謝謝你！”他轉身要走，她卻又說：“別走！留下來陪我好嗎？”

陳子軒聽了心裏一動，這麼美的女人他真想留下來陪她。只是又感覺害怕。他說：“哦，不行，我得回家了！”

她說：“哦，那你回吧。”說完轉身搖晃着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陳子軒很無奈不捨得地走出門去，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他拉開門又進來了。走到她面前說：“我留下來陪你吧！”

她站起身就摟着他哭了。

然後她親吻着他說：“抱抱我！”陳子軒沒有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女人，他耳熱心跳。輕輕地環着她的腰。她趴在他懷裏哭：“抱緊我！”

陳子軒就用力抱緊她。

接下來就發生了讓陳子軒一生都難以忘懷的那段纏綿。那一晚她對他極盡了溫柔，陳子軒沒想到這麼柔弱的女人竟然可以那樣瘋狂。那是一個美妙的雨夜，陳子軒第一次領略女人的無限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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