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差強人意
“喂，你還好吧...對不起嘛...”
蘇雅兒看着她身旁魂不守舍表情陰晴不定的王凱，不禁有點愧疚。
“戰時公民公約...治安維護條令...居民義務...”王凱口中低聲含糊不清地不停念叨着，時不時還冷笑兩聲。
“你在說什麼呀，我真的錯了嘛，你看我一眼好不好。”說罷蘇雅兒擺出一副天真無垢的表情，眼角還有一點若隱若現的淚光。頓時等候室內響起了一陣驚嘆。
“哦乎。”“哦乎。”“哦乎。”
但作為當事人的王凱卻是完全不為所動，他的雙手抓着他的褲子，慢慢地轉過頭去，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旁邊的那個少女，眼中儘是絕望與怨念。
“那你回答我一個問題。”
蘇雅兒的心中突然一震，臉上有些微微發紅，她的語氣中不禁帶了一點點少女的扭捏。
“嗯，你問吧，我答應你。”
“物質KC-319與物質WC-330融合後會產生什麼樣的物理變化？”
“？？？”這個問題似乎和她想的有些出入。
“額，我不知道。”
“對呀，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剛剛考試就是這個感覺，我什麼也不知道。”王凱用一種非常冷靜的聲音不急不慢的說道。
“啊！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陪你補考好嗎，我給你端茶送水，捶背捏肩，原諒我吧。”
“考試的間隔是一年一次，而且補考的成績最高只有80%，你很不錯，你很可以，哈，哈哈，哈哈哈。”此時的王凱已經是怒極反笑，只是笑聲實在有些滲人。
“我...啊...我真的錯了，你說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好不好。”
“那我們一起毀滅吧。”
“啊！嗚嗚嗚!”
突然走廊的盡頭傳來了腳步聲，是剛剛那個教官，他手上拿着一沓表格，向大家走了。
“各位辛苦了，測試的審核已經結束了，現在我通知一下合格人員的名單，但如果沒通過的人也不要沮喪，你們可以參加補考，成為預備義警隊的一員，以後如果考核優異，一樣可以成為正式義警，當然如果不願意也沒有關係，在這裏再次向大家表示感謝，感謝大家對維護和平做出的貢獻。”
他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坐在等候室內的准義警們臉上都浮現出了無比的期待，因為能成為一名官方認證的義警，好處是不言而喻的。
義警並非是真正的義務警察，他們雖然不享受工資，但會有極好的津貼、補助、政策優惠。
義警一共分為九等，1-3級為初級義警，4-5級為中級義警、6-7級為高級義警，8級為特級義警，9級則是英雄級義警。即使是成為一名最初級的一級義警，協助警察維持治安，假如在正常的出勤率和考核成績下，其收入也完全足以養活一個五口之家，更何況他的子女教學、衣食住行都能獲得補助，所以在失業率飆升的當下，能成為一名義警，毫無疑問，是非常令人眼紅的，更不用說高級義警了。
因此對義警的審核也是非常嚴格，不僅需要極高的身體素質，遠超於常人的戰鬥能力，同時也需要一定的基礎知識，管理意識，以至於他們可以成為一隻真正有意義的武裝力量，可以隨時調動，成為軍隊或警察的助力，而不只是一個變相的收容所。
“蘇雅兒，身體素質A+,戰鬥能力S，專業知識B+，授予第五級義警。”
此言一出，頓時等候室炸開了鍋，想不到那個如此可愛的小小身影，居然有如此強大的戰鬥力和身體素質，剛剛在心中幻想呵護她的男生此時都不約而同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肖力，身體素質A，戰鬥能力B，專業知識A，授予第二級義警。”
“王大海，身體素質B，戰鬥能力A，專業知識A，授予第二級義警。”
“尚易，身體素質D，戰鬥能力D，專業知識S，特殊能力A，授予第二等義警。”
眾人朝聲音的方向看起，一個瘦小的身影出現在大家面前，但有了前面蘇雅兒的震撼，大家對他也沒有什麼太在意的了。
......
“王欣可，身體素質B，戰鬥能力C，專業知識B，授予第一等義警。”
“以上，就是全部通過的名單，恭喜以上的各位，正式成為了一名義警。”說罷他特地向蘇雅兒敬了個禮，因為蘇雅兒此時已經是第五級義警，已經比他的級別要高，但他們也都是中級一級，並不存在上下級，只是他明白，剛入隊的五級義警，意味着什麼，出色的身體素質和極高的戰鬥能力，按理說單從戰鬥力可以作為第7級甚至8級存在，只是缺少履歷和專業知識，但這也只是時間問題。
他同時也看向了蘇雅兒身旁的王凱，他的身體素質和戰鬥能力甚至還要優於蘇雅兒，但是他的專業知識只有E等，只有20分，雖然平均下來，他也可以及格，甚至達到第三級的標準，但是考核有一條潛規則，就是專業知識必須要達到B等，不服從管理的戰鬥力，就是禍害，反而是不穩定因素，這樣的人不符合義警的標準。
通告結束，等候室內響起無數的聲響，有人開心，有人落淚，但主要還是落淚的，義警的通過率大約只有1/50，這樣的通過率還是已經去掉普通人的數據，也就是說，即使是被淘汰的49人的戰鬥力，也是高於常人的。
王凱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蘇雅兒也只好像一個做錯事的小朋友一樣，插着手低頭走在後面，時不時還想拉一下王凱，但都被無情的甩開了。
“蘇小姐，由於您的考核成績非常優異，我們臨安城的義警主管想要見見您。”
“好啊，去見啊，你真是個天才。”王凱沒好氣的說道。
“對不起，我不參加了，我和他是一起的。”
“誰和你是一起的，自己去吧。”王凱似乎還在生氣，直接掙開了她，自己快步向出口走去。
蘇雅兒幾乎是要哭出來。“沒辦法了，只能用這招了。”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蹲了下來，開始嚎啕大哭。引得身旁的男生都用惡狠狠的眼神盯着王凱。
“你以為這招還有用嗎？”王凱明顯有些慌亂，但他還是用冷冰冰的語氣說道。
“哇！”
王凱咬了咬牙，繼續向門外走去。
蘇雅兒不為所動，繼續蹲在地上哭，只是聲音有意無意地放大了一些。
果不其然，過了幾秒鐘，已經走出門外去的王凱再次折返回來，
一把把蘇雅兒扛起，走出門外。
“二位請留步，目前的形式非常緊張，對於像二位這樣的戰力，我們非常需要，我們已經向上層溝通了，雖然王先生的考核成績額...不太理想，但理論上來說，中級以上的義警是可以配備一名副手的，所以如果二位是一起的...”一個職業女性打扮的人追了過來。
“那怎麼行，他當我的助手，他肯定會把我幹掉的。”
“可以!可以！太感謝了，我一定不辜負組織的栽培。”
令蘇雅兒完全沒有意料到的是，王凱居然幾乎是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如果您們雙方都同意的話，您就不用去參加屬於助手的測試了，這也算是為您破例了，因為那個測試其實更偏向理論一點...”
“您的意思呢？蘇小姐？這還是需要您的同意”
“啊這...”蘇雅兒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但她從旁邊王凱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絲威脅。
“我同意。”
“好的，那請二位隨我來吧。”
兩人跟在她的身後，蘇雅兒還是有些怯懦地望着身旁的王凱，不過此時的王凱面帶笑容，神清氣爽，和剛剛的陰翳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不生氣嘛，你只能當我的助手。”
王凱停了下來，轉身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不管怎麼樣，還是能當英雄，差強人意吧？”
“哦...”蘇雅兒伸手拉住他的袖子，這次他沒有再掙開她。